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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惡女后,男主們對我欲罷不能

擋箭牌寵妃宮斗記(3)

  宮里的爭斗向來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舊愛和新歡的這一出大戲,終于在暴雨夜皇上丟下新晉得寵的祺貴人前往貴妃處,落下帷幕。

  雖說,次日皇上又賜了不少珍奇東西進了儲秀宮,可這些東西哪里彌補得上雨夜被愛人拋下,愛人轉(zhuǎn)身去安慰別的女人的痛苦呢?

  后宮的其他嬪妃平日里雖有小摩擦,可最近都消停了不少。

  唯恐景陽宮和儲秀宮神仙打架,殃及池魚。

  這時候鐘粹宮的門檻卻是被踏爆了,低位宮妃聚在一起,企圖縮在明妃羽翼下逃過這一場劫難。

  畢竟明妃向來安分守己,又不爭不搶,就連沈貴妃都給她三分薄面,明妃能得這個位分,還真純靠她資歷深厚。

  珊瑚放下手里的絲線,頗為憤慨道:“瞧瞧那些人趨炎附勢的樣子,看著沈貴妃和祺貴人斗法,害怕被波及,全都奔著娘娘你來了,就連今日的絲線都比往日的精細。還真是勢力!”

  蘇清菡沒說話,老實說,低調(diào)久了,就連皇上與她的情誼,都不能宣之于口。

  不僅如此,鐘粹宮處處矮貴妃景陽宮的人一頭不說,闔宮上下的嬪妃又有誰打心眼里看重她?

  蘇清菡實在有些享受眼下的眾星捧月。

  這樣隱秘的享受沒有持續(xù)多久。

  半月后,澹臺瓊?cè)A誰也沒驚動,只帶了貼身太監(jiān)魏士良來了鐘粹宮。

  同樣的場景,魏士良和珊瑚退至門外,魏士良什么也沒說,本本分分地站著。

  倒是珊瑚看了一眼門內(nèi),聲音不大也不小,但卻剛剛好夠門內(nèi)的二人聽見。

  “這段日子沈貴妃和祺貴人斗法,可是害慘了我們娘娘!我平時竟然不知原來這絲線還能被捋得這么精細,顏色染得這么好。”

  話已至此,魏士良只能裝模作樣地“噓”了又“噓”,急切地拽著珊瑚的袖子道:“小姑奶奶,這里可是你可以喧嘩的地方,萬一沖撞了主子怎么辦!”

  珊瑚被魏士良拉走了,但剛剛的話卻停留在澹臺瓊?cè)A心里。

  他拉起蘇清菡的手想安撫一番,不成想入目卻是幾個不大不小的針眼,不免看得澹臺瓊?cè)A心里一酸。

  “這些粗活打發(fā)底下人做就是了,何苦親自做?”

  “這是要給皇上的東西,我怎么敢假手他人?”

  蘇清菡笑著把繡著扁豆蜻蜓圖的荷包拿出來,慢慢走進澹臺瓊?cè)A,“我替您戴上可好?”

  澹臺瓊?cè)A剛想滿口答應,卻猛然想起芙蓉最愛勾著他的腰帶耍橫。

  若是被她發(fā)現(xiàn)……

  澹臺瓊?cè)A止住蘇清菡的手,“不用了,朕瞧著荷包模樣好,該珍藏才是。掛在身上太招搖了?!?p>  蘇清菡的笑容淡了淡,神色如常地退了半步,澹臺瓊?cè)A已經(jīng)喊了魏士良進來,蘇清菡只得把荷包交給魏士良。

  “你好生休息,不要在做這些了,朕改日來看你?!?p>  蘇清菡低低“嗯”了一聲,福身送別澹臺瓊?cè)A。

  走出鐘粹宮,魏士良殷勤獻上荷包,“皇上,這明妃娘娘送的荷包怎么處置?”

  扁豆蜻蜓圖用意曖昧,流傳出去怕是損了顏面,又不好佩在身上,讓別人以為他多重視明妃似的。

  澹臺瓊?cè)A不由有些懊惱,不知為何他竟覺得明妃最近有些急躁了,不如往日沉穩(wěn)。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祺貴人能次次躲開貴妃的算計,有時還能反將一軍是誰在后面推波助瀾。

  有年少青梅竹馬的情意在,澹臺瓊?cè)A自詡十分了解明妃,但現(xiàn)在他又看不懂了。

  他煞費苦心把她摘出去,又抬了祺貴人和貴妃打機鋒,尋求制衡之道,不就是在意她,看重她嗎?

  明妃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事已至此,澹臺瓊?cè)A看著荷包越發(fā)頭疼,“你看著處理吧?!?p>  魏士良低低應了一聲,心里卻是有了計量。

  皇上每每秘密到這鐘粹宮來,無不舒心愜意,可這一次卻不同往日了。

  “皇上,咱們接下來去哪?”

  魏士良撐著傘,伺候著澹臺瓊?cè)A上了轎輦,剛收傘卻稀奇的“咦”了一聲,一抬頭,頂上卻是竹席遮陰。

  “這誰弄的?”

  下面的小太監(jiān)答道:“稟皇上,是祺貴人。她說如今陽光太烈,皇上行走于宮墻之間難免燥熱,特意讓內(nèi)務府用成年的舊席鋪路,給皇上遮陰?!?p>  小太監(jiān)答完,澹臺瓊?cè)A面上流露出一絲笑意,他吩咐道:“魏士良,擺駕儲秀宮?!?p>  “……事情就是這樣,我看著皇上都往景陽宮方向來了,硬生生被儲秀宮那狐媚子魅惑了去。”

  珍珠伺候著芙蓉穿戴內(nèi)務府新送來的首飾,一邊調(diào)整發(fā)簪的位置,一邊說嘴:“她如今這一出到襯得闔宮上下都不關(guān)心皇上似的?!?p>  沈貴妃生得嬌艷,芙蓉一時間欣賞鏡子中的臉,到?jīng)]聽清珍珠的絮叨。

  她扶了扶發(fā)間的步搖,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這個時辰,皇上到儲秀宮之前又是從哪個宮里出來的?”

  珍珠一愣,“這個奴婢到是不知?!?p>  “去查查?!?p>  一想到還有小野狐貍精勾著皇上,甚至還沒被她這個“順風耳”查出來,珍珠立刻重燃斗志,勢必要把所有躲在背后搞小動作的蛆蟲全部揪出來!

  轉(zhuǎn)眼到了立秋,沈貴妃和祺貴人的斗法絲毫不減,反而越演越烈。

  只是沈貴妃一派的人最近做事不知為何似乎沒了邏輯章法。

  祺貴人是一巴掌,明妃是兩巴掌,所有路過說嘴的人更是降龍十八掌。

  只是明妃終究不得圣心,貴妃才堪堪出手了一次,罰了明妃貼身宮女珊瑚跪在走道上兩個時辰。

  不過兩日,皇上就急吼吼地隨便找了一個“殿前失儀”的理由,關(guān)了明妃一個月的禁閉。

  “嘩啦——”

  隨著滿地的金銀玉器碎裂,發(fā)泄完的芙蓉筋疲力盡地躺在貴妃榻上,珍珠在一旁給她揉手。

  很快,這些次品就被收拾了,景陽宮原先的珍品又被一個個擺了上去。

  這是芙蓉在珍珠的勸說下新添的規(guī)矩。

  芙蓉滿意地看著自己剛?cè)竞玫闹讣?,裝作無意的說:“我還在想是哪個新來的如此不知死活。原來是老熟人啊?!?p>  “既然明妃這么喜歡繡荷包,就讓她繡個夠吧。”

  景陽宮正是春風得意的好時節(jié),有小宮女踉踉蹌蹌跑來透露風聲。

  “不好了娘娘!舒嬪難產(ch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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