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澄清
柳嬸一拍大腿,頓時有了一個好主意:“我叫她擦掉粉,她比你黑了,人家不就看不到她了?”
柳麗蓉覺得可行。
到時候介紹李映棠,就說是大學生的媳婦。
人家一看大學生媳婦還不如她俊,肯定能看上她。
..........
姑侄倆商量好后,柳嬸到衛(wèi)生站找李映棠。
李映棠以為柳嬸專程上門問罪,腦子里過了一遍應付的詞,淡定微笑道:“柳嬸好啊,我為你侄女化的妝好看不?”
“好看,這回人家一定能相中她。對了小秦媳婦,有件事還得麻煩一下你?!?p> 李映棠眼皮一跳:“啥事啊?!?p> 柳嬸欲言又止:“是這樣的。我想讓你把你的臉上和手上的粉洗了,陪我家麗蓉相親,給她出出主意?!?p> 李映棠錯愕:“洗臉上和手上的粉?什么意思?”
柳嬸笑呵呵:“我都聽麗蓉說了,你擦了粉才白。放心,我保證不把你黑的事說出去。”
李映棠惱了:“我好心幫她化妝,她一句感謝都沒有,反而說我擦了粉才白,我黑白輪得她說?什么人啊。她相親關我什么事?我為何要陪她?還要丑化自己襯托她,她誰?。炕仡^相不中,不得賴我壞了她的好事?我可擔待不起?!?p> 柳嬸笑容僵在臉上,意識到自己得罪了人家,趕忙賠禮:“誒,小秦媳婦,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出去!”李映棠發(fā)了火。
柳嬸悻悻地走了。
心想,咋說翻臉就翻臉了呢。
隔壁醫(yī)務室的秦霰聽動靜出門查看:“柳嬸,你和棠棠吵架?”
柳嬸像有了主心骨,拉著他著急解釋:“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我侄女相親嗎?想叫你媳婦跟著,給她出出主意。又怕你媳婦太出挑,人家看岔,相中她。就跟她說,把臉上和手上的粉洗掉,她黑一點,人家不就能看到我侄女了嗎。”
秦霰眼眸微微一瞇:“你侄女相親,為何要棠棠當她的陪襯?”
“你大學生嘛,那小伙子沒讀過書?!绷鴭饹]有往下說。
秦霰明白了柳嬸的意思,人家一個大學生找的對象尚且不咋地,你一個沒讀過書的,能找到比大學生媳婦還俊的姑娘,已經(jīng)燒高香了。“柳嬸,我得跟您澄清:
其一,棠棠的白是天生的,無需粉飾。她的那些東西,自有她的用處,今天你侄女便沾了此光。
其二,她即使黑,五官底子在那,您侄女也不會被她襯托的多美。
其三,便是您侄女,她相親屢次不成功,您沒讓她找找自身的原因么?明知自己的腳穿不進棠棠的鞋子,硬往里擠。若非我開口,那鞋估計已經(jīng)壞了。
你我住的不遠,四十五十米,算是鄰居,剛來時您多有幫襯,我一直心存感激,但您不能仗著這份感激,對棠棠提過分的要求。
今日之事,我便不多說了,還望您以后行事,三思而行?!?p> 一大段控訴,語氣雖溫和,但態(tài)度卻強硬,不僅堵了柳嬸的嘴,還讓她冷汗直流,逃也似的回了家。
柳麗蓉迎上前:“姑,那女人答應了嗎?”
柳嬸指著她點了半天手:“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人家的鞋子你穿不上硬穿,想干啥?擠壞了準備讓我兜著?我差點讓你給繞進去了,那小媳婦洗臉洗手我都見過,根本沒黑過。”
“她故意拿了一雙小鞋給我穿,后來穿不上,我不是沒穿嗎?而且她那么多的粉,誰知道有沒有涂了不掉色的?”
........
衛(wèi)生站的臥室門口。
秦霰輕輕敲門:“棠棠,晚飯吃什么?”
李映棠:“氣飽了?!?p> “我已經(jīng)替你打發(fā)了她,她應該不敢再造次?!鼻伥钡溃骸蚌a魚燉蘿卜貼面餅?”
李映棠稀奇:“魚還能燉蘿卜?好吃嗎?”
“小時候經(jīng)常吃,合我的胃口?!?p> “那我也嘗嘗?!崩钣程乃煽?,打開門,通過玻璃窗掃一眼醫(yī)務室,還有個病患在掛水。“你有病人,走開總歸不妥,我去準備食材吧,蘿卜在哪兒拔?”
秦霰勾勾唇:“衛(wèi)生站后面的空地,被雪覆蓋著,隨便拔?!?p> 李映棠戴上皮手套,提著籃子和鏟子去后面。
來此的當天,她便發(fā)現(xiàn)了這片隱藏在雪地里的蘿卜,以為是別人家的,原來是他種的。
村里人窮的都吃野菜了。
他的蘿卜竟然沒人偷。
看來他真的很受人尊敬呀。
李映棠用鏟子撥開厚重的積雪,翠綠的蘿卜纓露出來,煞是好看。
蹲下拔時,身后一道討好的聲音傳來:“小秦家的,做晚飯啊?!?p> 李映棠回眸,是柳嬸和柳麗蓉。
兩者雖過分,可伸手不打笑臉人。
對方既然主動搭話,場面上,她必然要給些面子?!班??!?p> “我和麗蓉正準備去媒人家,要是成了,請你吃喜糖?!绷鴭鹫f。
李映棠應下:“好?!彼瘟艘换@子蘿卜回家。
清洗干凈,挑了兩個切片,剩下的等表面的水晾干后,切成手指粗細的長條,放進陶罐,撒上適量的鹽,放一把切好的辣椒,添上醋,合蓋靜置。
接著切蔥,準備大料。
剝蒜時,秦霰進門,她道:“我做了腌蘿卜?!?p> 秦霰眼風掃過案桌,落在里側的陶罐上,扶額:“那是熬中藥的罐子?!?p> 李映棠:“......有什么關系?我家里也有藥罐子,熬完藥拿來燉雞湯,照樣喝。”只不過燒電而已。
秦霰頗覺新奇:“是么?”
“我這人從不撒謊,騙你小狗?!?p> 秦霰:“.......”不撒謊?
她是如何做到,撒謊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神情坦然的?
他真該學學。
.........
生火時,秦霰換下新衣,穿回原本的冬衣坐灶臺前添柴,李映棠挨在他旁邊,小心試探的摸他的手,他不反抗,她便玩他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齊,連指蓋上的月牙兒,都踩著她審美的點。
這手,如果按她的腰,會是什么感覺?
這么想,她便這么要求。
“阿霰,今天一起睡吧,一個人很冷,如果我凍病了,你還得花精力照顧我?!?p> 秦霰猛得干咳嗽,她一個姑娘,真不怕吃虧么?“吃完飯我多燒些熱水,灌幾個熱水瓶塞被子里?!?p> 李映棠撒嬌:“熱水瓶哪有人全方位溫暖???”
秦霰:“可以塞一被窩?!?p> 李映棠:“.......”鬼泥爹塞一被窩!

玥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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