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侯府門口潑狗血!
“肅王妃?”
虞念昭嘴巴里的雞湯剛咽下去,就聽見這個了不得的消息。
謝九霄表面云淡風(fēng)輕,“嗯,武安侯已經(jīng)求到了皇兄的面前,若是不能名正言順的留在肅王府,還是說,你想要回去武安侯住?”
虞念昭想都不想,“那我肯定是要留在你身邊啊。”
謝九霄唇角微微上揚,“那本王便讓皇兄賜婚,至于婚期可以擇日?!?p> 虞念昭剛喝完雞湯,小臉紅撲撲的,她側(cè)頭眸光亮晶晶的看著他,“那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順的睡在一起了?”
傷口雖然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可若想續(xù)命,還是要得繼續(xù)汲取他身上的煞氣。
她還是覺得,每天睡一覺最靠譜了,第二天絕對能容光煥發(fā)。
“咳咳咳……”
謝九霄拿調(diào)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耳朵尖泛起紅色,四面八方也傳來了咳嗽聲。
“哈哈哈哈,恭喜王爺賀喜王妃啊?!?p> 回過神來后,東方塵緣滿面春風(fēng),比他自己要成親還覺得高興。
“恭喜!”
慕鴻煊這個大冰塊,經(jīng)歷了蠱蟲的事情,也對虞念昭心服口服,若是她成為肅王妃,他覺得甚好。
“嗚嗚嗚,咱們肅王府終于要有女主人了,老奴瞧見昭昭的第一眼,就覺得她會是咱們王府的女主人。”
姜嬤嬤喜極而泣,又輕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哎呀,瞧老奴這張嘴,以后就該喊王妃了。”
“姜嬤嬤,你喊我昭昭就行,在肅王府內(nèi),一切隨意?!?p> “這……”
姜嬤嬤小心翼翼的看了謝九霄一眼。
謝九霄端起雞湯喝了一口,“都隨她。”
“好好好!”
姜嬤嬤笑容滿面,這不就是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內(nèi)嘛。
她懂了,他們家王爺開竅了,疼媳婦嘛,肅王妃想如何就如何,就該這樣!
有謝九霄在身邊,虞念昭的胃口都好了許多,她啃著雞腿,感覺到謝九霄若有似無的眼神,抬眸看他一眼,兩人視線交匯。
一個幽深城府,一個天真爛漫。
“王爺,武安侯府又來馬車了,說請虞姑娘……哦不,是王妃去一趟侯府?!?p> 魚仁蹇上來稟報。
虞念昭蹙眉,“他們還真是不死心啊?!?p> 謝九霄放下手中的碗,還算溫柔的轉(zhuǎn)過她的臉頰,拿起帕子擦掉她嘴角的油光。
“讓姜嬤嬤陪你回去一趟,你雖不愿回到侯府,可到底是武安侯夫婦的嫡親女兒,血緣這一層,你暫且拋不掉,待賜婚的圣旨到了侯府,往后你便是欽定的肅王妃了,到時候你不愿意原諒他們,不愿意見他們,都隨你高興?!?p> 意思就是說,只要去侯府接個圣旨走個過場即可。
虞念昭勉勉強強,“行吧,那就去一趟吧,你回頭可得補償我,去一趟侯府,得沾染多少惡心的氣味?!?p> “怎么補償?”
“陪我睡一覺唄!”
“…….待圣旨賜下來之后再說?!?p> 謝九霄默默的放下帕子,看虞念昭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地痞流氓了。
這虎狼之詞真的是隨時隨地都能說出口!
那一雙雙八卦的眼神都盯著呢!
武安侯府的馬車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了,虞念昭坐上馬車后,朝著謝九霄揮揮手,“王爺,快去請旨吧?!?p> 待馬車駛離,謝九霄內(nèi)心難得有一絲空虛寂寞感。
“王爺,冬天都來了,春天還遠嗎?”
東方塵緣朝他擠眉弄眼,滿面春風(fēng)道,“嘿嘿嘿,大婚之日,我是不是得做主桌啊?那天要不是我算了一卦,非要去守陵城一趟,王爺也不會遇見天選之女啊,怎么也得給我包個大紅包吧?”
謝九霄睨他一眼,“啰嗦!”
他轉(zhuǎn)身也離開王府。
“王爺,你去哪里啊?”
“請旨賜婚!”
——
馬車一路行駛到武安侯府。
“虞姑娘,到了!”
坐在趕車旁邊的是宋策,自從那天被救回來,他和張三斷絕了關(guān)系,就被調(diào)回來成了虞念昭的貼身侍衛(wèi)。
他本就不是惡徒,也學(xué)了一身武藝!
虞姑娘愿意給他這個改過的機會,他自然是肝腦涂地!
姜嬤嬤拍了他一記頭皮,“蠢貨,喊什么虞姑娘,以后該喊王妃了?!?p> 宋策撓撓頭,“???好的,王妃!”
“還沒賜婚呢,不必喊的這么勤。”
虞念昭利落的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武安侯府,以及那緊閉的大門,她眼里掠過一縷暗茫。
“這武安侯府是鬧什么呢?眼巴巴的來接人了,這會兒卻關(guān)著門?”
姜嬤嬤皺緊眉頭,有著濃濃的不滿,“昭昭,我可算是知曉你為何不愿回來了,換我都不想來,再不濟,咱們回王府吧,難不成還要我們?nèi)ヅ拈T不成?”
侯府的管家已經(jīng)在門前侯著了,聽見聲音連忙擦著汗上前,“二小姐,侯爺他們已經(jīng)在府里等候了,請隨我來?!?p> 虞念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管家緊張兮兮的模樣。
她沒有動,指了指旁邊賣傘的小女孩。
“宋策,給我去買兩把傘?!?p> “是!”
宋策連忙去買了兩把油紙傘,虞念昭接了一把,給他留了一把。
這才定心的往門前走。
“昭昭,這傘買來是做什么呀?”
姜嬤嬤眼神困惑。
“馬上就知道了?!?p> 虞念昭眉眼彎彎。
在侯府大門被打開的一剎那,一大盆黑狗血就潑了出來。
虞念昭手更快,雨傘撐起來,把自己和姜嬤嬤都護在了傘下。
嘩啦啦!
黑狗血淋在了雨傘上,弄濕了門前的地面,腥臭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怎么樣,淋到了嗎?有沒有現(xiàn)形了?道長說了,這個方法很管用,若是邪祟,指定會被逼出來的?!?p> “沒聲音,沒動靜啊,怎么回事?”
耳邊聽見裴云丞和裴家二房嫡子裴云麒的聲音,虞念昭揚起一抹冷笑。
好家伙!
當(dāng)她是邪祟入體了,被附身了么?
真的是找死!
“虞念昭怎么還帶傘了?。窟@黑狗血都潑到傘上去了,是不是就沒有效果了?。磕谴蠼憬阏f的,唔唔唔……”
裴云麒指著撐傘的虞念昭,還想說點什么,被裴云丞一把捂住了嘴巴,“閉嘴吧!”
“求著我回侯府,還沒進門,就要送我一份大禮啊?”
虞念昭收回油紙傘,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