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程信覺得躺在床上有些無聊,忽然想起最近自己的網(wǎng)絡小說好久沒更新了,于是下床來到書桌旁打開電腦,登錄賬號。
“哇噻…”不登不知道,一登嚇一跳,很多粉絲留言問,最近兩周了,怎么《南朝無義戰(zhàn)》的小說最近不更新。
“有事出門了?”
“咋這么久不冒泡了”
“家里有事?”
“才思枯竭了?”
一個叫賣菜東籬下的網(wǎng)友發(fā)貼道“曉風浸月露寒霜,孤燈伴夜候君章”,聽來讓程信心里暖暖地。
“感謝大家的掛念,一切安好,現(xiàn)在就開工,晚上有更新”程信發(fā)信息抱拳。
晚上9點多,程信更新了一章《南朝無義戰(zhàn)》,總算安撫了多天來粉絲們躁動的心。
程信單獨小窗私聊賣菜東籬下:”感謝菜君的關愛,這廂有一小事不解,不知可否賜教?”,程信隱隱約約地覺得這個“賣菜東籬下”是個女生,而且踩過她的個人網(wǎng)頁后,發(fā)覺她寫的東西多是考古和詩歌,像個現(xiàn)代故人,讓人著實感興趣。
“不敢當,請講…”“賣菜東籬下”回道。
“一個貌美年輕女子和一個中年老男人一起十分親密,多半什么關系?”
“這個女人,是不是對你很重要?”
“……”程信無語。
“你如果是在隱蔽之處看到,那可能就是…”
“如果是在商場或餐廳呢”
“不一定…,女人不在乎,男人肯定不會的…”
“感謝指點一二…”程信抱拳感謝。
聊完天,甘寧忽然明白爸爸說的“早知如此,就和你媽一塊來看你”的意思了,剛才以“賣菜東籬下”的網(wǎng)名同“白鶴忘機”聊天時,甘寧隱約感覺這個“白鶴忘機”可能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程信心里也漸漸開朗起來,又拿起長簫吹奏了一曲關山月,算作提前練練手,這簫聲凄遠,思慮綿長,不時引起多個宿舍的舍友站在陽臺上巴望。
周末,程信和舍友們準時去執(zhí)行野餐計劃。
海市這座城市南邊靠山,東邊水,素有“甲福東南平西客,無妄無災繞北行”之說,意思是東南最富、西部多平民,而北部過去土地貧脊,水源稀少,多出刁民和土匪,行人之人常有生命危險?,F(xiàn)在為開發(fā)北部,高校很多新建的校區(qū),政府都要求建在北部,銀海大學的校區(qū)就在北部,因此程信他們早上5點起床,然后趕到位于海市中部的義中大學老校區(qū),同407宿舍的全體舍友會合,再集合去南部草堂搞宿舍聯(lián)誼,幾乎穿越一座城。同學們拿裝備的拿裝備,背琴的背琴,拎吃得拎吃得,羅濤搶到了背琴的活,心里樂滋滋的。
下了公交,進入南部山區(qū)地界,抬頭遠望,群山起伏,樹木翠茂,幾只飛鳥越過曲曲伏伏的山脊線,時而一字前行,時而人字緩行;高空中白云遠去,廣袤湛藍,頓時讓人忘卻煩惱,心生自在,甘寧望得出神。程信走到跟前“孤云獨去閑,相伴靜亭山”,好像戳中甘寧心中所想,甘寧微笑起來,但笑而不答,讓程信更覺甘寧與其他女孩不同。
這里距離南山草堂還有3公里的山路。大家豐華正茂,一路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歡聲笑語。甘寧這次積極性也很高,因為她聽說這里過去有過考古挖掘,現(xiàn)在還有遺址,這對她來說是極具吸引力的。
11點多大家到達了南部草堂,過去是一個私塾舊址,現(xiàn)在這里是一個公共管理的人民公園,東邊有一個人民英雄紀念碑,周邊還有一些村落參差其間,是年輕人們和當?shù)鼐用裆仙轿醯暮萌ヌ帯?p> 大家找到一塊壩坪的四米見方的土地,鋪上報紙圍坐下來,中間鋪開折疊大方墊,把帶來了眾多好吃的如飲料、蛋糕和各類小吃擺放其間。
“餓了的話,大家先吃點東西,隨后的節(jié)目正式開始啊…”時桐,一邊打開MP3,按插電腦小喇叭,一邊給大家說話了。
“都是啥節(jié)目…”杜平問。
“你不知道…,你們司主席替你們宿舍每個人都報了”時桐胸有成竹。
“快,快,念念……,讓我聽聽”韓菲忍不住了。
“男生獨唱,李濟天地男兒,杜平、羅濤…”
“停,停,我咋不知道,自己還有節(jié)目…”李濟有點著急。
“別打叉,都有”時桐白了他一眼。
“杜平、羅濤…小品不差錢;
女生獨唱關莉紅豆;
女生群舞時桐韓菲甘寧丁悅祝酒歌;
籃球操:司奇高達
簫琴二重奏程信甘寧廣陵散
美聲獨唱梅梅喀秋莎”
“哎哎,我可不可以也去跳籃球操……”李濟急得不行。
“這都是因人施教,根據(jù)人的特長選出來的”
“這樣,先來個女生群魔亂舞吧,我有點緊張…”
女生們一聽,氣得愕然。
不過群體節(jié)目,大家還是比較放得開的,時桐、甘寧她們四個人的群舞,博得滿堂彩;關莉演唱的紅豆也很有感覺;李濟的天地男兒樂得大家想哭;杜平、羅濤的小品又讓美女哭完再笑的岔氣;司奇、高達的籃球操讓大家重新找回了幼兒園的感覺;程信和甘寧的廣陵散忽然帶大家飛登仙界;梅梅的喀秋莎又讓大家的美夢墜落在美麗的莫斯科……
這個野餐大家玩得很盡興,很開心,一看時間兩點,尚早,大家玩起了?;省?p> 甘寧想去不遠處的考古遺址,于是尋問小丁要不要一起去,小丁撲克玩得正盡興,面露難色。程信見狀,立刻反應過來,主動請纓,愿一同前往。南山草堂和考古遺址大約相隔不到一里,程信和甘寧走在山路上,程信一米八五的個頭,挺拔威猛,甘寧也有一米七,體態(tài)均稱,身材秀長,遠遠望去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時桐打心里覺得他們兩個合適。
走在路上,甘寧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程信實在憋不住了:“甘寧同學,你對考古感興趣?”
“只是有點興趣,不足一提……”。
“很少有女孩子,喜歡這一行了,我有個網(wǎng)友也非常喜歡這一行,還出書了呢?”
“噢……”
“聽著你的口音有些耳熟,不知老家何處?”
“祖籍匯州,隨父母在宜州長大”
“那咱兩個也算是老鄉(xiāng)了,我祖籍宜州,長在海市”程信終于找到共同之處了。
“噢,那你是宜州哪個區(qū)的?”
“我老家是宜州恩縣的”
“我母親前些年,還在此處掛過職……,那個地方不錯,當?shù)靥厣艹雒?p> “到了,不過設了圍擋不讓進去……”程信用手搭了個眼棚,像孫大圣一般望了望。
“有入口么…?”
“咱們轉過去看看”,二人沿著圍擋走了十多米。
“沒有,看來是要施工,暫時不對處開放?!?p> 程信講完,甘寧有些失落。
“這樣,那邊有個小石墩,咱們爬上去試試?看看能不能看遺址全貌。
甘寧半信半疑,猶猶豫豫。
“走吧,趁現(xiàn)在陽光還好,還能看清楚,一會兒太陽下山,什么也看不清楚…”
甘寧也覺有理,跟在程信屁股后面,二人來在石墩前。
“我先上去,摸摸情況哈…”甘寧點頭。
“不錯,確實能看到,你也上來吧?”
這個石墩說是小石墩,其實也大得很,足有一米七以上高,只是和山相比,它小得多而已,而且一壁光滑,一壁陡峭,身材不拉開些幅度,斷然上不去。
甘寧伸出纖纖玉手,扒著石頭試了多次都不成功。
“把手伸過來…”
這時甘寧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了,乖乖地把手伸到程信面前,程義握著甘寧柔弱無骨的削蔥玉手,不知保持定力費了好大勁,還是握住甘寧的手,費了好大勁,總之把甘寧拖拽到半米多高,但再也難以往上提升了。甘寧穿得白色衛(wèi)衣緊貼著石壁,從頸口望下去,能明顯地看到甘寧豐滿的…溝線,弄得程信又禁不住失去定力,有些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