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趙家老宅的陰謀算計
趙玉蘭伺候孩子伺候慣了,接過那帶著奶香味兒的碗,奇怪地問道,“娘,這是什么水???咋還有一股奶香味兒呢?”
葉辛夷擺擺手,“小孩子家家的,問這么多干什么?老娘活了這幾十年,還不得有點兒壓箱底兒的東西?
那什么,我一會兒要上山看看,你在家?guī)Ш眠@倆孩子就行。晚飯不用你做了,等我回來再說?!?p> 趙玉蘭向來性子軟,對娘的話更是言聽計從,便不再多問,只點頭答應(yīng)照看好倆孩子。
葉辛夷這才出了房間,到灶房看了看,發(fā)現(xiàn)果然原主的記憶沒有任何偏差。
家里的米面不多了,油鹽也所剩無幾,便一邊嘆氣,一邊拐上一個破籃子,拎著把砍柴刀,就要出門。
“娘,你……你這是干什么去?砍柴……我去就好了,哪能勞累你呢?”
趙二郎在西廂房里正安慰自己媳婦兒呢,聽到院門響,趕緊出來,一看老娘要上山的架勢,嚇了一跳,急忙道。
何月也緊隨其后出來,見婆婆冷著臉子要出門,忙一副很體貼孝順的樣子,柔柔弱弱地道,“娘,上山怪累的,你讓二郎去吧?!?p> 葉辛夷依舊學(xué)著原主的脾氣,瞪了何月一眼,“以后給老娘好好說話,再學(xué)你嫂子弄這一副死出,老娘連你一起收拾?!?p> 當(dāng)她眼瞎看不出來?
何月這是想走陳春梅白蓮花的路,讓她無路可走。
何月挨罵,很是委屈,可也不敢明著說什么,只得委屈巴巴地應(yīng)聲,“是,娘。我……我沒學(xué)嫂子,我肯定好好的。”
葉辛夷打了一巴掌,又給了一個甜棗,從空間里摸出一百文錢,遞給趙二郎,“去,趁著天早,去鎮(zhèn)上買些米面油鹽回來。
再給你媳婦兒,還有你妹子,你弟弟和倆孩子,買五塊棗糕回來解解饞兒。
哦,對了,你媳婦這頭一胎,確實是要補補身子,就割點兒豬肉吧,正好明兒個也是你妹妹的生辰日,娘給她們包頓餃子?!?p> 趙二郎頭一次見老娘這么大方,舍得花錢了,喜得豎起大拇指,夸張地道。
“哎喲娘欸,你老可真行,將錢串子捆在腰上,也就你老能想出這么好的法子了。”
最后,眼珠一轉(zhuǎn),不忘了給大哥上眼藥,“難怪我大哥前幾天上你屋里去翻騰,也沒找到一文錢。
那什么……娘,我……我這就去鎮(zhèn)上,保證把東西樣樣兒全的買回來。
不過,娘,家里還有些燒柴,你……你別去后山了。等明天兒子去多砍些回來,省得你老累著。”
何月因為婆婆要給自己買棗糕吃,還要割肉包餃子,也是又驚又喜,瞬間還原自己的人格性體,上前一把抓住葉辛夷的胳膊,撒嬌道。
“娘,你就聽二郎的吧,別上山受累了。再說,今年山上有兇猛野獸出沒,你可別遭了殃,快別去了?!?p> 葉辛夷見何月眼神純凈,確實是真情實意地勸自己不要上山,心里很是滿意,道,“我不往山里走,只在山腳下轉(zhuǎn)轉(zhuǎn)。
阿月不知道老娘的本事,二郎是曉得的。我天生有些力氣,也會些拳腳功夫。
打個山雞野兔啥的,還是能對付的,你別擔(dān)心了。在家?guī)椭忝妹每醋o好孩子,別磕了碰了?!?p> 何月確實是不曉得婆婆的能耐,就轉(zhuǎn)頭看自己男人。
趙二郎點點頭,“娘的力氣,確實是大。兩三個人都別想靠近她跟前兒,功夫不算好,可也夠用。
你進(jìn)門這兩年,日子松快了些,娘就再沒怎么去后山。這個,我沒跟你說,你不曉得是正常?!?p> “哎喲娘欸,你這么能耐呢?”何月更驚喜萬分,聽到山雞野兔,嘴角哈喇子都不自覺淌了下來。
葉辛夷見她像個賴皮纏,把她抱著自己的手扒拉下來,“你快去幫你妹子哄孩子吧,少在這兒弄巧賣乖的?!?p> 趙二郎可是清楚自己老娘的酸脾氣,趕緊給媳婦兒使了個眼色,然后邁開大長腿,出了門兒。
待趙二郎出門后,葉欣宜又囑咐了何月幾句,也出門朝著村外后山走去。
此時正是深秋季節(jié),莊稼都收到倉子里了,大地一片荒涼。
葉辛夷根據(jù)愿主記憶,就來到了后山的山腳下。
只是,她剛走近沒人高的荒草密林前,忽聽得不遠(yuǎn)處傳來說話聲。
“誒,我說大哥,縣府衙門這次服徭役的人數(shù)定下來了,聽說咱們家老四老五,還有我家趙琦,你家趙駿都在名單上。
可娘心疼老四老五,聽意思是想出銀子買名額不用去了。你看這事兒咋辦好?
我跟你說,上次服徭役,是老三那邊的大郎趙文,二郎趙武頂替我和你去的,這次咱們再找誰頂替去啊?”
葉辛夷聽到這說話聲很耳熟,仔細(xì)搜索愿主記憶,才知道說話的人,是原主趙婆子的二大伯哥趙銘禮。
不用問,另一個沒開口的,就是趙家大房當(dāng)家人,也就是原主最大的大伯哥趙銘善。
這倆人一邊砍柴,一邊暗自商量找誰代替去服徭役,挺著急的。
葉辛夷眉頭一挑,心道,上次服徭役,趙家老宅那邊用了原主的倆兒子頂替了,一個月下來,累得一身傷回來,算是撿了條命。
這次,他們還要打誰的主意呢?
葉辛夷瞬間移到空間,靠近了趙家哥倆。
趙銘善一邊捆著燒柴,一邊嘆了口氣,幽幽地道,“還能找誰?當(dāng)然讓娘再去老三家找老三媳婦兒?!?p> “啥?還讓阿文和阿武去???”
趙銘禮不是心疼三弟家的兩個侄兒,而是他覺著這事兒怕是行不通,“上次三弟媳婦兒就鬧得全村上下都沒個消停。
要不是咱娘硬氣些,她肯定就不能答應(yīng)了頂替得事兒。那……那這次,我估摸著怕是不行了。
弄不好,三弟媳婦兒能攪合得一家子不得安寧。大哥,我覺得這事兒有點難辦?!?p> “難辦也得辦。”趙銘善陰狠地道,“不讓阿文阿武去服徭役,難道讓老四老五和你去?
你們?nèi)ィ徽f咱娘舍不得,就是家里的這些活計,能離得了這么多人?”
趙銘禮一聽,有道理,只是擔(dān)心三弟媳婦兒那潑婦不要起臉來,一般人還真沒法治她,道,“大哥,那……這次還是讓娘出面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