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請假
在酒吧玩太嗨的代價就是。
沈舒蘊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地睜開眼。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地板上畫出一道金色的線條。
她伸了個懶腰,慵懶地看了眼手機,突然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我去,下午裴鶴衍的書法課,我好像是課代表來著!”
匆忙洗漱完畢,她隨手抓起一件短袖短褲套上,踩著運動鞋就往外沖。
諾斯頓學院的校園里,陽光正好,樹影婆娑。
停好摩托車,沈舒蘊一路狂奔,差點撞到幾個同學,留下一串抱歉聲。
終于趕到教室門口時,她停下來喘了口氣,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fā)。
推開門的瞬間,她愣住了。
教室里安靜得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oh no!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她以后再也不隨便立永遠不遲到的flag了。
裴鶴衍站在講臺上,眉頭微蹙,轉過頭淡淡地看向她。
在他的無聲注視下,沈舒蘊像個視察的領導一樣對他點點頭。
正要在爆滿的教室尋覓位置坐下,看到最后一排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一個熟悉的銀發(fā)身影正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滑來滑去玩游戲。
蕭行野。
沈舒蘊挑了挑眉,沒想到這位大少爺也會來上課。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坐那個僅剩的位置時,蕭行野抬起頭,朝她勾了勾手指。
她走過去坐下,蕭行野才出聲:“特意給你留的?!?p> “那行,感謝特意。“沈舒蘊坐下,隨口說道。
蕭行野哼笑一聲,心想什么感謝特意,你應該感謝的是我。
“喂,昨晚喝完酒頭疼嗎?我就猜到你起不來,放心吧,早上的課我?guī)湍愀蠋熣埣倭??!?p> 沈舒蘊閉了閉眼,問道:“你怎么說的?”
“我說你家狗生病了,帶它去打針,這個理由怎么樣?”
沈舒蘊心如死灰地回:“不怎么樣,我給老師請假理由是我繼母快生了,我去看她?!?p> 蕭行野:“……”
他事先也不知道啊。
“要不你說你去醫(yī)院給狗打針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你繼母快生了?”
沈舒蘊呵呵一笑氣無語了,覺得蕭行野還挺有幽默細胞:“也行,等我哪天確診神經(jīng)病了我就這樣和老師說。”
裴鶴衍清冷的聲音傳來。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繼續(xù)上課?!?p> 沈舒蘊松了口氣,幸好沒被點名批評。
裴鶴衍身著一襲暗紋長衫,手中握著一支狼毫,氣質(zhì)如謫仙般出塵。
“今天我們繼續(xù)學習草書的筆法?!迸狷Q衍的聲音清冷悅耳。
“草書講究一氣呵成,字與字之間連綿不斷。要注意以下幾點:首先,運筆要快速流暢,不可停滯;
其次,筆畫要簡化省略,但仍需保持字的結構完整;
再者,字的間架要寬松舒展,不可拘謹;
最后,要把握好輕重緩急的節(jié)奏變化,以增加書寫的韻律感。
今天我們就從'永'字八法開始練習……”
沈舒蘊強打精神,試圖集中注意力。
然而沒過多久,她就開始昏昏欲睡。
她覺得裴鶴衍可能干過助眠聲控,不然她怎么每次都上下眼皮打架。
蕭行野雖然不困,但也沒聽課,全程在看沈舒蘊犯困的過程。
素白的小臉不施粉黛,少了昨天見到的張揚妖艷,多了份清純和恬靜。沈舒蘊的頭一點一點地緩緩落下,眼皮不受控制地合攏。
蕭行野注視著她的睡顏,忍不住伸出手托住她的臉。
指尖傳來的觸感嫩滑柔軟,他鬼使神差地捏了一下。
“滾開?!鄙蚴嫣N含糊不清地罵了一句,卻沒睜開眼睛,反而更深地陷入了睡夢中。
本該趴到桌子上的她乖巧地睡在他的手掌里,蕭行野心頭一動,悄悄拿出手機拍了張照。
他的目光掃過桌上擺放的毛筆,突然起了玩心。
他拿起毛筆,輕輕掃過沈舒蘊的鼻尖。她皺著眉拱了拱鼻子,蕭行野忍不住笑了。
他繼續(xù)惡作劇,毛筆掃過她的睫毛和下巴。
“哇,你們看到了嗎?蕭行野居然在看沈舒蘊睡覺!”一個女生小聲驚呼。
“我的天,蕭大少爺被奪舍了?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溫柔了?”另一個男生壓低聲音說道。
“我們沈姐怎么睡那么死,不是被蕭行野給毒害了吧?”
“噓,小聲點,你這么會想不要命了?別被他聽到。”
“不過說真的,蕭突然來上課是因為沈嗎?他平時不都在外面瘋玩嗎?”
“你這么一說有可能,那眼神,嘖嘖~有故事。”
“你沈還是你沈,美貌祭天,魅力無邊,咱們班那么多男的天天做造型上課吸引她的注意力,一看到蕭行野帥的毫不費力天塌了估計。”
“今天臺上神仙老師講課,臺下帥哥同學陪同,誰又幸福了?”
“嘖嘖,我看比你更幸福的另有其人,你沈可是老師欽點課代表,這跟宗門里親傳大弟子有什么區(qū)別”
“嘿,還真是,而且蕭行野還幫她占座,不敢想要是我該有多幸福?!?p> 裴鶴衍講課的聲音突然停頓,他銳利的目光掃過教室后方,在蕭行野和沈舒蘊身上微妙地停留。
蕭行野感受到老師的視線,卻毫不在意。他繼續(xù)拿毛筆輕掃沈舒蘊的臉,動作輕柔。
“沈舒蘊?!?p> 裴鶴衍面無表情地叫出她的名字,聲音冷淡而帶著一絲警告。
她多年的學生生涯經(jīng)驗告訴她,當周圍竊竊私語的時候可以安心睡覺,當教室突然安靜下來時,通常意味著睡覺的她被發(fā)現(xiàn)了。
她艱難地睜開惺忪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蕭行野似笑非笑的臉。
“裴鶴衍叫你了?!?p> 蕭行野指尖勾著她的發(fā)絲繞了個圈,低聲提醒,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沈舒蘊一巴掌打他手上,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確認沒有口水痕跡后站了起來。
她的臉頰上還留著淡淡的紅印,顯然是剛睡醒的模樣。
“睡醒了嗎?”裴鶴衍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既然醒了,就上臺來演示一下草書寫法吧?!?p> 沈舒蘊心里一沉,當老師叫你回答問題,你卻腦袋空空該怎么辦?
她甚至連抄前排同學的機會都沒有。
硬著頭皮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老師,我的書法真的不怎么樣。萬一給同學們示范了反面教材怎么辦?”
話音剛落,教室里就響起此起彼伏的舉手聲。顯然,不少人都想近距離接觸下他,裴鶴衍在外一副字畫重金難求,更別說親自指導別人。
出了教室,很多人都夠不上能見裴鶴衍的標準。
然而,裴鶴衍對其他人的熱情視若無睹。
他對著沈舒蘊露出一個看似和藹實則不容拒絕的微笑:“不會的話,老師可以教你?!?p> 沈舒蘊心里不服氣,目光不自覺地瞥向蕭行野。憑什么只抓她一個人?蕭行野也沒在聽課啊。
生姜炒大蒜
這兩天考試,請兩天假啊大妹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