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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夫人又要給你納妾啦

侯爺,夫人又要給你納妾啦

林仄一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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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10-14上架
  • 6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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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下旨

侯爺,夫人又要給你納妾啦 林仄一 2236 2024-10-14 11:32:08

  “我要納妾!”

  “你死了這條心吧!”

  “有何不可?隔壁顧相都抬了第十八房姬妾了,昨日剛從后門入府,我偌大一個承伯侯府就容不下一個妾?你這就是小肚雞腸!陸淮,我這可是為你好!”

  “為我好?我不需你這般好心!我已說了九回,不差這一回,記住,不納!葉荷,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把話就擱這!別說現(xiàn)下剛成婚不久,便是過了十年,二十年,乃至更久,我這侯府只有一位女主人,更無姬妾,你就陪我此生耗死吧,哼!”說罷,陸淮便是拂袖揚長離去。

  陸淮這家伙,每次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都成婚好些日子了,每次提納妾一事都擺出一副恨不得把葉荷掐死的架勢。

  葉荷尋思著,自己這可是為了陸大將軍的終身幸福著想,如此善解人意,怎地這般吃力不討好!真是不可理喻!隔壁顧相每納一次姬妾,顧相夫人都得好一陣鬧騰,自己倒是不吵不鬧,替夫君好生思量,反倒是招了嫌棄。

  第一次提納妾儀式,還是有日葉荷與陸淮回府時,正巧撞見那隔壁顧府第五房姬妾的轎子鬼鬼祟祟地從后門抬進去,彼時葉荷直瞪著眼,揪住陸淮衣袖,拽住他,駐足查看,葉荷只覺得驚奇,按理說,堂堂一朝宰相,行事如此放浪,該被唾棄才是。而身旁的陸淮確實一副處變不驚,見怪不怪的樣子,葉荷突然猛地一拍腦袋,好似突然徹悟,難不成,陸淮這是等我開口提這事兒不成。

  “陸淮,你說,我要不也給你納個妾吧!”葉荷想著陸淮怕是也有這賊心,但奈何陸家家訓在,自陸淮的曾曾曾祖父那輩起,陸家立了個不成文的家訓,說是陸家人,做事做人都當一心一意,娶妻亦是。萬不可三心二意,朝三暮四。

  “你放心,既是我提出的,我必不叫你在列祖列宗門前難做?!比~荷拍著胸脯,打包票。無非就是朝著祠堂的排位們多磕幾個頭罷了,為了他們老陸家的香火延續(xù),想必先祖?zhèn)円膊粫嗫霖煛?p>  誰知出乎葉荷意料,陸淮直接死死揪住她的后脖頸,恨恨說了句說了句,“葉荷,你眼珠子一轉(zhuǎn),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強扭的瓜,它不甜,葉荷和陸淮都知此事,但偏偏硬要扭在一起。

  葉荷不歡喜陸淮,但也說不上厭棄陸淮。自己雖未有心上人,但是也著實談不上歡喜陸淮這廝,準確說,她好像也不懂得何謂歡喜。誰知一道御旨,直接將自己這剛剛及笈的黃花閨女許給了那剛征戰(zhàn)回京、戰(zhàn)功赫赫、風光霽月的陸將軍。亦或是說,“戴罪立功”、發(fā)配西漠的陸小將軍。

  說起來也怪葉荷她爹戶部尚書葉儒,是個沒眼力見的,據(jù)其口述,那日皇帝把他急召入宮,說是有件天大的喜訊,結果堪堪進了宮才發(fā)現(xiàn)是給征戰(zhàn)西漠凱旋的陸子期,也就是陸淮的慶功宴。葉尚書一見自己的得意門生打了勝仗,更是喜上眉梢,喝得上頭,那是一個把酒言歡啊,那仗勢,就差桃源結義了。

  皇帝一看,這戶部尚書和陸淮這感情如此深厚,一經(jīng)思量,可不是么,那陸淮自幼喪失雙親,打小兒就跟著葉尚書學四書五經(jīng)、學策論典論,那感情可不得親如父子。當下就問了人家,“葉尚書,你看這陸淮如何?”

  人也估摸著酒喝得腦子不夠利索,大著舌頭,說了十二個字,“人中豪杰,國之棟梁,可謂賢婿。”愣是把“可謂賢良”說成了“可謂賢婿”,真是喝酒誤事,誤了女兒的終身大事!

  皇帝一聽,拍手叫好,當下拍板。“既如此,陸淮你也二十又一了,尚無賢內(nèi)助,朕今日便給你指個婚吧,就葉尚書家嫡女葉荷吧,我記得皇后一直說這葉荷也是難得的溫婉賢淑,驚才艷艷啊,朕雖未親眼見過,但想來你們打小青梅竹馬,感情甚篤,配你,甚好!倒也不失為一樁好姻緣。”

  那日慶功宴,當今圣上大手一揮,定下兩件事。一是陸淮接連兩年有余在邊關抵御外敵有功,更是擊退敵軍退回邊線五百余里,賞其世襲承伯侯爵位。二是賜婚承伯侯陸淮與葉尚書獨女葉荷,再添一喜。

  不成想,陸淮那廝竟也承了這親事。

  于是乎,葉尚書就帶著王德全與那御旨一道回了府邸,在馬車上灌了些許醒酒湯,等其清醒過來,大事已定,已無轉(zhuǎn)圜之余地。

  見葉荷又是百般不愿意,只能一個勁兒的夸著陸淮的百般好處,說是打小兒便認識,知根知底,為父也甚是放心。最后更是說出了,“這圣上賜婚,爹也沒法子拒了,現(xiàn)當下,要不咱就嫁了,爹信子期他為人,定會好生待你,你小時候不也挺喜歡子期的嘛!爹的乖乖喲,咱總不能為了一個婚事,和咱的項上人頭過不去不是?”

  “我年幼時,與他哪里交好了!起初來了咱家,天天耷拉個死魚臉,沒個好生氣,是娘親說他家里突遭變故,讓我多擔待點,好不容易把人哄著能說話,倒不如啞了呢!”

  “你這丫頭,怎這般說話!”葉儒聽罷,仿若陷入回憶沉思,那段日子確實對年幼的陸淮格外難捱,又不免憐惜起來。尤其是今日,時隔五年,又見故人之子,葉儒不禁感嘆,陸兄啊,子期長得頗有你當年的風姿。

  葉儒還記得剛在殿前見到陸淮的樣子,身姿挺拔,英氣勃勃,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凡的威嚴。不似小時候,現(xiàn)今的陸淮面如冠玉,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色如丹,每一處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俊朗的輪廓。西漠的風沙也將他的膚色吹得黝黑。

  “本來就是!三天兩頭,不是故意說話惱我,就是使喚我、欺負我。我是他的大丫鬟!”葉荷憋著嘴,不大情愿。

  “此事已無轉(zhuǎn)圜之地,圣上已開金口,為父對這樁婚事甚是滿意,我也問過你母親的意思,我們都無意見?!比~儒說罷,轉(zhuǎn)身便走,軟話硬話說了一通。葉荷不知道的是,何止無意見,葉儒和賀氏恨不得哪怕是入贅,也要成全這樁姻緣。

  賀氏與陸淮的生母乃是手帕交,打小兒最是交好,兩家更是交往甚密,自懷胎起,邊總說要定下娃娃親。安陽一戰(zhàn),陸淮年方十歲,喪父喪母,讓葉氏夫婦也痛心無比,那一戰(zhàn)中,雖勝卻敗,主帥先太子也薨去,天子震痛,哪怕處處透露著蹊蹺,卻也無暇追究,怨著老侯爺夫婦未能保全自己的兒子,多少也遷怒了陸淮,未加撫恤,也冷落了承伯侯府。

  人走茶涼,圣上如此,更不提旁人。唯有葉氏夫婦,一直多加照拂陸淮,賀氏更是恨不得將其養(yǎng)在膝下,已告故人英魂。

  聽了葉儒的這番話,為了保住一整個尚書府的人頭,葉荷也便不得已點了頭,心不甘情不愿的。畢竟成婚后大不了和離便是,但是抗旨那可是代價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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