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頂峰相見
氣氛莫名的尷尬到了冰點。
姜謙眼見情況不對,找了個借口把姜貍帶走了。
俞晚洲疏散了心里的郁結(jié)也回家去了。
本來熱鬧的房間瞬間冷清了不少,裴知西轉(zhuǎn)而將目光定在程云赫臉上,瞬間被程云赫鄙視了一番,“你看我做什么?我是受到羽洲邀請來的,我今晚就住這里了?!?p> “嗯,我沒趕你啊,我也只是暫住的?!迸嶂鳑]忍住陰陽怪氣。
程云赫就這么時不時的瞥一眼賴在那不走的凌霜,瞥的凌霜很是沒脾氣。
她也就不繼續(xù)自討沒趣,直接回家去。
今晚,程云赫強行和陸羽洲擠在一張床上。
也許是兩個人身板都不小,在床上擠的互相都睡不踏實,接著兩人就聊起天來了。
裴知西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墻壁這么不隔音。
程云赫也是一驚一乍的。
他突然大喊道:“我去,你這腹肌怎么練的?”
裴知西聽到這,登時老臉一紅。
陸羽洲好似不愛搭理他的樣子,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全程只有程云赫一個人在那嗶嗶個不停。
“你說我也沒比你差在哪吧,怎么沒人追我呢?”
“你大學(xué)準(zhǔn)備去哪里讀?”
“對了,你跟凌霜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怎么突然之間進展這么迅速?”
裴知西本來都想睡覺了,沒想到這時候聽到陸羽洲的回答,“兩家長輩自己定的,我們兩個現(xiàn)在只是普通朋友,什么都沒發(fā)生?!?p> 什么都沒發(fā)生?
裴知西聽八卦聽的好奇心起來,把耳朵往墻上貼去,誰知道對面竟然安靜下來了。
出奇的安靜。
可是裴知西反而睡不著了,有種聽不到八卦抓耳撓腮的瘙癢感。
她起身,走到陽臺處,想吹吹外面的風(fēng),透透氣。
沒曾想,陸羽洲已經(jīng)在陽臺處等候她多時了。
“聽到了?”他淡然一問。
裴知西有一種后知后覺中了計的感覺,要不繼續(xù)裝傻吧?
她一臉迷茫的回他,“聽到什么?”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p> “畢竟,我們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p> 陸羽洲是面無表情的說完這些話的,此刻的裴知西也是失去了表情管理的。
陸羽洲說的,難道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
不可能,怎么可能兩個人都是重生的!
記憶閃過臨死前,凌霜一手撫上陸羽洲臉龐笑語嫣然的模樣,裴知西瞬間就感到一陣反胃。
她強行忍住惡心,無所謂道:“我知道啊,我們都是來自白沙市的人。”
“你可以繼續(xù)保持這份天真,對你來說也許不是壞事。大學(xué)離開我以后,答應(yīng)我不要和別人談。”
“可笑。你自己畢業(yè)后都要訂婚了,還管我呢?您這手也伸的太長了吧?還有,我跟您好像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
陸羽洲簡簡單單兩句,說的裴知西一股無名火上竄,當(dāng)場就憋不住諷刺起他來了。
陸羽洲聽她這話,倒是一點不惱,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裴知西,“我就知道你回來了?!?p> 裴知西瞬間脊背發(fā)涼。重生一年以來,她是第一次感到陸羽洲那種帶有侵略性的目光,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的了一般。
如果說他也是重生的,那他比重生前的他更加瘋狂!
裴知西當(dāng)晚想了很多重生以來這一年的事情,就這樣硬生生的被陸羽洲的兩三句話整失眠了。
直到天亮了,她才發(fā)覺身體微微發(fā)燙。
陸羽洲幫她請了病假,裴知西也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之前長期的精神緊繃讓她的身體支撐到了極限,這一放松,病魔便兵敗如山倒般席卷而來,她在房間里越躺卻是越發(fā)的難受。
她睡了醒,醒了睡,不知道過了幾個輪軸轉(zhuǎn)后,天又黑了。
迷迷糊糊間,她感到口干舌燥,床邊的水杯已然見底,她起了身去往廚房。
“你在這干嘛?”
不知道陸遠風(fēng)和梁素秋又去哪里了,這陸家總是只剩陸羽洲一個人。此刻的陸羽洲正在廚房里不知道鼓搗著什么。
這種場景,一次又一次的和上輩子交疊。
“一天沒吃東西,餓了吧?”陸羽洲簡單煮了碗面端到裴知西面前。
裴知西只低頭瞅了一眼,便皺著眉頭默默把面推回去,“我不餓,謝謝?!?p> 肚子卻在這個時候叫了。
陸羽洲眉尾一挑,自顧自的夾起一口吃進去,“能吃?!?p> “陸總多活了這么多年,廚藝竟是一點都沒長進?”裴知西懶懶的諷刺道。
她起身在冰箱里找了點新鮮食物,點火,下廚,動作熟練的不像個新手。
陸羽洲這會兒倒是自覺,取了勺子在一旁坐好。
“怎么不裝了?”
“病著,懶得裝了?!?p> 她不知道陸羽洲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攤牌,他明明隱藏的很好。
裴知西只炒了一碗蛋炒飯,沒有準(zhǔn)備陸羽洲的份,陸羽洲卻是主動把勺子放到她碗里舀了一口吃下。
“我病著。”裴知西重復(fù)道。
陸羽洲卻是笑的一臉寵溺,“我不介意。”
“我介意。你吃了,我吃什么?”裴知西一邊吐槽,陸羽洲卻是一邊舀著。
“陸羽洲,你到底要干嘛!”她問的不僅僅是現(xiàn)在陸羽洲胡攪蠻纏的行為,更是在問他這時候攤牌的目的。
陸羽洲放下勺子,淡漠的臉上難得一見的認(rèn)真。
“裴知西,頂峰相見吧?!?p> 蛋炒飯見底,裴知西抬眸,輕飄飄回他:“不要?!?p> “如果你也是重生的,你就應(yīng)該知道,我討厭你和凌霜糾纏不清,你這是在雷區(qū)上蹦跶。”
陸羽洲把藥和開水遞給裴知西,神色帶了些許疲憊,“凌叔最近在搞我家公司,我們家不得已向他服軟。”
竟還有這事?
裴知西接過他的藥服下,沉默了會,問道:“你的話有幾分可信?”
“全世界都背叛你了,我也不會背叛你?!?p> 裴知西差點沒笑出來,看向他的眼神盡是疏離,“陸羽洲,你上輩子耗盡了我的信任,你現(xiàn)在憑什么讓我再次為你淪陷?”
“你不信我沒事?!标懹鹬迲B(tài)度誠懇,“還是那個要求,你不準(zhǔn)談戀愛,特別是姜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