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調虎離山
蘇西錢第一次玩這種益智拼圖,她看著許朵拿起一塊貼在上面,那塊碎片很快地與上邊的貼在一起,她擰眉,目光落在桌邊上放著的圖紙上,那里的畫面跟拼圖上的一樣,她再看著自己手上的這塊,是兔子的耳朵尖端部位,鄭重其事放在相關位置,那塊碎片與周邊貼合上去了。
她眉毛舒緩下來。
“哇,姐姐好厲害。”許朵見狀很給力地鼓掌。
許妍收回神,對王國未他們說道:“麻煩你們了。”
飯后,蘇西錢他們回到屋子里拿起做法的工具,她坐在床邊翻看著王國未給的《青囊經(jīng)》,封皮發(fā)皺,每張扉頁發(fā)黑,已經(jīng)被書籍主人翻閱過無數(shù)遍。
蘇西錢看著上面的內容,有古文以及譯文,她總體瀏覽一番,再細細瀏覽,視線落在其中的一段文字上。
【葬者,藏也,乘生氣也,生氣行乎地中,發(fā)而生乎萬物?!?p> 她正思考著,這個時候耳邊傳來陸余的聲音:“看得懂嗎?”
她合上書問道:“師父,為什么這生氣是世界萬物的陰陽氣?!?p> “這個概念來源于《周易》中的‘太極生兩儀’,太極是代表宇宙的根本狀態(tài),兩儀即為陰陽,是大自然中互相對立又相互依存的兩種基本力量。《葬書》有言:土為氣之母,有土斯有氣,氣為水之母,有氣斯有水。也就是說土生生氣,生氣生水。生氣在自然界中循環(huán)往復,滋潤萬物生長,我們通過觀土察水就能認識生氣。”
蘇西錢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子?!?p> 王國未湊上來補充說道:“在風水學中,生氣是決定個人及家族運勢的重要因素,不管是皇帝還是有錢人,在死后就像找個有風水寶地的地方埋葬,以此來蔭庇子孫后代。不過太過于風水的墓地,也會讓熟讀風水的心懷不術之人鉆空子?!?p> 蘇西錢問道:“盜墓賊嗎?”
“正解?!?p> 從別墅里出來,夜晚的冷風呼呼著,烏云籠罩著天幕,星點無。
蘇西錢什么也不怕,就怕冷。
她攏緊衣服跟在他們的后面,屋門已經(jīng)打開,里邊的燈光透出來。
很顯然,秦靜飛他們已經(jīng)進去了。
“別讓他們得逞了。”王國未緊張兮兮說道,不由地加快速度。
走進來,陸余拿著羅盤,照著上面的指針尋找極陰的地方。
蘇西錢跟在他的身后,她張望著四周,布局環(huán)境依舊是她白天所看到的,只是到現(xiàn)在卻有些奇怪。
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看向一旁的陸余:“師父……”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找到了!”
蘇西錢扭頭看了眼門口,隨后跟在陸余的身后,他們來到地下室入口時候,羅盤上的指針轉個不停。
邊上拴著個鎖,不過已經(jīng)被解開,原先貼在門上的符紙掉落下來,他們剛要推開門進去里面。
“嗒”燈熄滅,周邊變黑。
吱——
門推動的聲音響起,在這個黝黑的環(huán)境里顯得格外的瘆人。
“我靠,等會兒,我馬上拿出手電筒。西錢,你躲在我們的身后?!?p> 地下室門主動開了,一道白光直接照在他們的臉上。
蘇西錢瞇了瞇眼,抬手擋住那光線。
“什么情況?”秦靜飛的聲音傳來。
王國未手上電筒的光打在他們的臉上,雙方互相打了個照面。
羅盤指針也在這個時候停止了跳動。
蘇西錢也在這個時候終于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在哪里了:“糟了,師父我們回去!”
他們快步跑回到另外一座宅子里。
張管家正陪著許朵玩積木,見到他們慌張回來了,心也跟著提起來,連忙問道:“怎么了這是?”
“許夫人呢?”陸余問道。
張管家抬手指向二樓那里,邊說道:“回房休息了?!?p> 他話剛落下,樓上傳來許妍的慘烈叫聲。
“啊!——”
蘇西錢拔腿往二樓跑去,陸余和王國未緊跟而上。
“媽媽怎么了?”許朵抱著積木,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問道。
張管家低聲說道:“夫人沒事。”
許妍所住的房門有兩個保鏢看著,一聽到動靜立馬推門走進去,就看到許妍頭發(fā)凌亂躺在床上,她抬起手掐著自己的脖子,眼睛充著血,她臉上露出恐懼,呼吸困難。
蘇西錢進來就看到了有一個黑霧人形祟物正趴在許妍的身上,她見陸余走上去了,喊道:“師父,小心?!?p> 陸余使用牛眼淚后,那個祟物轉過頭,露出那張腐爛發(fā)白的臉,血紅的眼睛冷厲掃向他們,出聲道:“滾。”
他們能感覺到那祟物產生的怒火,這個祟物已經(jīng)轉變成了厲鬼,原先只是躲在宅子里,隨著它積攢的陰氣增加,它終于可以直接來到隔壁,親手掐死這個女人!
“就是它!”蘇西錢聽到它的聲音,篤定說道。
王國未也涂抹牛眼淚,看到了那個祟物,直接瞪大眼睛:“我滴乖乖,終于現(xiàn)身了?!?p> 秦靜飛和他的兩個手下趕過來,就看到蘇西錢等人對著一空氣說話,而許夫人則是自己掐著脖子。
陸余拔出桃木劍,單手掐著符紙:“既然已經(jīng)成為陰物,早日下投胎才是。”
他說著,先發(fā)制人往祟物身上招呼去,他拿著符紙劃在桃木劍上,揮著桃木劍劈向它,一道金光乍現(xiàn)出現(xiàn),打在它身上。
“啊!”厲鬼慘叫一聲,它不得已松開手,揚起爪子轉身看向那幾個人,啞著嗓子說道:“那就先殺死你們好了。”
它說著,揚起爪子,直接跟陸余打起來。
王國未將蘇西錢護在身后,跟她道:“你師父可厲害著呢,跟上這個師父你不吃虧。”
“你們在搞什么飛機?”秦靜飛看著那個陸道長握著桃木劍在這床邊亂打,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在跟人打架。
王國未瞬間有了主意,他拿著手中的小瓶,走向秦靜飛那里:“小孩,你不是不信這世上有祟物嗎?我現(xiàn)在讓你看到,你敢不敢試試?”
他的語氣過于輕蔑,秦靜飛聽著心里非常的不舒服:“那就試試?!?p> 他剛答應,王國未滴了點東西,抬手抹在秦靜飛的眼瞼處。
“這是什么東西,這么熏人。”那刺激的氣味熏得秦靜飛伸手擦抹掉,他眨了眨眼,再看向陸余那里,看到了他正跟著一個身上籠罩著黑霧的“人”在交打,那個“人”朝他這里看過來,露出那張腐爛的臉。
他驀然瞪大眼睛,眼里滿是難以置信,他嚇得往后踉蹌幾步:“!這……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