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絕對很怕四種
“奴婢參見宮主。”
問柳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面上卻是焦急的神色。
“什么事兒?”
他甚至沒看過一眼問柳。
語氣冰冷,還帶著一絲不悅。
“宮主,折言姑娘剛剛脫離險境,若是再這么跪下去,怕是要命都沒了?!?p> 按道理講,這些事兒以前在玄冥宮也是經(jīng)常看到。
比起這懲罰,那些弟子承受的是如何血腥一幕。
即便如此,問柳也不曾求過請。
而折言來了短短時間,她這已經(jīng)算不清是多少次。
“讓她跪。”
聽到問柳的話,宮奕澈心里是咯噔了一下。
但想起下午她那模樣。
實在是令人氣憤的很。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她大概也是跪了三個時辰。
不得不說,她的體質(zhì)還真是讓人擔(dān)憂。
“宮主……”
“下去?!?p> 問柳原本還想說點什么,便被宮奕澈冷聲打斷。
很顯然,他決定的事兒一般不喜歡有人插手。
即便是近身侍婢也不行。
“都出去?!?p> 感受到身后的力量,他動了動身子。
面上更是有種不耐煩的焦躁。
一想到那倔強的眼神,他都恨不得撕碎她算了。
……
雪院
折言靜靜的跪在地上。
小手不時的揮舞幾下。
宮奕澈看到這滑稽的一幕,嘴角都扯動了幾下。
“哼,該死的蚊子,遲早將你們給燉了。”
“……”
咳咳,折言是醫(yī)者,在某些時候其實也蠻需要這蚊子。
有一種蚊子是可以入藥。
這燉了,自然就是煎了的意思。
“你好像很享受現(xiàn)在的處境?!?p> 冰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折言冷不丁的就是一個哆嗦。
天知道,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她到底有多畏懼這聲音。
“宮主?!?p> 她的稱呼,讓他全身都是一愣。
這么久了,她從來不曾稱呼過他。
或者是很沒規(guī)矩的叫他名字。
如今……為何聽這宮主的稱呼從她口里出來是如此刺耳?
“還不起來?難不成你想在地上跪一夜?”
“我可以起來了?”
折言顯然有些不相信。
上次跪的時候,宮奕澈直接是讓她跪的暈過去。
這一次沒有雨水的侵蝕,她的身體也沒什么大問題。
“那就跪一夜吧?!?p> “不要,我起來,我起來就是?!?p> 見宮奕澈要反悔,折言是一咕嚕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跪的太久,膝蓋更是疼的不得了。
“啊……”
雙膝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的就要朝地上栽去。
眼看著就要跌倒在地上。
卻不料腰間傳來一股力量。
緊接著就被帶入那溫暖的懷抱中。
“這投懷送抱的手法還真是高超?!?p> “……”
原本這接觸就讓人很是尷尬。
而他的這句話,更是讓她小臉都紅成一片。
“誰要你抱了,放開?!?p> 她撅起小嘴,面上很是不滿。
雙手推開他,而他亦是順勢松手。
豈料,她一個沒站穩(wěn)就又朝地上栽去。
這一次,他沒有出手扶她,而是任由她摔下。
摔在地上的折言懵懵的看著宮奕澈。
反應(yīng)過來的她亦是大怒。
“真是個壞透了的家伙。”
水潤般的眼眸中幾乎能噴出火來。
看著宮奕澈都恨不得燒死算了。
“是你自己說的,不要本宮抱?!?p> “……”
哼唧,就算不抱也不能扶一下嗎?
到底是誰生出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
折言現(xiàn)在滿肚子牢騷發(fā)不出來。
……
原本就很是細嫩的皮膚,跪了這么久直接的紅腫了。
房間里。
折言是眼淚花花的看著宮奕澈手里的毛巾。
“你可要輕點,我怕疼?!?p> 天知道,她從小是天不怕地不怕。
但絕對很怕四種。
第一,念游之,因為每次相對都會流鼻血。
第二,疼,開始學(xué)醫(yī)的時候,小胳膊都被念游之的銀針給扎腫了。
第三,黑,最害怕的是一個人待在黑屋子里,那會讓她想到何種妖魔鬼怪。
這第四,那就是苦,她雖然是醫(yī)者,也深深明白良藥苦口的道理。
即便如此,她也很排斥吃藥,沒吃吃藥念游之都要費上一番功夫。
“犯錯的時候,可沒見你這么怕過。”
“……”
看著她眼里就要流出的淚花,他的心莫名一陣柔軟。
他都快瘋了,每次和這丫頭相處都忍不住的要沉淪。
他到底怎么了?
這么大個人,竟然會對一個小丫頭動情嗎?
“我說的都是真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語氣里滿是可憐巴巴。
可憐中還帶著些許真誠。
似乎就恨不得將心挖出來給宮奕澈看了一般。
“要是真的,你為何不告訴本宮?”
“……”
他不是個隨便相信別人的人。
即便她說的再怎么真實,他也不相信。
當(dāng)真瘟疫這么好控制?
“你和她有仇,告訴你,你直接就將她給刮了?!?p> 能將一個人打成那樣,這樣絕對相信宮奕澈能做出那種事兒。
雖然紅紗也是個不知好到的玩意。
醫(yī)者父母心,并不會因為自己的孩子不聽話就放棄。
得知紅紗身上的傷如此嚴重,她自然是做不到袖手旁觀。
這是她從小就被念游之灌輸?shù)乃季S。
“知道就好,你要是下次再犯,本宮就直接將你給刮了?!?p> “……”
這話說的,折言肝膽都是一顫。
看著宮奕澈手里的毛巾很是小心的幫她消腫。
其實心底還是有些許的感動。
可現(xiàn)在好像是感動大于恐懼。
“你是不是放過我了?”
這話問的小心翼翼,既怕他給自己消完腫,然后又讓自己去跪腫。
一有這想法,她就感覺膝蓋更疼了。
“難道你還想被罰?”
“……”
原本是感覺疼,這下直接是疼了。
幾乎能聽到膝蓋碎裂的聲音。
“不要,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不會再罰了對不對?”
要是再懲罰,她估計自己的膝蓋真的要碎了。
原本有一身傲骨,在這一刻她也不得不在宮奕澈面前軟下來。
“呵呵。”
見她原本的執(zhí)拗現(xiàn)在乖巧的如小貓一樣。
宮奕澈一掃被她惹怒的陰云,笑的是那樣溫和。
這樣的他還真是很少見。
但并不代表沒有,曾幾何時……他其實也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可自從那個人走后,他就再也沒有這般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