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句話,我撤回
“恩人,你收了我吧,我有錢有顏,聽話忠誠,你用著一定好使!”
季余拿出十二萬分的誠意。
池暮想到孤身奮戰(zhàn)的自己,有點(diǎn)小心動。
她確實(shí)需要幫手。
只不過這個季余——
她深深上下打量了下他,心一橫,道,“我對身邊人的要求很高,如果你能幫我辦成一件事,我就帶你混?!?p> “真的?!什么事?你快說!”
季余高興得闖了一個紅燈。
池暮:“……”
她錯了。
他是個豬隊(duì)友。
她立刻加難度讓他知難而退,“一周內(nèi),幫我找到龍鱗草。”
“龍鱗草?是什么草?”
“像龍鱗的草?!?p> “……”
季余聽不懂,但不妨礙他做出承諾,“行,包在我身上!”
池暮回以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
傅氏集團(tuán)海市分公司總裁辦。
傅言時氣得把退回來的項(xiàng)目計劃書砸在傅寧厘面前,“你又不同意!我這個總裁干脆讓你來做好了!”
“你想退位讓賢,可以,我會挑選合適的人來管理這個分公司。”
“傅寧厘!你別太過分!”
傅言時氣得上躥下跳,“你這么欺負(fù)我,等我爸掌管了傅氏他一定立刻馬上把你趕出傅家!你這個死瘸子!”
傅寧厘轉(zhuǎn)著左手腕上的佛珠,黑眸幽而深,“庚與,請小傅總進(jìn)休息室抄悔過書,不抄滿一千遍別放出來。”
貼身保鏢庚與揪起傅言時的后衣領(lǐng)把他丟進(jìn)總裁辦休息室,鎖上門。
門后,傳來傅言時的怒吼。
“傅寧厘!你又來這套!”
“快放我出去!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你這個私生子!傅家的恥辱!”
“你非法拘禁!我要報警抓你!”
“快把我手機(jī)拿進(jìn)來!”
“……”
傅寧厘聽著謾罵,面色如常。
反倒是守在門口的庚與臉色鐵青,緊握的拳頭松了又緊,“小傅總,你再不閉嘴我要進(jìn)去揍你了!”
傅言時立刻回?fù)?,“靠!死瘸子的走狗!?p> 庚與很生氣,擼起袖子要進(jìn)去揍人,被傅寧厘攔下,“狗咬你一口難不成你還要咬回去?”
“對!我咬死他!”
適時,宋元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進(jìn)來,附在傅寧厘耳畔道,“寧爺!池小姐說得是真的!”
傅寧厘不解,“什么真的?”
“季氏集團(tuán)股價飆升,是因?yàn)榧炯依蠣斪拥牟『昧耍《魏眉纠系娜司褪浅匦〗?!我有個朋友是季老的家庭醫(yī)生,他的消息準(zhǔn)沒錯!”
傳聞,季老爺子病得快死了,能把快死的人治好,定是華佗在世。
宋元見傅寧厘眸光一亮,立刻把藏回財經(jīng)雜志里的那張小紙條找出來,塞給傅寧厘,“寧爺,快打電話吧!”
傅寧厘捏住紙條,還在猶豫。
宋元知道他要面子,趕緊拉著庚與走了,給他一個能獨(dú)自發(fā)揮的空間。
傅寧厘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后,終于撥出了池暮的電話——
五秒后,電話被接起。
【喂,哪位?】
她的嗓音,清冷中含著軟糯。
傅寧厘深吸一口氣,“是我,寧厘?!?p> 【……你有事?】
“我想請你吃晚飯?!?p> 【現(xiàn)在晚上九點(diǎn)了?!?p> “那就請你吃夜宵?!?p> 傅寧厘說完驚覺不對,這么晚約她出門,好像顯得他居心叵測。
沒想到,池暮爽快應(yīng)下,【好,地址發(fā)我?!?p> ……
傅寧厘把地點(diǎn)約在靜江區(qū)西城路17號的【豪翅】燒烤店。
宋元推著傅寧厘,“這家店女孩子都喜歡,我保證池小姐吃得滿意!”
剛到門口,宋元猛地定住,整個腰往下彎,“哎喲喲,我肚子痛,不行了,寧爺,池小姐馬上到了,您一個人可以吧?”
傅寧厘隱約聞到了臭味,“你趕緊去?!?p> “好!”
宋元跑得飛快。
生怕晚一秒就要蹦出那啥來。
傅寧厘把上輪椅前進(jìn)鍵,往店內(nèi)走。
迎面,走來一個壯漢,渾身酒氣,撞到傅寧厘,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兒!”
傅寧厘摸著佛珠,“現(xiàn)在會叫的狗越來越多了。”
“你罵誰狗呢!”
壯漢揮拳,眼看著就要打到傅寧厘臉上,被一只秀氣粉拳握住,空氣中傳來骨骼摩擦的滲人聲響。
池暮擋在傅寧厘身前,一臉冰霜的將那人的指骨錯開,“法治社會還玩霸凌,那么大個人了不知道尊老愛幼照顧殘弱?”
壯漢疼得跪地求饒,“手手手!疼疼疼!我錯了姑奶奶!”
池暮嗤了聲,一頓咔嚓嘎啦接回他的指骨,而后嫌棄一放,“滾!”
壯漢狠狠瞪了池暮一眼,連滾帶爬的跑了。
池暮松了松筋骨,回頭,這才發(fā)覺傅寧厘正以一種錯愕中帶著震撼的表情看她。
她訕訕,“對不起,嚇到你了,你朋友呢?”
傅寧厘咽了下口水壓驚,“他拉肚子,我們先進(jìn)去。”
“好?!?p> 池暮推著傅寧厘找了個位子坐下。
兩人點(diǎn)完單,池暮雙手托腮,看他,“說吧,要我做什么?”
傅寧厘摸了摸鼻子,“我覺得你說得對,反正我的腿都這樣了,不如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了。”
“不會啊,你不是說還有全身癱瘓嗎?”
池暮很認(rèn)真。
傅寧厘的表情更認(rèn)真,“那句話,我撤回?!?p> “?”
還能這樣?
池暮為難,“可惜,晚了?!?p> “晚了?”
“嗯,半個月前你這腿還能治,現(xiàn)在——”池暮遺憾的搖了搖頭。
傅寧厘一顆心揪起來,“為什么?”
“因?yàn)椤?p> 池暮拖著很長的尾音,在傅寧厘緊張失望又充滿渴知的眼神中,突然笑出聲來,“哈哈,我逗你的!放心,你這腿能治!我包你站起來!”
傅寧厘薄唇翕動,俊臉顯而易見的黑了下去。
池暮見他生氣,撇了撇嘴,軟下聲音哄他,“哎呀,我跟你開玩笑的嘛,對不起啦,你別生氣了,這頓飯我請好不好?”
她眨巴著眼,像哄小孩子一樣哄他。
傅寧厘別過臉,嘴角不著痕跡的彎了下,“我沒生氣。”
服務(wù)員端菜上桌,池暮拿起一根烤翅,掀開口罩上的小口子,小心翼翼的吃起來。
傅寧厘瞧著都覺得她吃得不痛快,“你為什么不摘口罩?”
“太丑,怕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