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怒懟渣爹
鄭明月本來喝了口茶,聽了這話,卻差點(diǎn)沒忍住將茶水給噴出去。
她從來不知道沈長歌竟然還有這么伶牙俐齒的時(shí)候。
這話說的雖然有些沒規(guī)矩,可卻甚是有道理呢。
沈鑫氣的胡子都歪了,指著沈長歌罵道:“你這個(gè)孽障,竟然對我不敬,我可是你爹!我今日可要好好教訓(xùn)你這個(gè)孽障!“
沈鑫說著就要抬手打沈長歌。
沈長歌卻不慣著沈鑫,直接一個(gè)敏捷的閃身,沈鑫她的衣角都沒碰到。
“那既然父親和連姨娘甚至大姐姐都覺得長信侯府這親事不好,那父親就帶著連姨娘上門去退親就好了,為何要為難母親呢?“沈長歌給了沈鑫一個(gè)大白眼。
“那怎么可以,我堂堂侯爺怎么可以做這么沒信用的事情?“沈鑫想也沒想就拒絕道。
沈長歌連連冷笑:“那你做不出沒臉的事情來就讓我母親去做惡人,合著好人都你來做,那你這不是臉皮厚是什么,這不是純純不要臉嗎?“沈長歌冷嘲熱諷的說道。
沈鑫沒想到平時(shí)木訥的沈長歌今日說話竟然這般鋒利,而且句句都戳到重點(diǎn)。
沈鑫看到鄭明月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
連姨娘見狀,卻直接對著鄭明月跪了下來。
“夫人,算妾身求你了,就幫幫歡兒吧,妾身知道夫人疼惜我和歡兒,當(dāng)年妾身和夫人是那么親密的好姐妹,妾身真是將夫人當(dāng)親姐姐看待的,夫人當(dāng)年喜歡了夫君,妾身都可以將夫君讓出來,妾身這輩子都心甘情愿的服侍姐姐跟夫君的?!斑B姨娘說著,眼圈也紅了,更是傷心的哭起來了。
看到連姨娘哭,沈長歡也是流淚不止:“姨娘,我知道這些年你受委屈了,若不是因?yàn)槲?,你也不?huì)落到現(xiàn)在這個(gè)地步,都是我不好,我不如死了算了?!?p> 沈長歡也痛哭流涕起來。
果然,沈鑫見狀,更是愧疚不已,畢竟當(dāng)年他和連姨娘是有婚約的。
但卻跟鄭明月互生情愫,并且還傳出來一些流言蜚語。
鄭明月與連姨娘的身份天差地別。
連姨娘很體貼的說愿意讓出正妻之位,自己屈居妾室。
如此沈鑫和鄭明月都覺得虧欠連姨娘。
所以這些年,鄭明月對連姨娘母女真的好到了極致,連姨娘一個(gè)妾室,比正室大娘子過的都體面,沈長歡一個(gè)庶女比嫡女還尊貴。
可到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鄭明月,你太過分了,當(dāng)年若不是因?yàn)槟?,沁水是要嫁給我做正室大娘子的,就是為了你,才不得已做了妾室,如今讓你看顧著她和歡兒有什么不對嗎?這是你欠她們母女的。“沈鑫怒氣沖沖對著鄭明月吼道。
鄭明月本就是心軟的人,當(dāng)年的事情,也的確是她做的不對,明知道二人有婚約,她還喜歡了沈鑫,后來更是稀里糊涂的跟他有了肌膚之親,就破壞了二人的婚事,鄭明月一直都是光明磊落的人,這件事可謂是她一生的污點(diǎn)。
“你們少道德綁架我母親了?!吧蜷L歌涼涼的開口說道:“連姨娘,那一次,你娘家兄弟惹了管事,你求著我母親救他,用的就是這個(gè)借口,你侄兒娶親,我母親出錢出力,還送了套宅子,三年前,這大姐姐和長信侯府的婚事也是我母親賣著臉面促成的,如果我沒記錯(cuò),你信誓旦旦的說過,再也不會(huì)讓我母親為難了吧,怎的現(xiàn)在又提起當(dāng)年是如何給我爹做妾的事情了呢?“沈長歌滿臉嗤笑,那眼神鄙夷到了極點(diǎn)。
連姨娘和沈長歡被沈長歌懟的頓時(shí)傻眼了,連哭都忘了。
沈鑫沒想到沈長歌會(huì)把話直接說的這么直白。
他剛想罵人。
“你先別說話,父親你也這些年也沒少得到好處吧,包括侯府,從前侯府是個(gè)什么光景,人家長信侯府為啥瞧不上大姐姐這個(gè)庶出,還不是因?yàn)楦赣H你不給力,你若是也能在陛下面前得臉,長信侯夫人還會(huì)嫌棄大姐姐是庶出?你還用靠著母親去賣面子結(jié)親?“沈長歌毫不客氣的譏諷。
“如果說當(dāng)年我母親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可這些年你們從我母親和外祖一家得了多少好處了,現(xiàn)在就不要再道德綁架母親了吧,這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若是太貪心了,老天爺可是都看不過去的呢?!?p> 這一通懟下來,沈鑫的臉上也怪不住了。
這沈長歌說的不假,沈鑫娶了鄭明月就是吃軟飯,而且還是軟飯硬吃,永寧侯府明明靠著鄭明月和鄭國公府,可這沈鑫卻還處處壓制著鄭明月,總是拿過去的事情來拿捏鄭明月。
說的難聽點(diǎn),就是又當(dāng)又立唄。
從前沈長歌也是被這三人給洗腦了,而且這鄭明月性子軟和,沈長歌肯定也不強(qiáng)勢。
可經(jīng)歷過前世,她是從地獄回來的惡鬼,如今見了這幾人,恨不得將幾人給扒皮抽筋了,如今只是將三人臉面踩到地上罷了,她已經(jīng)夠客氣的了。
“鄭明月,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對我這個(gè)做父親的也敢如此不敬,今日我非要教訓(xùn)她不可,來人,家法伺候!“沈鑫惱羞成怒,到底是將滿腔怒火發(fā)泄在了沈長歌身上。
他沒辦法在指責(zé)鄭明月,因?yàn)樯蜷L歌卻是將這層遮羞布給撕開了,他自然要找沈長歌的麻煩,不管怎么說,當(dāng)父親的責(zé)罰女兒,誰也說不出什么來。
而他也是用沈長歌來逼迫鄭明月就范。
因?yàn)闆]辦法道德綁架鄭明月,所以只要鄭明月不答應(yīng)解決沈長歡的親事,那他就往死里打沈長歌。
“侯爺,你怎么能打歌兒呢,她對你不敬是她不對,可她是咱們的親生女兒啊,你如何能打她呢?“鄭明月滿眼焦急的說道。
“鄭明月,你只知道心疼你生的女兒,這歡兒也是本侯的女兒,也叫你一聲母親,她出了事,你就不管不問,你如此不識(shí)大體,配當(dāng)侯府的主母嗎?“沈鑫毫不留情面的指責(zé)道:“你既我不能管束好自己的女兒,又不能將本侯的子女視如己出,本侯對你真的很失望,當(dāng)年你是那么的溫柔賢淑,為何現(xiàn)在變成這樣自私自利的女人了呢?“沈鑫說著,更是滿面痛惜,仿佛被傷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