第19章他是長了八只眼睛嗎?
這話直接給傅晏琛問懵了。
雞屎味?
怎么可能,他的車每天都有人清理,保證使用的時候不會有臟污或者難聞的氣味。
林南宇打開車窗,嫌棄的瞥了眼他手上吃一半的雞蛋,“我說呢,你居然在車上吃雞蛋。”
“吃雞蛋怎么了?”傅晏琛不解。
“你不知道?在車上吃雞蛋,整個車廂里都會有一種類似雞屎的氣味?!?p> 傅晏琛臉色一沉,讓司機在前面垃圾桶停車,把雞蛋連帶飯盒一起扔了。
他果然就不該心軟。
現(xiàn)在不止車上,他感覺嘴里都有一股雞屎味。
傅晏琛進行了一下口腔清潔,車里的味道也散差不多了,表情這才好了一些。
“聽說你昨天把傅景盛打了?”林南宇問。
“你從哪兒聽說的?”
“昨晚參加生日宴的人那么多,又不是個個嘴嚴,圈子里早就流傳開了?!绷帜嫌钷揶?,“沒想到你還會沖冠一怒為紅顏?!?p> 他以為傅晏琛養(yǎng)著蘇鳶是當成溫淺月替身。
替身而已,怎么可能會投注感情呢?
傅晏琛說:“傅景盛挑釁,我不反擊,他會蹬鼻子上臉?!?p> 哪怕關(guān)系不好,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兄弟,傅景盛什么德性,傅晏琛再清楚不過。
“別人可不這么想,都說你對蘇鳶是動了真感情?!?p> 傅晏琛扭開臉,看向窗外,“我心里只有淺月。”
……
蘇鳶按照顧裴司發(fā)來的照片用心打扮了一番。
沒有同款的裙子,找了個顏色和款式差不多的,發(fā)型和妝容倒是可以完美復刻。
但沈婳脖子上那條玉石項鏈就沒辦法了。
顧裴司上次只給搭配了衣服鞋子和包包,沒有首飾。
作為貧窮的秘書,肯定不會花大價錢去買玉石項鏈。
蘇鳶站在全身鏡轉(zhuǎn)了好幾圈,不得不說,沈婳的審美是有東西的。
這樣打扮下來,氣質(zhì)直接拉高了好幾個level。
先坐公交,再轉(zhuǎn)地鐵。
乘車過程很和諧。
不過一出地鐵站,蘇鳶就被一個老頭攔住了。
老頭一身犀利哥穿著,手里端著個搪瓷缸,嘶啞嗓音乞討:“小姑娘,行行好吧?!?p> 蘇鳶一眼就看出這老頭根本不需要別人行行好。
她還趕著去上班,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我沒現(xiàn)金?!?p> 老頭立馬拿出一個二維碼:“掃碼也行,綠泡泡,支某寶都行!”
蘇鳶翻了個白眼,快步繞開了。
老頭嘖了聲,“穿的人模狗樣,結(jié)果是個為富不仁的玩意,誰知道她那一身是怎么弄來的?”
原本不想多事的蘇鳶掉頭走了過來。
老頭看她氣勢洶洶,一點不怕,梗著脖子挑釁:“咋滴,被我說中了,不服氣是吧?有本事你往我頭上打?。 ?p> 蘇鳶冷笑一聲,一拳打飛了他的搪瓷缸,然后用力踩了下去。
搪瓷缸發(fā)出一聲悲鳴,細細的高跟干穿了缸壁。
蘇鳶微微蹙眉,忘了她穿的是高跟鞋,而不是平底鞋了。
沒關(guān)系,她可以用前腳掌踩。
直到把搪瓷缸踩癟,蘇鳶用紙巾包著手指捏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做完這些,她橫了老頭一眼,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老頭就沒見過蘇鳶這種邪性的小姑娘。
尋常小姑娘被他這么一說,要么和他爭論,要么氣得只會哭。
不像蘇鳶,一拳打飛他吃飯的家伙,還發(fā)瘋似的踩。
他合理懷疑蘇鳶腦子有問題。
算了算了,他還是別和精神病計較,他們殺人可不犯法的!
坐在車里的男人收回視線,心里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昨晚礙于長輩的強壓,他去夜禮相親。
按照他的計劃,見到對方后,把事情講清楚,之后就是各自和各自的長輩糊弄一下完事。
可他萬萬沒想到,敲門進來的女生不是時家的小姐,而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女生。
回家后,他就被爺爺抓著說了一頓,老爺子差點氣暈,罵他是不肖子孫。
不過老爺子到底身子還算健朗,氣完喝兩口茶就順過來了。
“你別想耍花招,時家的小丫頭不行,還有王家、方家、柳家,京市多得是小姑娘?!崩蠣斪永湫?,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男人不可置否。
本以為和那個走錯房間的女生只有一面之緣,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因為堵車,他瞧見了她一拳打飛乞討老人搪瓷缸,踩扁后扔進垃圾桶的畫面。
還真是……有夠惡女。
嗯?
等等,好像不是同一個人?
這個女生眼角有痣,氣質(zhì)也有些不同。
男人還想再仔細端詳,堵了許久的車總算動了起來,女生也消失在人群里,再也找不見了。
蘇鳶刷卡進入顧氏大樓,踩著點打了上班卡。
以后還是不能這么沖動了,老頭嘴臭就嘴臭吧,差點把全勤整沒了才是大事。
剛在工位坐下,顧裴司就來了。
秘書室的人立即起身問候。
“顧總好。”
顧裴司站定,審視的目光在蘇鳶身上掃過,見她有按照自己的要求打扮,滿意勾唇。
“你來辦公室一趟?!?p> 蘇鳶:“好的,顧總?!?p> 進了辦公室,顧裴司一指沙發(fā),“去那邊坐著?!?p> 蘇鳶不明所以,但乖乖照做。
特助秦卓和顧裴司確認了一下今天的行程安排,然后就是一頓忙碌。
兩個小時的時間里,顧裴司見了七八個部門經(jīng)理,簽了幾十份文件,開了兩個視頻會議,罵了三次人。
蘇鳶不是多有定性的人,坐久了就想起身走動走動。
每次她準備起身,就會被顧裴司喝止。
“不要動!”
蘇鳶:……
蛇精??!
不動就不動吧,干坐著多無聊,她摸出手機想刷一會兒。
顧裴司又哇哇叫:“不要玩手機!”
蘇鳶:……
這又是什么新型的酷刑?
不準動,不準玩手機,那她靠著瞇一會兒總行吧?
腦袋還沒挨到沙發(fā),顧裴司冷冷的說:“顧氏招你上班,是讓你來睡覺的嗎?”
蘇鳶:是人我吃?。?!
蘇鳶憋一肚子火,像一尊沒有感情的石像坐在沙發(fā)上,雙眼發(fā)直望著某處,仿佛能盯出一個洞。
她真不知道顧裴司忙成這樣,怎么還能管到她?
他是長了八只眼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