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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親嫁王府,主母在內(nèi)宅卷麻了

換親嫁王府,主母在內(nèi)宅卷麻了

奧利佛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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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11-0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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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又一世

  安靜佛殿中睡著一尊寶相莊嚴的金佛,祂睜著眼睛,用永遠慈悲的眉眼愛憐世人。

  紅綢布蒲團上跪著身形纖弱的少女,她肌膚瓷白,唇瓣櫻粉,眉宇間顯出些許病容。

  “我的好小姐,現(xiàn)在拜佛有什么用?不如去求求老爺讓他收回成命,自古女子嫁人同二次投胎,您怎么一點都不著急啊?”白芷焦慮守在一旁,嘴角起了一圈燎泡:“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二小姐將您的婚事?lián)屪??換您去嫁穆王府那火坑嗎?”

  謝知春睜開眼,一縷光正好穿過門檻落在金佛上。

  金佛反射暖金色的陽光,雙眸有了聚光,仿若睡醒了般對虔誠跪拜的少女報以微笑。

  謝知春以淺笑相回,手搭在白芷胳膊上借力起身,邁出門檻的一瞬忽然開口:“穆王府……白芷,你真的覺得那里是火坑嗎?”

  “當然是火坑啦!”白芷激動道:“誰不知道穆王世子是個混不吝的,年紀輕輕吃喝嫖賭無一不通,前月還捧著千兩金與人哄搶春情閣妙語娘子初次,鬧絕食自殺非以側(cè)妃之名將那種人抬回家,還許了那妓子一生一世一雙人。

  小姐,您見過哪家貴子沒娶妻先納妾,還允妾室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分明公開打未過門正室的臉,但凡愛惜自家姑娘,都不會同意姑娘嫁過去。

  老爺也是糊涂,任憑王氏母女挑撥,鐵了心要斷送您的幸福!嗚嗚嗚,怨不得說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小姐你的命怎么這么苦??!”

  白芷光說眼淚都要下來了,根本不敢想象她家柔弱無依的小姐真嫁過去要受多少屈辱。

  “鴉——鴉——”

  白芷的聲音驚動窩在佛殿門檻的寒鴉,它們聒噪叫喊著飛走,一片墨黑色的鴉羽從空中落下,謝知春伸手接住。

  暖陽籠在烏黑羽毛上,灰撲撲不起眼的羽毛也變得瑰麗多彩。

  若說命苦,她上輩子才真真是苦。

  上輩子她與同父異母的嫡妹謝玉姝同日出嫁,不同的是她低嫁寒門子,她嫡妹高嫁貴門夫。

  穆王府世子沈青竹,名滿京城的二世祖。誠如白芷所說,但凡愛惜姑娘的好人家都不會同意將自家姑娘嫁給他那樣的人。

  可他那樣的人對她家來說,也是高攀不起的乘龍快婿。

  謝知春的爹榮安伯是個沒大出息的廢物,爵位子承父業(yè),他本人靠著祖上的積累和兩位夫人帶來的嫁妝勉強買了個翰林院從六品編撰的留京官。

  他為了保住家傳的爵位積極鉆營,一張老臉豁出去讓庶子認了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做干爹,流水銀子送出去,終于得了一道光明燦爛的升官路——與穆王府結(jié)親,給自己找個牢固靠山。

  因為妓子的事,穆王妃被世子的混賬行徑氣的病倒好幾回。成日求神拜佛的盼著能找個厲害兒媳回來喚醒兒子理智,趕走狐媚妓子。

  但沈青竹為了個妓子鬧得滿城風雨。

  高門女不愿嫁,低門戶愁臉面。誰都不愿意在這風口浪尖上背上“賣女求榮”的名聲。

  也就是榮安伯不要臉,一趟穆王府走下來,當即將這乘龍快婿定到了自家。

  不過榮安伯府適齡女子有二,誰先誰后還需協(xié)商,榮安伯這才沒直接和王妃交換庚帖。

  他倒是愿意考慮謝知春,不舍得如珠似寶捧著的二女兒嫁過去受苦??芍x玉姝她娘一片苦心,指著女兒高嫁揚眉吐氣,當晚枕頭風一吹,這親事便吹給了謝玉姝。

  “長姐未許嫡妹先嫁”說出去怪不好聽,于是謝知春多了個自幼定親的未婚夫——周蓬楊。

  周蓬楊是榮安伯看重的門生,祖上出過六品官,往好聽了說也能稱上一句“寒門貴子”。

  榮安伯自覺對得起謝知春,要她歡天喜準備著待嫁。

  姐妹二人同日出嫁,待遇卻截然不同。

  王妃自覺對兒媳有虧,從私庫貼了謝玉姝十里紅妝、金釵玉面。

  謝玉姝嫁的風風光光,多少年后也依舊令無數(shù)女子提之艷羨。

  謝知春嫁的悄無聲息,一頂紅轎抬進門,草草拜了堂,連個宴席都沒有。

  婚后,謝玉姝得公婆撐腰,無論對上得寵側(cè)妃還是世子,王爺王妃總是站在她身后支持她,還替她要了管家權(quán)。即使無世子寵愛,謝玉姝也可以活的驕矜肆意,可她貪心,她既要權(quán)又要愛,處處與側(cè)妃針鋒相對,害的她失去孩子,憂郁過度香消玉殞。

  世子痛失摯愛,一病不起,側(cè)妃去了不到半年命就沒了。

  王爺王妃因此勃然大怒,斷了謝玉姝一切與外界聯(lián)系的方式將她囚禁王府。

  謝知春反倒苦盡甘來,周蓬楊殿選先是得了皇帝夸獎后高重狀元,外派到江南不過兩年便被召回京成為太子之師兼四品御史,一路青云直上,官拜宰相。

  謝知春身價水漲船高,誥命加身,一躍成為宰相夫人,她的孩子也在各自領(lǐng)域有所成就。

  謝知春知足常樂,人生完滿。卻在收到繼母以給她慶生為名要她回家時一時疏忽,被從穆王府逃出的謝玉姝抓住,一刀斷送性命。

  謝知春本以為她會醒在陰曹地府,再睜眼卻回到了十六歲將嫁時。

  父親榮安伯在她寒酸的小院中輕描淡寫,示意自今夜之后她便有了定親十六年的未婚夫,讓她安心待嫁。

  上輩子結(jié)局雖好,但其中心酸艱苦只有一一嘗遍的謝知春知曉。

  重活一世,她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

  謝知春剛要拒絕,謝玉姝帶著王氏闖入,不由分說哭鬧著搶了她的婚事,將穆王府的婚書丟給了她。

  那時謝知春才恍然驚覺,原來重生這稀罕事不止她一人遇著了,她嫡妹謝玉姝也攤上了。

  不僅如此,謝玉姝還覺得她上輩子嫁得好,帶著王氏著急忙慌要將金疙瘩扣在自己手上。

  這可真是……太讓她驚喜了!

  怪她上輩子演技太精湛,與周蓬楊相敬如賓騙得所有人都當她真是尊貴風光的宰相夫人,也騙得所有人都以為周蓬楊那個蠢貨當真能靠自己的本事令皇帝欣賞,官拜宰相。

  怪她,無論做什么都太優(yōu)秀,太滴水不漏。

  饒是現(xiàn)在回憶起來,謝知春都沒能壓住上揚的嘴角。真為難她那天晚上不動如風,與謝玉姝爭辯,這才換來謝玉姝不僅急急催著王氏讓她爹拿著她的庚帖與穆王妃交換,又提前勾了周蓬楊眉來眼去。

  謝玉姝自以為萬無一失,殊不知這一切都在謝知春的算計之中。

  松開手任由那片烏黑色的鴉羽隨風吹走,謝知春捏了捏白芷的臉,笑道:“日子都是人過的,苦辣酸甜個中滋味不是說出來而是過出來的。乾坤未定,是喜是憂,誰又說的清楚呢?”

  穆王府于其他人可能是火坑,于她卻不是。

  世子另有所愛又如何?

  出身寵妾滅妻的榮安伯府,親眼目睹渣爹逼死娘親,抬王氏上位,謝知春從小就知——男子之愛淺薄無趣,不如真金白銀握在手中熨帖一分。

  掌家權(quán)在她手上,王爺王妃與她統(tǒng)一戰(zhàn)線,她這叫“二人之下,百人之上”,說句不好聽的,世子往后吃穿用度削減增加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兒?

  不高興了直接月錢扣光,送他和側(cè)妃喝西北風。

  有王爺王妃撐腰,世子帶著側(cè)妃再蹦跶,還能越過這二位去?

  謝玉姝上輩子掐著一手好牌最后也能滿盤皆輸,謝知春當真佩服至極。

  從小活在繼母掌控、繼嫡妹陷害、渣爹偏心的水深火熱中,謝知春從不怕內(nèi)宅的陰私斗爭。

  如是她聞“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注1)”

  瞧,她快樂的很。

  她的命又何苦之有?

奧利佛

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奮斗自勉》   新書起航,求收藏~求追讀~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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