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得到探監(jiān)機會
魏萊本來想說“你猜”,但看季宴禮的神情顯然沒有與民同樂的雅興,老老實實道:“其實那些我都是編的。”
季宴禮沒有說話,但臉上顯然一副根本不信的樣子。
魏萊解釋:“說白了,這就是一個心理戰(zhàn)術(shù),我說你去美國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你二爺爺三爺爺都不會當(dāng)場反駁?!?p> 季宴禮挑眉,一副等待下文的樣子。
魏萊:“不管他們承認(rèn)還是否認(rèn),都直接證明了他們在背后安插人手調(diào)查你的事情,暗中調(diào)查家主這應(yīng)該不妥吧?他們才不會因為我這幾句話就暴露自己?!?p> 她說話的時候一臉得意的樣子,狡猾的狐貍眼中閃爍著熠熠光芒,然后又嘆息一聲:
“不過真可惜,當(dāng)時我都差點以為你三爺爺要拍案而起了,要是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反將他一軍了?!?p> 季宴禮氣淡淡:“為什么希望我贏?”
魏萊一臉理所當(dāng)然,“你說過表現(xiàn)好的話,你就讓我去看我大哥?!?p> 季宴禮目視前方,語氣聽不出喜怒:“的確是這樣?!?p> 他難得愿意開口多說幾句,但說出來的話,依然是揶揄的口氣:“你倒是敢往自己臉上貼金,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追你追到過美國。”
被季宴禮當(dāng)面追問,魏萊絲毫沒有囧色:“這不是為了增加可信度嗎?再說了什么樣的女人都可以追你,但并不是什么樣的女人你都會去追,說白了我這是在變相夸你眼光好?!?p> 季宴禮冷冽的鳳眸朝魏萊瞟了一眼,見她神色坦然,不知說的是實話還是太會偽裝,竟然沒從她臉上發(fā)現(xiàn)一絲異樣。
不管怎么說,這話季宴禮聽起來還挺受用:“你又怎么知道我愛吃辣椒?”
魏萊一直想借機會開口向季宴禮提去探監(jiān)的事情,奈何他一直問個不停。
只好耐著性子說道:“從面色看出來的?!?p> 季宴禮嘴角一勾,沒有往常的森冷反倒多了幾分邪魅。
“當(dāng)自己是中醫(yī),還會望聞問切?”
巍然心道:姐的中醫(yī)水平可比西醫(yī)強多了好嗎?
只不過以她跟季宴禮的關(guān)系,這話沒必要說。
他們只是因為一場意外被迫有了牽扯,她需要他的幫忙,他也需要她配合演戲。
僅此而已的關(guān)系沒必要弄到互相了解的地步,兩年時間一到,便各奔東西,從此以后天高海闊,這么大的帝京若不是刻意約著,估計以后都沒有見面的機會。
想想以后都是那樣自由的日子,魏萊就覺得眼下這日子也沒那么難過了。
她雙手抓緊包帶,試探著開口詢問:“我什么時候能去見我哥?”
季宴禮掏出電話用實際行動告訴魏萊,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跟監(jiān)獄那邊打過招呼之后,對魏萊道:“你隨時可以去?!?p> 一股酸澀涌上心頭,半個多月了,她總算能見到魏徹了。
魏萊忍住發(fā)酸發(fā)脹的眼眶,對季宴禮由衷的說了一聲謝謝。
季宴禮本想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xù),結(jié)果就聽到魏萊說:
“你到前面靠邊停車把我放下來吧,我想現(xiàn)在就去看我哥?!?p> 季宴禮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方向盤利落的轉(zhuǎn)了一個圈靠邊停下,魏萊剛下車他便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魏萊沒有心情管季宴禮為什么又突然抽風(fēng),心里像是灌滿了苦澀的海水,沉甸甸的墜的她的心又沉又痛。
雖然知道這么大人了,走在街上流淚是件很丟人的事兒。
但魏萊就是忍不住,回想起這半個多月來她看過的冷眼,感受過的人情冷暖,好像比她這25年加起來的都要多。
別人都說魏徹疼她,她又何嘗不是依賴魏徹。
魏徹雖然不是那種心細(xì)如發(fā)的暖男,可以說性子有點冷還有些暴躁,可是他卻把不多的溫柔給了魏萊這個唯一的妹妹。
有他在,魏萊從來沒有坐下來仔細(xì)的想過以后的人生,她只知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不用操心。
魏萊被他寵的不善社交,也不擅長打理生活中的瑣碎事情。
只要有他在,魏萊就是他領(lǐng)地里的公主。
一想到現(xiàn)在那個處處為她著想的男人身陷囹圄,正在里面受苦,魏萊的心就絞得脹疼,連帶呼吸都不順暢。
賓利車子開出一段距離之后,從后視鏡里季宴禮仍能看到魏萊的身影。
剛才他也不知道為何,只知道看見魏萊著急下車跟他拉開距離的樣子,就覺得心里好像頂著一口氣吐不出咽不下。
從來都是他嫌棄別人,何時被別人這樣對待過,心里越想越不平衡。
他又不是瘟神,至于那么躲著嗎?
魏萊打車來到看守所,因為季宴禮提前打過招呼,登記之后便順利放行。
坐在等候室的時候,魏萊心跳如擂鼓。
害怕看到魏徹沒有以前帥了,沒有以前英氣勃發(fā)了,更害怕看到他像夢里那樣一身是傷的樣子。
這樣的場面不能想,一想魏萊的眼眶就忍不住發(fā)酸。
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要哭,她是來問清楚事情的龍去脈的,不是讓他徒增擔(dān)心的。
她要去告訴魏徹有她在,她一定不會讓他蒙受不白之冤。
當(dāng)看到魏徹帶著手銬朝她這邊走來,身后還跟著一名獄警的時候,魏萊之前心里所有的建設(shè)全面崩潰,眼淚像決了堤一般。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對魏徹,他是冤枉的,他們怎么不去調(diào)查清楚就這樣折辱他。
忘了有多久,大概十幾歲以后魏萊就再也沒有放聲大哭過了,但是這一次她真的忍不住。
魏徹以前打理有型的頭發(fā)被理成了統(tǒng)一的平頭,古銅色的膚色襯的他更有男人味兒
雖然魏徹看起來精神尚可,也沒有渾身是傷,但是魏萊就是見不得他行動受限,被當(dāng)成犯人看待的樣子。
心臟疼的她渾身顫抖,緊緊摟著魏徹勁瘦的腰身,哽咽道:“哥…”
僅此一聲,差點讓魏徹紅了眼眶,他看著長大的妹妹,下巴好像比以前更尖了些,這些天她一定吃了不少苦。
冷硬的面容不禁柔軟幾分,抬手輕輕拍著魏萊的后背:“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魏萊吸著鼻子離開魏徹的懷抱,手仍然舍不得離開他的腰身:“哥,他們有沒有欺負(fù)你?”
魏徹毫不在意的搖搖頭,反倒是看向魏萊時,鷹隼一樣的眼眸里充滿擔(dān)心與愧疚,“外面有沒有人找你麻煩?”
魏萊不想讓魏徹徒增擔(dān)心,紅著眼睛回答道:“沒有,我跟蘭姨都挺好的,你不用擔(dān)心。”
她抓著魏徹的手低聲啜泣:“哥,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不相信你身上有人命案也不相信公司涉嫌違法?!?p> “是不是那個陳副總,他跟別人勾結(jié)好的故意陷害你?”
魏徹鷹目猛地一縮:“陳叔他怎么了?”
魏萊抬手抹了把眼淚:“你被抓起來之后,陳副總就消失不見了,我一直懷疑這整件事兒一定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p> 魏徹卻篤定的否認(rèn):“不是陳叔干的,我相信他的為人。”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在背后害你?還是說就是因為李向東的死,季宴禮在故意報復(f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