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領(lǐng)身份的妃子(23)
“不幫就不幫!誰稀罕你幫!要不是太醫(yī)院都是本宮父親和那皇帝的眼線,本宮才不需要來求你!”
元云容一骨碌說了許多,說到最后拍了一下桌子,氣哼哼地站起來,道:“本宮不稀罕!”
“哼!”說完,就怒氣沖沖地離開。
遙知的聲音此時(shí)也從背后傳來,“你不會有孕的?!?p> 聞言,元云容愣在原地,好半晌她才轉(zhuǎn)過身子,看著遙知的側(cè)臉,怔愣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本宮不會有孕?”
遙知端起茶杯,吹了吹表面的浮葉,放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狗皇帝給她下了藥?!?p> 等到系統(tǒng)說完為什么之后,遙知這才慢條斯理地放下杯子。
就在元云容等得不耐煩的時(shí)候,遙知才繼續(xù)開口,“因?yàn)椋实劢o你下了藥。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屬于你自己的孩子?!?p> 聞言,元云容愣在原地。
她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她不會懷上墨行舟的孩子,這本來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
但是,沒想到,不是因?yàn)樗约翰幌霊焉喜挪荒軕焉希且驗(yàn)椤兄劢o自己下了藥。
“什么時(shí)候開始的?”元云容沒有質(zhì)疑遙知的話,她莫名地相信遙知。
遙知這才轉(zhuǎn)過頭正眼看著她,“你不懷疑我騙你?”
“不懷疑。”元云容自嘲地笑了笑,“其實(shí)本宮對你總有一種迷之相信。”
聽到元云容這么說,遙知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從你第一天侍寢開始。”
“應(yīng)該是的吧?”遙知在心里默默地問了一下系統(tǒng)。
【你怎么知道?。刻靺龋√觳?!】
“呵?!痹迫萼托?,“本宮也并不想懷上他的孩子。但不是以這種形式!”
說完,她怒氣沖沖地就離開了。
【啊喂喂!你不去攔著她一點(diǎn)兒嗎?!不怕她去質(zhì)問那狗皇帝嗎!?】
“怕什么。她不會說是我告訴她的,就算說了,皇帝也不會相信。”
【為什么?】
“因?yàn)槲也]有看見皇帝下藥,是你告訴我的。”遙知將桌上的茶端起又輕抿一口。
【……】
“讓我猜猜,魏桑榆是不是已經(jīng)成啞巴了?”遙知勾唇一笑,眼底滿是漫不經(jīng)心。
系統(tǒng)聞言,趕緊切換了屏幕看了一眼冷宮的景象,發(fā)現(xiàn)果真如此!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又知道???】
“因?yàn)樗欢ê芎尬?,巴不得告訴所有人我是幕后主使?!?p> 【高,你真是高?!?p> 【我說呢,你怎么找我要那種藥丸,原來是為了給她希望,又讓他絕望啊,嘖嘖嘖,你可真壞?!?p> ……
元云容離開永寧宮后并沒有去找墨行舟理論。
她走著走著,就發(fā)現(xiàn)理論了又能怎樣?
只會讓自己生氣。
墨行舟既然敢給自己下藥,又怎么會不怕自己發(fā)現(xiàn)?
他不過是不在乎自己的想法罷了,不過是,不在乎罷了。
元云容苦澀地笑了,眼淚沒有抑制住地落了下來,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在太陽照射下干燥的地面上格外明顯。
“娘娘,您怎么了?”春兒見狀,趕緊上前慰問。
元云容直愣愣地往前走,猶如一只牽線木偶,春兒擔(dān)憂地跟在元云容身旁,一步都不敢遠(yuǎn)離。
等兩人走到人少的花園中后,元云容才坎坎開口,“本宮,不想當(dāng)這個(gè)皇后了?!?p> 聞言,春兒趕緊左右看了看,還好附近沒有什么人,她這才上前,傷心道:“小姐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小姐。
又一次聽到這個(gè)稱呼,元云容再一次不可抑制地流出了眼淚。
不愧是一直以來就伺候她的春兒。
能懂她的心思。
“就是覺得,這個(gè)皇宮,好像一個(gè)牢籠,本宮被困在里面,怎么也出不去,怎么……也出不去?!?p> 元云容抬頭看著已經(jīng)變黃的樹葉,有幾片葉子從樹上脫落了下來。
她伸出手接住那枯黃的樹葉,輕聲道:“春兒,你說,如果本宮當(dāng)年沒有聽從我爹的話,沒有嫁入皇宮,現(xiàn)在會不會和溪午哥哥很幸福?!?p> 春兒也流著淚,她哽咽道:“不管小姐做出什么樣的選擇,小姐都會很幸福的?!?p> “會嗎?”元云容放下手,手里依舊捏著樹葉,她轉(zhuǎn)頭看向春兒,“真的會嗎?”
“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又關(guān)旁人什么事呢?”春兒流著淚微笑著,“就像奴婢,能一直陪在小姐身邊,伺候著小姐,對于奴婢來說,那就是幸福。”
“雖然春兒不知道小姐今日受了什么委屈,但是春兒知道,春兒會一直陪在小姐身邊,不離不棄?!?p> 元云容硬生生擠出一個(gè)笑容,眼淚卻不可抑制地往下淌著。
“好春兒?!?p> ——
入夜。
今日墨行舟沒有召遙知侍寢,也沒有召元云容侍寢,而是召了其他妃子侍寢。
這倒也給兩人省了不少麻煩。
遙知洗漱完躺在床上,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她還是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真的孕育著一個(gè)新生命。
只是……
自己壞事做盡,肚子里的孩子,會不會受到什么影響呢?
也罷,自己總能護(hù)住她/他。
遙知?jiǎng)傞]上眼,下一秒就平靜地睜開了眼。
房間窗戶被打開,一個(gè)腦袋出現(xiàn)在了窗戶跟前。
臉上滿是鮮血,頭發(fā)雜亂,乍一眼看過去,只讓人覺得心驚膽戰(zhàn)。
此人正是魏桑榆。
魏桑榆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她整張臉,包括手都是血跡斑駁,甚至血絲還在順著嘴唇往下流。
她直勾勾地盯著床上的遙知,遙知慢悠悠地坐起身子,平靜地看著窗戶邊的魏桑榆。
魏桑榆沒有從遙知臉上看到一絲害怕和驚恐。
她整個(gè)人都慌了,但更多的是氣急敗壞。
她翻身進(jìn)屋,遙知看清了她手里拿著的匕首。
魏桑榆瘸著腳,一瘸一拐地朝著遙知逼近,臉上的神色越來越瘋狂可怖,笑容也越來越大。
但隨著越走越近,都沒看到遙知有一丁點(diǎn)的害怕,臉上除了冷靜就是平靜。
最后,她甚至還看到了遙知臉上邪魅的笑容,笑意不達(dá)眼底。
“你來了?!边b知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