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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死后,我成了姐夫的嬌妾

阿姐死后,我成了姐夫的嬌妾

良覿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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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12-2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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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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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阿姐死后,我成了姐夫的嬌妾 良覿 3428 2024-12-19 20:37:33

  當(dāng)朝將軍少時(shí)征戰(zhàn)身受重傷,恰逢我阿姐上山采桑救了一命。

  將軍傷好后為報(bào)救命之恩娶我阿姐為妻。

  三年后,將軍北伐帶回一女人,從此寵妾滅妻。

  次年,村里阿姐的本命桑樹枯萎,將軍的愛妾連夜把她埋在郊外。

  原來,那妾見阿姐懷孕唯恐失寵,生產(chǎn)那日攔了穩(wěn)婆接生一尸兩命。

  我們桑蠶一族沒有眼淚,爹也只是挖出姐姐尸體葬回她的本命樹下。

  半年后,我破繭進(jìn)入成蟲期。

  京城里也多了家客人絡(luò)繹不絕的成衣鋪。

  ……

  我阿姐死后,我爹沒有聲張,就連喪事也沒大辦。

  鄉(xiāng)親們都以為我爹會(huì)傷心難過,痛哭流涕,來安慰的人近乎踏破門檻。

  可他沒有。

  他像個(gè)沒事人般過著剩下的日子。

  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他卸下了村長一職。

  然后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盤算著家里的資產(chǎn)。

  一場大雨過后,我在阿姐枯萎的桑樹旁找到他。

  我看到他時(shí),他正在掰阿姐本命桑樹上的枝丫。

  所謂本命桑樹,是我們桑蠶一族特有的。

  蠶在樹在,蠶亡人亡。

  本命樹所反應(yīng)出的生命狀態(tài)亦如我們桑蠶一族的生命狀態(tài)。

  阿姐的桑樹枯萎是在一夜之間,如今只剩下干枯的樹干。

  我爹把阿姐本年樹的枝丫放進(jìn)懷里,轉(zhuǎn)過身看到我時(shí)愣了一瞬。

  見我走近,他沒有說話,只是顫巍的伸手撫了撫我的秀發(fā)。

  我垂下眸沒看他。

  我知道,他要走了。

  他不打算帶我。

  ……

  我的結(jié)繭期到了,我們桑蠶一族一生有五個(gè)階段。

  而第五個(gè)階段便是結(jié)繭,等桑蠶破繭而出,才算得上人類中的長大成人。

  許是阿姐的死帶給我的悲傷太大,以至于我的結(jié)繭期比預(yù)想來的還要早。

  桑蠶的破繭期如同第二次新生,相當(dāng)兇險(xiǎn)。

  就這樣,打斷了我爹的行程,他在我的身旁守了半年。

  半年后,他帶我上了京城。

  而后,在京城最繁華的街上開了家成衣鋪。

  我爹做衣服的手藝算不得好,我也有些生疏。

  阿姐卻繼承了我娘的手藝,成了我們村數(shù)一數(shù)二的繡娘。

  無論是真絲紗衫還是蠶絲襖都做的得心應(yīng)手。

  幼時(shí),我和阿姐陪在娘身邊。

  娘死后,我的身邊就只剩阿姐。

  她坐在娘的桑樹下縫衣,我就在旁邊有樣學(xué)樣,繡出來的東西卻比不上阿姐一半。

  她縫的差不多就在我身上比劃,問我好看嗎。

  那時(shí)她都是為我和爹做衣服。

  直到采桑那日,她救下當(dāng)朝將軍裴旌澤,時(shí)間也分了一半給他。

  聽族人說,裴旌澤平了邊境的戰(zhàn)亂是帶著功勛回來的。

  卻有人見不得他好,埋伏在京城外偷襲。

  跟著裴旌澤回京的人,死的死傷的傷,而他也遇襲暈倒在我們的桑樹山上被帶了回來。

  我們桑蠶村一向排外,除了必要的貿(mào)易更不會(huì)與人類來往。

  裴旌澤被帶回來后,族里不少人有異議。

  雖看在我爹和阿姐的面上不好多說什么。

  卻也只讓步將他安置在桑樹山茅草屋里,每日只讓阿姐送藥送飯。

  更是不讓族里除了阿姐以外的人靠近。

  阿姐性情溫順,從未跟爹有過爭吵。

  裴旌澤傷好離開那日,她哭著跪在爹的面前,只為和裴旌澤在一起。

  雙眼通紅地和爹保證:“如果裴郎敢負(fù)我,我定會(huì)剖開他的心臟帶回來,埋在我的桑樹下?!?p>  我爹最是疼阿姐,又怎忍心讓她傷心。

  阿姐如愿了。

  她隨裴旌澤進(jìn)京。

  可自那以后,我再未見過活著的阿姐。

  阿姐桑樹枯萎后,爹的精氣神也少了。

  我們倆跟著阿姐本命桑樹的指引趕路,當(dāng)晚碰到了在京城郊外埋阿姐的小廝。

  我和爹站在樹上聽著。

  地下的兩人把土一下下覆在阿姐身上,直至蓋住阿姐隆起的肚子。

  挖土的小廝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淚:“多好的主母啊,可惜了,好人不長命…”

  我聽了一時(shí)生氣,跳下樹擋在他們身前。

  兩個(gè)小廝先是嚇了一跳,隨后警惕地拿起鐵鍬。

  我們桑蠶一族還是有法子聽到自己想聽的事。

  原來,一切都是因?yàn)橐粋€(gè)叫林清裊的女人。

  她是四年前裴旌澤北伐帶回來的。

  阿姐懷孕后,她多次送補(bǔ)品給阿姐美名其曰補(bǔ)身體。

  阿姐雖有提防卻還是在生產(chǎn)這天著了道。

  她把穩(wěn)婆支走,不讓穩(wěn)婆給我阿姐接生。

  裴旌澤在教軍場練兵更是沒聽到一點(diǎn)消息。

  阿姐胎大難產(chǎn),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林清裊站在她床前冷眼旁觀。

  “生產(chǎn)都是婦人自己一人的事,怎可讓別人插手。”

  “你生不出來,想來是得罪了上天!”

  阿姐痛得說不出話,想要人再去找穩(wěn)婆。

  卻發(fā)現(xiàn)房內(nèi)除林清裊外再無別人。

  最后阿姐難產(chǎn)而死,林清裊笑出了聲,眼神怨毒。

  “我還未懷孕,你一個(gè)無權(quán)無勢的賤人怎敢比我先生產(chǎn)?”

  林清裊對裴旌澤的愛極深,占有欲也相當(dāng)重。

  她貴為齊國郡主,即使裴旌澤北伐險(xiǎn)些滅了她母國也無怨無悔。

  為了和裴旌澤在一起,比當(dāng)初的阿姐還要決絕。

  她不愿與齊國其他人聯(lián)婚,抗旨斷了自己一國郡主的身份也要跟在裴旌澤身側(cè)。

  盡管裴旌澤已經(jīng)有了娶親三年的正妻。

  她跟著裴旌澤回來后,阿姐就被裴旌澤輕視。

  阿姐的院子也成了他們二人置氣時(shí)才會(huì)停留的短暫居所。

  面對此舉,阿姐也是有過異議的。

  她指責(zé)裴旌澤是否忘了曾許過的諾言。

  裴旌澤沒有半分心虛,只是握著阿姐的手,眉目含情。

  “覃黛,我怎會(huì)忘記。”

  可曾跪在她面前說非阿姐不娶的少年郎早就變心。

  他臉不紅心不喘:“可清裊她貴為一國郡主,為了跟我在一起不惜抗旨為妾,一個(gè)女子的生死擺在我面前,我怎樣抉擇?”

  “我只愛你,所以只能在其他地方彌補(bǔ)她。”

  裴旌澤如他所言那般,盡力彌補(bǔ)林清裊。

  林清裊吃不慣京城吃食,他就快馬加鞭請了齊國的廚子。

  林清裊住不慣京城的府邸,他就命人按照齊國的樣式造了間院子。

  我阿姐懷孕,林清裊和他置氣了數(shù)月之久,最終將軍府的對牌鑰匙到她的手上這才消氣。

  至于裴旌澤當(dāng)晚回府,聽到阿姐難產(chǎn)而死的消息時(shí),也只是怔了怔,嘆了口氣。

  “算了,覃黛命不好,如今又因我將軍府添子而死,也算有功,找個(gè)好地葬了吧。”

  裴旌澤只是輕飄飄一句話,葬我阿姐的人也是林清裊

  林清裊表面微笑應(yīng)好,實(shí)則手指掐進(jìn)肉里。

  在裴旌澤休息后,命兩個(gè)小廝裹著草席就這樣埋在郊外。

  小廝走前,還在哭著淚。

  “主母這么好的人兒,我娘生病她曉得了還給銀兩讓我給娘治病,怎么那么好的人兒命這么薄。”

  我和爹用手把阿姐挖了出來。

  京城離我們村并不遠(yuǎn),但也總要費(fèi)些時(shí)間趕路。

  我們連夜趕路,終于在天剛露白時(shí)趕回了村。

  爹把阿姐埋在她的本命桑樹下。

  在阿姐的身旁,是娘的桑樹。

  小廝的話始終縈繞在我的耳邊。

  我們桑蠶一族沒有眼淚,只是那天天上下了好大的雨。

  雨水打在我和爹身上,打在阿姐枯萎的桑樹上。

  在雷雨聲中,我聽到自己開口:“爹,我想去京城?!?p>  我想給阿姐報(bào)仇。

  我爹沒有應(yīng)我,嘆氣搖頭:“蓁蓁,下雨天冷回家吧。”

  他把阿姐縫給他的衣服披在我的身上,推著我讓我回家。

  我猜到了,他不想帶我。

  可我還是跟上了。

  我阿姐死了,那些傷她的人也不該活著。

  我和爹的成衣鋪開起來的很快。

  鋪?zhàn)佑衷诰┏亲罘比A的街上,并不愁沒有客人來光顧。

  我家的布料除了尋常那些,還有族里姐妹們吐的桑蠶絲。

  她們負(fù)責(zé)供應(yīng),我和爹負(fù)責(zé)銷售。

  賺下來的銀兩再分下去補(bǔ)貼家用。

  我們族的桑蠶絲比其他布料好的不是一絲半點(diǎn)。

  穿在身上冬暖夏涼,凡是在我們家買過這布料的客人,無一不是回頭客。

  生意更是沒得說。

  這天,我像往常給到店的女眷介紹布料,卻猛地被人從身后撞得踉蹌。

  店里的女眷驚呼,紛紛放下自己挑選好的料子離開。

  待我站穩(wěn)身子朝店外看去。

  只見店兩側(cè)站了兩排侍女,一位穿著朱紅色襦裙的女人邁步走了進(jìn)來,眼睛在店里細(xì)細(xì)打量著。

  她的身側(cè)還站著個(gè)男人。

  在看到他的瞬間,我的手下意識(shí)攥緊了瞬,眸子暗了暗。

  我等的人來了。

  我沒有聲張,默默低頭不看他們,退至一旁。

  林清裊盯著我看了眼,隨后捻起兩根手指嫌惡地翻了翻店里的布料。

  撇撇嘴道:“裴哥哥,京城內(nèi)的貴女都在傳近日鳳麟街新開了家成衣鋪,料子好得不得了?!?p>  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我皮膚本就嬌嫩,如今更是懷了將軍府嫡子…”

  我聽到她身懷有孕下意識(shí)看向她的腹部,如今那里已經(jīng)微微隆起,已經(jīng)有些月份。

  我爹聽到她的話,賠笑跟在她身邊。

  “夫人如今懷有身孕,可以試試我們店的招牌桑蠶絲,穿起來親膚舒適,冬暖…”

  我爹還沒說完,就被林清裊狠狠瞪了眼。

  她冷哼道:“賤奴就是不懂規(guī)矩,我和將軍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她說完,抓著件大紅色的蠶絲料貼在身上抬眼看向裴旌澤。

  “裴哥哥,你說,這料子我穿著好看嗎?”

  我們店的桑蠶絲使用植物灰汁形成色淀進(jìn)行固色且調(diào)色工序繁復(fù),染料昂貴,染出來的顏色格外鮮亮,不少客人來我們家要的就是這么個(gè)桑蠶絲料。

  我始終沒抬頭,但也察覺到有一抹視線從始至終沒從我的身上移開。

  甚至能聽到那人不由自主的開口呢喃的兩句:“像,真像…”

  我心神猛地一震。

  腦子里思索著,我知道,該用什么法子接近他們了。

  在林清裊開口問他的那瞬,落在我身上的視線消失了。

  裴旌澤回神的很快,輕咳點(diǎn)頭:“好看,我的裊裊穿什么都好看?!?p>  林清裊還是察覺,面容扭曲了瞬,將那件料子丟在地上。

  瞪了我眼后輕笑:“哼,什么胡編亂造的料子好,依我看,也不過如此!”

  她狠狠地在料子上踩了幾腳,生氣離開。

  自那天后,我家的鋪?zhàn)酉袷浅闪宋烈摺?p>  路過的人都避之不及,唯恐沾上腌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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