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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錯撩美人,二嫁母儀天下

五 腐骨之毒

主母錯撩美人,二嫁母儀天下 蜚雨 1925 2024-12-08 17:11:39

  林溪遠把青瓷瓶扔給陸晴:“我做的半成品解藥,先給他試試?!?p>  陸晴點點頭。

  “娘的身體,近來如何?”

  陸晴嘆了口氣。

  林溪遠也嘆了口氣。

  當初家中突遭橫禍,為求得庇護,母親帶著她改名換姓,嫁給了當時的吏部尚書、現(xiàn)在的丞相林海生,妹妹陸晴則被托付給了積雪堂照料。

  若不是為了她們姐妹兩,母親早在父親逝去后也跟著一同去了,現(xiàn)下不過拼著一口氣,想親眼見大仇得報。

  “娘那里,我難免有顧及不到之處,你得多費心?!?p>  “姐姐放心?!?p>  林溪遠點點頭,滑進被窩里,只露出個腦袋:“我困了,你趕快把這半成品解藥帶給他吧?!?p>  能解痛也是好的。

  陸晴眨眨眼睛,但沒走。

  林溪遠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又怎么了?”

  “崔鈺哥想見你?!?p>  聽到崔鈺,林溪遠腦袋更痛了。

  “見我做什么?哪有姐夫沒事見小姨子的道理?請他自重?!?p>  陸晴還想說什么。

  林溪遠直接轉向里面,背對著她,冷冷扔出兩個字。

  “不見?!?p>  陸晴無法,只好老老實實離開。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了。

  出了一身汗,已然退熱了。

  她坐在小榻上,拿起賬本,繼續(xù)翻閱。

  軒窗半掩,輕風拂過,幾許花落,遠處庭院、青竹繁茂。

  啪嗒——

  青傘撐不住,倒在地上。

  林溪遠把賬本一摔,在榻邊靜坐了半柱香,到底按捺不住。

  她換了套衣服,又抹了點胭脂遮住蒼白面色,走到聽樵苑門口,敲了敲門。

  小錦來開的門。

  她進屋時,何月正在二樓窗前作畫。

  畫中,粉色花苞自枝頭垂落,掩映在綠葉間,宛如美人嬌羞,蓮葉筆洗中朱色蕩開。

  林溪遠一眼看到桌案角落的青瓷瓶,暗自松了口氣。

  “聽聞你昨夜腰疾復發(fā),現(xiàn)下如何了?”

  見她來了,何月擱筆:“已不礙事了?!?p>  “那瓶是積雪堂給你開的藥嗎?”

  何月點頭:“白天我已不大疼了,便沒吃了。”

  這病人不遵醫(yī)囑。

  “只是癥狀好了,為了防止復發(fā),還是該好好服藥才行?!?p>  “夫人也懂醫(yī)理?”

  “不懂,不過遵大夫醫(yī)囑,是應該的事,這樣病才會……”

  門突然被撞開,沖進來一個因夢。

  他二話沒說,直沖何月。

  林溪遠方想出手攔住他,想起自己的目的,遂只是虛虛攔了一下因夢,便被他猛地撞開。

  幾天不見,因夢怎么壯得跟頭牛似的,他不是個嬌弱讀書人嗎?

  她風寒未愈,本就身子虛,這一下子撞擊,直接把她撞出個踉蹌,扶著椅子才站好。

  這會兒抬頭,只見因夢已經(jīng)沖到何月身前了,目標明確,一刀就往何月臉上劃。

  何月伸出手阻擋,手臂卻被他剌開一道大口子。

  血!

  林溪遠扔出茶壺蓋,暗暗用上內(nèi)力,直接把因夢膝蓋打彎了,匕首脫手而出。她沖過去接住,順手往袖子里一塞,隨后趕忙上前捂住何月手臂傷口。

  因夢又掏出一把匕首,還準備補刀,林溪遠剛想踹過去,護衛(wèi)沖上來直接擒住。

  她默默收回腳:“快拿紗布來,何公子受傷了,阿秀,趕快去請積雪堂的大夫來。小錦,叫老爺務必過來,讓他看看這都是什么事!”

  因夢聽到要請文嘉和來,劇烈掙扎起來,恨恨道:“文郎來也沒用!那刀上淬了‘腐骨’之毒,馬上他那只手臂就會潰爛腐??!”

  “哦?這就是你試圖攻擊他臉的原因?”林溪遠看著他,似笑非笑,“真可惜,何月只傷了手臂,這張臉還是完好無損。”

  “文章再華美,究竟辭藻堆砌、華而不實。這么多年,老爺興許是看膩了,你說對嗎?因夢?!?p>  因夢瞪了她一眼:“你不過是嫉妒我!”

  林溪遠冷笑道:“你就當是我嫉妒你吧,看看這次,老爺還會站在你這邊嗎?”

  說話間,阿秀已拿來了清水、藥酒和紗布。

  林溪遠忙給何月清洗傷口、換藥,敷上紗布。

  專心間,長發(fā)垂落一縷,眼見著要碰到傷口了,忽然伸出一只手,幫她把長發(fā)別到耳后。

  林溪遠抬眸。

  何月看向窗外,低聲道:“冒犯了?!?p>  “包扎好了,”林溪遠眨眨眼睛,亦低聲道,“你怎么老是冒犯我?”

  何月沒說話,耳朵卻肉眼可見地紅了。

  “腐骨之毒你無需擔心,積雪堂應該有解藥,只是有留疤的風險?!?p>  何月垂眸,正好對上林溪遠目光,一時眼睛也不知往哪里放。

  半晌,方道:“皮相之損罷了。”

  說話間,文嘉和前腳到,陸晴后腳跟進來。他正好沒走遠。

  來的路上,小錦已將事情都同文嘉和說了。

  文嘉和看向因夢,只見他已然梨花帶雨,眉目緊蹙,抬眸遙遙看著他。

  鬢發(fā)凌亂,不掩國色。

  他扭頭,一個窩心腳踹上去,把因夢重重踹倒在地,沖上前擠開林溪遠:“阿月,你沒事吧?”

  林溪遠在一旁涼涼道:“沒事,也就是又中毒了?!?p>  何月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林溪遠繼續(xù)煽風點火:“本來是想傷臉的,結果傷到了手臂?!?p>  文嘉和指著因夢怒罵道:“你這下賤的奴才,竟然做出這般惡毒的行為!”

  因夢亦怒道:“若我是奴才,他便也是。奴才傷了奴才,如此說來,有什么好計較的!”

  這話一出,林溪遠簡直想給因夢鼓掌。

  她不喜他這個人,但這句話說得很有道理。

  某種程度上,她們都是給人當狗。

  只是如此一來,文嘉和想再給他說話是不能夠了。

  文嘉和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了。

  林溪遠不準備放過他,喝了口茶,看向文嘉和,近乎逼問。

  “夫君,你準備如何處置這個膽大妄為的奴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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