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京
江思衡一個人在大街上走動,想要看看這里的百姓過得有多慘,好做幾件好事,得到百姓的贊賞。
畢竟之前治理水患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做的。
阮書云交代的事情,他全部交給下面的人去做,而他自己,就這里走走,那里看看,順便扶扶老人。
卻收獲了一大批百姓的好感。
之前是這樣做的,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他依然樂得如此。
大街上沒有他想象的慘象,全部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
他心里疑惑,之前水患都不是這樣的,經(jīng)歷了瘟疫,不可能是這樣才對。
哪里出了問題?
他必須找到阮書云,讓她陪在自己的身邊。
阮書云進(jìn)來,一定是去了縣太爺?shù)母稀?p> 他循著熟悉的路線,去了縣太爺府。
往常他去縣太爺府,都是貴賓級待遇。
他雙手背在背上,閑庭信步地往縣太爺府里走去,卻被看門的人給攔住了去路。
“站住,你做什么的?”
沒想到自己會被攔,江思衡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你不認(rèn)識我?”
守門的人神情冷漠,“你算老幾?老子為什么要認(rèn)識你?”
江思衡的臉色好看了一些,看來是新人,所以不認(rèn)識他。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衣冠楚楚的模樣。
“你看清楚了,我是皇上封的欽差大人,讓你們縣太爺出來?!?p> 守衛(wèi)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把自己雙手的袖子拉高,走了過來。
“唉,你就是那個要燒死整座城市的欽差大人?”
江思衡一看他們的臉色,就知道他們不是善茬。
他不禁后退了一步,隨后想起自己的身份,又向前進(jìn)了一步。
“我不是來找事的,我是來找我的夫人的?!?p> “你的夫人?”
守衛(wèi)詫異地相互看了看,“你的夫人怎么找到縣太爺府上來了?”
江思衡原本以為自己能被人尊敬地看待,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聽到他們的話,就知道她應(yīng)該不在這里。
當(dāng)下,不想繼續(xù)在這里受氣,他也沒有帶人,要問他們的不敬之罪也沒有人來執(zhí)行。
所以,他衣袖一甩,轉(zhuǎn)身就走了。
“孺子不可教也。”
阮書云不在這里,會去哪里呢?
難道是去見楚王了?
想到他們兩人在一起的畫面,他的心就不自禁地生氣起來。
他們兩人之間絕對沒有那么簡單,可惜他沒有證據(jù)。
但是對方是楚王,他不敢公然得罪他。
遂他并沒有直接去找楚王。
既然沒有地方去,那就去瘟疫區(qū)看看,反正現(xiàn)在瘟疫也能治好,沒有那么害怕了。
想到這里,他馬上就轉(zhuǎn)身,往瘟疫區(qū)走去。
遠(yuǎn)遠(yuǎn)的,他就看到了一個身影穿梭在一群百姓中間。
不是給這個把脈,就是給那個問診,活脫脫一個女華佗在世。
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前面她用箭傷他的那些,他也就不計較了。
他走上前去,握住了阮書云的手。
“云云,你累了吧?我們?nèi)バ菹⒁幌掳?。?p> 言罷,就要拉著阮書云朝外面走去。
阮書云開始時沒反應(yīng)過來,過了兩秒鐘,她甩開他的手。
“要休息你去休息吧,我還有病人要看呢?!?p> 她不顧他詫異的眼神,轉(zhuǎn)身投入了百姓之中。
江思衡詫異地看著自己的手,仿佛不相信一般,她竟然甩開了自己的手?
她對他,一直都是相敬如賓,全心為他好。
這樣一個人,竟然甩開了他的手?
這樣的落差感,讓他有一些接受不了。
他上前拉住阮書云的手,“云云,你就不要鬧了,我都是不得已的,要是不這樣的話,我就會背上抗旨的罪名的,到時候我們一家人都會被問罪的?!?p> 阮書云冷哼一聲,“所以你就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么多人被活活燒死?”
他們是有藥了,但是那些百姓怎么辦?
江思衡一臉的無奈,“那我又有什么辦法?皇上一個命令,我就得上去,哪怕是去刀山火海。”
阮書云看著他裝扮得很好的衣服,心里冷笑一聲。
出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她都不想搭理他了。
經(jīng)過幾天的治療,云城的瘟疫全部治好了。
在大家的歡送下,阮書云一行人坐上了回都城的馬車上。
楚王也要回去報告情況,也就一路回去了。
而江思衡也是要回去,大家一起出了城。
云城的百姓都自發(fā)地來送行。
看著聚集的很多的百姓,江思衡感慨萬千。
真的是不容易啊,云城的事情終于弄好了,百姓也懂得感恩,在向他致謝呢。
一些人走了出來,就在他認(rèn)為是要跟他說話的時候,跨過他的身邊,朝阮書云的方向走去。
江思衡伸出去的手,愣在了原地。
百姓穿著襤褸的衣服,拉著孩子,手里還挎著一個籃子,籃子里放著一些水果。
“阮姑娘,你救了我們那么多人,我們也沒有什么好回報給你的,這些都是小東西,你一定要收下啊?!?p> 阮書云看著熱情的百姓,心里很是感動。
她依依收下了百姓的東西,把這些東西都放到馬車?yán)铩?p> “謝謝各位,時間都不早了,你們快回去吧。”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百姓都一直站著沒有動,一直到阮書云走遠(yuǎn)了,看不到影子了,他們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城里。
幾人快馬加鞭地回到了都城。
楚王和江思衡向皇上復(fù)命去了。
而阮書云,一個人回了家。
此時的江家宅子里,已經(jīng)鬧翻了天了。
江宅,一個老婦人坐在門口,像一個潑婦一樣,開始了這幾天必做的事情。
“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自己的孩子去治理水患,兒媳婦就跟著別人跑了,都不管我的死活啊,活著有什么意義?。课也幌牖盍?。”
每次她一這樣鬧,都有很多的人來看熱鬧。
大家在一旁指指點點的,老婦人也一點兒都不覺得丟臉。
“大家快來評評理啊,哪有這樣的兒媳婦?丟下自己的家婆不管,就知道出去鬼混,這樣讓我可怎么活???”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聲,吸引了更多的人。
“是嗎?那要我送你一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