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029 我在將軍府里當(dāng)平妻(5)
若是尋常女子被刺主君只怕要被千人唾棄萬人謾罵,可姜墨冉投得不過是跟葉之舟一樣位極人臣的賭注,只是他們的戰(zhàn)場在前朝在外間,而女人的戰(zhàn)場在后宅在內(nèi)院。
不過賠上一身罵名,姜墨冉也從此有了能夠真正同他們相抗衡的支柱。
對于無依無靠孑然一身的姜墨冉來說,這賭得值得。
太子仿佛早就知道姜墨冉一般,隔著衣袖將我扶起,“今夜吾有意替父皇登門慰問功臣。段娘子,再過半月吾妻的桃花宴還邀娘子共賞?!?p> 姜墨冉終于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靠著咯人的桌角身子軟了三分。
太子是百忍成金,便是從前看破了頭,這人依舊端坐太子之位不得亂臣賊子動搖。
姜墨冉賭對了。
姜墨冉輕呼了一聲,感受著身體里排山倒海的痛意,捂著眼睛無聲地笑了笑。
天剛擦黑,姜瑞雪就派了身邊的嬤嬤將姜墨冉仔細(xì)打扮一番,白如雪的綢紗裹著從背后看還是不堪一扌屋的月要月支。
那嬤嬤狠狠一勒看著銅鏡里點上花鈿的姜墨冉帶著嘲諷,“娘子就好好看看,指不定日后將軍厭棄再也過不上現(xiàn)在的好日子了。”
姜墨冉柔柔一笑,裝瘋賣傻“哪有大娘子的好福氣,體會不到妾身生兒育女的辛苦,大娘子才是真正過好日子的人?!?p> 那嬤嬤氣得扔了梳子就走,姜墨冉不急不忙地對鏡點上殷紅的胭脂,“婆婆,藥都準(zhǔn)備好了吧,只有今日生產(chǎn)眾位皇子都在才能保我兒平安。”
并且讓姜瑞雪與葉之舟因自己,因姜瑞雪的自大張狂產(chǎn)生嫌隙。
啞婆點了點頭,“娘子放心,下午大娘子打發(fā)人來送了好些瓜果點心,只怕四殿下在娘子屋里受怠慢呢?!?p> 鶯歌燕舞,游園春色。
葉之舟推杯換盞間將姜墨冉推入四殿下懷中,雖是無奈卻也多了幾分隨意,“青衣,四殿下的外衫臟了,你陪殿下去房里換一遭?!?p> 姜墨冉細(xì)細(xì)打量著面前這些個男人的臉色,沒有道德淪喪的愧疚與不安,滿是追求權(quán)勢地位的快|感,將她送上別人床榻,也不過是彰顯決心的一環(huán)。
姜墨冉?jīng)]有不自量力地哭鬧請求葉之舟的憐憫,只是在他們等待不耐之間乖巧地俯首稱是。
隨著侍女的帶領(lǐng),姜墨冉親自將四殿下引到自己的房中,門窗打開。
四殿下是個混不吝的性子,他合上鎏金扇子眉眼微挑,“娘子好似并不慌張,是棄暗投明還是認(rèn)了命呢?”
姜墨冉越反抗或越做小伏低,他便越興奮,可她不會給四殿下這個機(jī)會。
姜墨冉背過身慢慢將衣衫一亻牛件衤退下,聲色喑啞,倒了兩杯烈酒,“既然追求刺|激,就該貫徹到底。”
“殿下,何不讓我的每一聲叫喊都傳進(jìn)將軍的耳朵里?!?p> 四殿下一口飲盡杯中烈酒,從背后將姜墨冉緊緊抱住,“果然是個妙人。”
他熾熱的呼吸噴撒在脖頸上,姜墨冉微微顫抖著小意溫存拖延時間。
四殿下卻越發(fā)急不可耐。
亻也立馬就要開門拿起鋤頭當(dāng)一個與民同樂的勤懇農(nóng)夫,給這一片結(jié)滿熟透果實的沃土施肥澆水。
“將軍的院子別有雅致呀,今日四弟也來拜訪將軍,不知現(xiàn)在何處?”
太子爽朗的笑聲越來越近,四殿下扌吾著蓄勢待發(fā)的長劍,停下犭侯急的動作,整理衣服間暗暗罵了聲晦氣。
他看著姜墨冉眸中滿是陰霾的風(fēng)暴,手指挑起姜墨冉的下顎磨了磨牙齒,“好飯不怕晚,今日太過匆忙,明日我便讓葉之舟將你送到我府上慢慢玩?!?p> 他話音剛落,抬手離去之時被姜墨冉狠狠抽出腰帶順勢倒在床上。
姜墨冉飲下另一杯酒,登時渾身直冒冷汗,臉色煞白,慘然一笑,“殿下,可是將軍交代過,今日妾身便是死,也要同殿下死在一張床上!”
姜墨冉的嘴唇溢出鮮血,下身更是斷斷續(xù)續(xù)涌出帶著鮮血的羊水,用盡全身力氣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要……”
再次睜眼,太醫(yī)產(chǎn)婆都在一旁與姜墨冉共同生產(chǎn)。
系統(tǒng)已經(jīng)屏蔽了姜墨冉精神疼痛,她一邊用力,一邊還能冷靜清晰地聽見門外葉之舟與姜瑞雪狗咬狗的聲音。
“你個無知妒婦,若不是聽了你要我將段青衣送到四殿下床上,也不會惹出今日破天大禍!我大著肚子的妾室在四皇子床上被迫小產(chǎn),還被太子青|天|白|日看個清楚,你是想讓我兩頭都得罪不成!”
一記響亮的巴掌聲,不一會兒就傳來姜瑞雪又哭又鬧的尖銳叫聲。
“段青衣不過是個無用妾室,我們大可以說是她不守婦道,產(chǎn)期臨近還要勾引皇子入房就皆大歡喜。你打我?難不成你對那小賤|人真有感情!”
“愚蠢!此事已經(jīng)被文官告到文德殿上,參四殿下私德不修,結(jié)黨營私,參我阿諛諂上,意圖動搖江山。這已經(jīng)不是后宅陰私事,這是關(guān)乎姜葉滿門生死的大事!”
姜瑞雪似乎是癱坐在地上,攥著帕子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我只是想讓段青衣老實本分一點兒,葉郞,葉郞你想想辦法??!再過一月便要開女子恩科,四殿下已經(jīng)將題悉數(shù)透給我父,我便是本朝第一位女官,我們已經(jīng)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 ?p> 葉之舟嗤笑了一聲,“女官?若是段青衣母子今日殞命在此你也不想想,段青衣院子里的茶水點心都是你安排的,四殿下只會認(rèn)為我們貪心不足,第一女官的位子不夠,還想捏著他的把柄更上一層樓。姜瑞雪,這樣就完了!”
過了許久,葉之舟好似下定決心,“待段青衣生產(chǎn)之后,我們便和離,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一個沒有軍權(quán)依仗的普通小姐與事發(fā)之后名分位子更上一層樓的段青衣,四殿下定然知道對付誰。再等恩科成績一出,你我兩家聯(lián)手穩(wěn)坐朝堂,到時候再復(fù)婚也不遲?!?p> 他言語之間滿是紕漏,明擺著只想共享姜瑞雪成功的果實,不承擔(dān)姜瑞雪失敗的風(fēng)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