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后,遲斯年的課不多,泡在實驗室居多,有時還要到外校學術(shù)交流,記錄數(shù)據(jù)發(fā)表論文,出差是常有的事。
即使再忙,他們也會約定好視頻打電話,每天都會伴著彼此的說話聲入睡。
阮璃保研的結(jié)果下來,她順利保研成功,油畫系的競爭激烈,原本不抱希望的她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遞交申請并參與院內(nèi)的選拔,最終塵埃落定,這是個好消息。
她想第一時間告訴他。
【斯年哥哥,我保研成功了?!?p> 【我的璃璃真棒,晚上替你慶祝一下?】
【今晚不行,我和室友說好了要請她們吃大餐,要不明天......?】
【那我可以一起嗎?】
【不要,都是女生聚餐,你來了都是看你了,我也不想你被她們一直看著.....下次吧。】
【璃璃,你不會不打算給我名分?】
【不是,我想低調(diào)......更何況你在學校那么出名,加上保研結(jié)果剛下來,我不想落人口實,過段時間再說,好嗎?】
【好,都聽你的,好想你。】
【我也是】
阮璃發(fā)了一個kiss的兔子表情,對面回了一個戴眼鏡的狐貍回吻表情。
手機前的遲斯年笑了聲,想不到自己和阮璃戀愛會讓自己變得像18、9歲那般幼稚,原來他不是不會愛,而是遇到的人不對。
人前克制溫柔的他,在她面前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男孩,貪戀她的愛意,漸漸的對她越來越上癮......
自從那晚在大院吻過之后,他就沒再抽煙,因為她說過抽煙,不好。
她說的話,他自然而然記在心上,下意識地去做,像是一種本能,對她的愛是下意識的本能。
從此他的世界不再只有冰冷的數(shù)字,克制隱忍的情緒,因為他的小白兔可以讓他做溫暖的自己。
時間過得好快,蘇大的畢業(yè)班都已陸續(xù)開始拍畢業(yè)照了。
這天,輪到美院的畢業(yè)生拍照。
阮璃拍完班級大合照后,和室友們在蘇大的梧桐林,紅磚教學樓、圖書館等代表性的地方拍照。
遲斯年手捧著繡球花緩緩走了過來,今天他穿得休閑,白色襯衫配淺色牛仔褲,顯得格外青春和精神,宛若從漫畫走出來的紙片人,引得旁邊的女生頻頻尖叫,竊竊私語。
“天啊!遲教授怎么會來美院?我想去合影,畢業(yè)了就見不到了......”
“聽說他認識我們院的院花阮璃,是鄰居,估計是來恭喜他畢業(yè)的,要不然我們?nèi)フ胰盍дf說,讓她幫幫忙。
“好啊,好??!”
......
“斯年哥哥,你怎么會來?”阮璃眼神里一副不是說讓你不要來了的表情。
“你拍畢業(yè)照,我受人之托給你送花?!边t斯年推了推鏡框,低笑了聲。
阮璃哦了一聲,接過紫色繡球花,低頭笑了笑。
“璃璃,快快,我?guī)湍銈兣恼??!绷峙螣崆榈卣f道,“待會,遲教授也和我們一起拍幾張唄?!?p> 遲斯年湊近她耳畔問“小兔子,允許嗎?”
“人家是問你,你問我干嘛?”
“你是我女朋友,不問你問誰?”
“噓,你小點聲。”阮璃著急點了點頭,“允許?!?p> 遲斯年直接把人往自己這邊靠了靠,“林同學,麻煩先幫我們多拍幾張?!?p> “好勒?!?p> 林暖澄咔嚓咔嚓,連續(xù)拍了好幾張,有一張是遲斯年轉(zhuǎn)頭看著阮璃,那眼神不對勁。
顧不上這么多,林暖澄拉著學院的幾個好姐妹一起和遲斯年拍照。
經(jīng)過一番折騰,拍照終于結(jié)束了,晚上還有畢業(yè)聚餐。
遲斯年的理學院也有,他本想推掉,但是想到和其他學院在同一個酒店,可以順帶把老婆帶回家,所以還是參加了。
聚餐上,304的所有人坐一桌,大家都酣暢發(fā)言,說著說著又開始哭得泣不成聲,最終每個人都喝的三分醉。
只有阮璃還是清醒的。
林暖澄早就想套出她有沒有喜歡的人,看看自己表哥還有沒有戲,所以她不斷哄阮璃喝酒。
幾杯下肚,阮璃頭開始暈暈的,看每個人都在轉(zhuǎn)圈圈,這是她第一次喝酒。
“璃璃,你老實告訴我們,你有沒有喜歡的人?你覺得我表哥怎么樣?”
林暖澄攬著她的肩膀循序漸進地問。
“有?!比盍з康卣酒饋恚_底軟綿綿地又站不穩(wěn),癱坐下來。
“是誰?”
304的所有人都瞪著眼,等她說出口。
“是......斯.....斯......年”
“誰?年?斯?”林暖澄音量拔高,一臉狐疑。
“算啦,她這個小迷糊都喝醉了,你還想套話,來來來,我們今晚不醉不歸,過了今晚我們可就要各奔東西了,大家江湖再見!”寢室長霸氣舉杯。
四位女生齊齊碰杯,“江湖再見,以后常聯(lián)系,可千萬別忘了彼此,忘了304的姐妹?!?p> “嗯!不會忘?!?p> 阮璃又開始哭起來。
林暖澄把她抱在懷里哄著,“璃璃,不哭不哭,我還在蘇市,怡然和詩雅都在隔壁海市,我們可以經(jīng)常聚的?!?p> 就是就是!
遲斯年走到美院聚餐的東廳,看著不遠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東西嘴巴動了動,心里嘆了口氣,不會喝還喝。
他快步走過去,“我來接璃璃回去,你們幾位女生可以嗎?”
“當然可以,就她一個人醉了,我們可清醒得很,她平時滴酒不沾,一沾酒就倒了,你看開始說胡話了?!?p> “行,那我們先走了,你們注意安全?!?p> “好勒,拜拜,遲教授?!比慌R齊揮手道別。
遲斯年直接把人攔腰抱起,她乖順地躺在他懷里,瞪大眼睛,說了句遲教授,你來啦?又把頭蹭在他下頜上,就像是在撓他心尖,癢癢的。
他氣笑了,磨人的小東西。
他快步走出餐廳。
林暖澄后知后覺,不對勁,阮璃不是我們寢室的嗎?遲教授要把人往哪兒送?
“你就別瞎操心了,遲教授可是很靠譜的,又是她鄰居哥哥,不會有事的。”
“也對。”
林暖澄繼續(xù)喝著酒,喝完也準備撤了,頭已經(jīng)開始犯暈。
......
蘇大職工宿舍。
剛一進門,他用腳勾了一下把門關(guān)上,把人放在沙發(fā)上,輕輕吻了吻她的嘴角,到洗手間拿熱毛巾,泡了杯醒酒茶端了過來。
誰知磨人的小東西直接把毛巾摘了下來,嫌熱,一直扯自己的領(lǐng)口。
“璃璃乖,喝點這個,就不會那么難受了?!边t斯年扶起她靠在自己身上,把水杯貼在她的唇,誰知又被她推掉。
“我不喝,好苦的,璃璃怕苦?!?p> 遲斯年自己喝了一口,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上去,“還苦嗎?”
“遲斯年,你又欺負我?!比盍уN了捶他的胸口,好像清醒了些。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低聲笑了笑,“你說說我怎么欺負你了?”
她的瞇著眼,里面翻涌著濃烈的情欲,緊緊地勾著他的脖頸,他的手扶在了她纖細的腰身上,吻就隨即落了下來,漸漸的不再只滿足于這綢繆的吻,他的吻越來越熾熱,也不在只拘泥于一處,開始吻她的下巴,她的脖頸,她的鎖骨。
“璃璃,可以嗎?”遲斯年喘著重重的呼吸,低眸看著她迷人的桃花眼。
“可以?!比盍бЯ艘Т剑p輕說道。
得到允許后,遲斯年把人抱到床上,打開床頭柜夾層里的盒子,拿出一盒放在床邊。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解開襯衫紐扣,眼神盯著身下的人,單手捧著她的臉,氣息急促,起初是溫柔的輕吻,漸漸轉(zhuǎn)為唇齒間的交纏,空著的另只手緊緊按著女人的腰肢。
他滾燙的吻從唇移到耳垂,一路落了下來,延過她的鎖骨,進入那一片白雪之中。
她被吻得身體輕輕顫抖,眉頭不自覺地輕蹙,五指探進他的發(fā)絲里,不徐不疾地撩動,倏而骨節(jié)曲起,貝齒緊咬下唇,淡淡的橘黃光線下目光迷離。
“璃璃,怕嗎?”他滾燙的氣息燙的她全身潮熱。
只見她輕輕晃晃腦袋,“不怕,你,是我的?!?p> “嗯,是你的,你也只能是我的?!彼曇粲钟謫 ?p> 輕輕撕開包裝袋后,綿長而又深入的吻繼續(xù)落下,他重新尋到她的手,十指緊扣按在柔軟雪白的枕頭邊上,臥室里的橘光投在兩道緊緊糾纏的人影,散落一地的衣物。
窗外的月光照不進這室內(nèi)升騰的熱火與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