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壑!”一道清冷、富有空靈的少女聲線從后面?zhèn)鱽?p> 嚴壑聞聲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竟是一個熟悉的面孔。
”袁思妍!”
袁思妍和嚴壑在剛上初中那會便通過朋友牽線認識了。雖然兩個人平時聯(lián)系不多,但相處起來卻是格外輕松自在,毫無半分拘謹。
“你也來六中了???!”嚴壑在這所學校的初中朋友本就寥寥無幾,現(xiàn)在冷不丁發(fā)現(xiàn)又多了一個認識的人,歡喜之情溢于言表。
“嗯嗯,我那成績也只能上這了”袁思妍笑道,
“怎么軍訓那會沒見到你?”嚴壑疑惑問道。
“那會生病了,不方便參訓?!痹煎灶D了一下才回道。
“這樣??!難怪呢,現(xiàn)在怎么樣?已經(jīng)好了嗎?”嚴壑心下體諒,沒再細究病因,只是表達一下作為朋友的關(guān)心。
“嗯嗯,基本上已經(jīng)好了”從剛才袁思妍一直是笑盈盈的,仿佛這只是件小事。
“只是基本上啊…”嚴壑心里隱隱有些擔憂。
“那就好,那你現(xiàn)在是在哪個班?”
“就在隔壁”
“哦!那還夠近的”
“是啊”
……
兩個人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雖然都是一些平常的話題,但兩個人都不覺得無聊,沒有那種開懷大笑的場景,但也沒有那些拼命找話題暖場的壓力和故友重逢的尷尬,無趣的氛圍但很輕松。一直到上課鈴聲響起兩個人才互相說拜拜,回到教室。
經(jīng)過上一節(jié)課的休息,嚴壑現(xiàn)在已經(jīng)精神了不少。
看向旁邊的曾瑞瑜,這家伙好像生了根一樣,一直沒有離開座位。
“才剛開學就這么認真?“嚴壑每天被他這么刺激,心中的不安感愈發(fā)濃烈。
“沒辦法,我還打算進加強班呢”曾瑞瑜滿臉認真他們這個位置能剛好看見剛才站在門口的嚴壑他們,“剛才那是?”
“我初中朋友,唐樵也認識”曾瑞瑜簡單解釋道
“是個美女??!長的不錯”
“你就是這么打算進加強班的?”嚴壑打趣道
曾瑞瑜聞言,也不搭話,悶頭又扎進數(shù)學題海里,大有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架勢。嚴壑瞧他這副模樣,無奈之下,也只能被迫跟著“內(nèi)卷”。
可惜僅僅上節(jié)課那短暫的睡眠還是趕不走嚴壑的疲倦,才寫了一會,那幾道數(shù)學題就化成了一道道催眠符,拽著嚴壑跌入夢鄉(xiāng)。
這一次,直睡到第三節(jié)晚自習才悠悠轉(zhuǎn)醒。一晚上就在睡覺、做題間循環(huán)往復(fù),嚴壑心中自嘲:還真是“充實”的一晚。
晚三有老師來上課,當然嚴壑并沒有受到影響。該睡的覺還是要睡的。上課沒多久眼皮就開始粘在一起,再次沉沉睡去。
等曾瑞瑜把他叫醒時,眼瞅著就要下課了。嚴壑迷迷糊糊抬起頭,望向講臺,咦?不見了數(shù)學老師那件標志性的花襯衫。
“早退啊,數(shù)學老師膽子真大”嚴壑小聲吐槽道。
“你還好意思說?”曾瑞瑜一邊收拾桌面,一邊懟回去。
“我怎么了?”嚴壑佯裝無辜。
曾瑞瑜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把桌上一個筆記本遞過去:“這節(jié)課重點?!?p> “瑞瑜哥哥真好!”嚴壑立馬諂媚起來。
曾瑞瑜瞅都懶得瞅他那副做作模樣,這早已成了他倆心照不宣的默契。但凡嚴壑上課睡覺沒聽講,曾瑞瑜就會主動把重點記下,免得他掉鏈子。起初是嚴壑隨口提了一嘴,往后就成了曾瑞瑜自發(fā)的習慣。
嚴壑隨手翻了翻筆記本,下一秒,臉色就垮了下來:“唉,你這字……”
“羨慕了?”
“有點”
“叫聲爸爸,我教你”
“沒大沒小的”眼看下課鈴就要響了,嚴壑匆匆掃了幾眼,了解個大概,下課鈴便適時響起。
……
唐樵現(xiàn)在有點煩。準確說,是一整晚都很煩。晚一下課的時候,她就在嚴壑的附近,以她的位置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背影。雖然聽不清說了什么,但看到他們那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心里就像添了一塊大石頭,堵得慌!
煩燥!非常煩躁!唐樵躺在床上,把臉埋進被子里面。旁人一看就知道這位姐現(xiàn)在心情不好。
“公主殿下,這是怎么了?”旁邊響起一道極其溫柔的女聲。
章文欣和聶思楹兩個人已經(jīng)觀察唐樵一整晚了,在教室里的時候還不明顯,一回到寢室,唐樵這周身散發(fā)的低氣壓就藏不住了。
她們一下課就和唐樵待在一起,其實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原因。
章子怡蹲下身,沒急著再開口。聶思楹作為唐樵的同桌,也是個溫柔細膩的人了。
當唐樵那已經(jīng)紅腫的眼睛出現(xiàn)在她們的視線中的時候,眼眶也跟著泛紅,強裝的鎮(zhèn)定瞬間瓦解。
“不過就是和別的女生說了幾句話嘛,那小子就是一個中央空調(diào),對誰都這樣?!甭櫵奸赫f著,俯身趴在唐樵身上,眼淚奪眶而出。
就這一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唐樵強忍的悲傷如決堤洪水,宣泄而出,少女的啜泣聲開始打破夜的寧靜。
天上銀星點點,夜幕上點著的幾顆星星,在黑夜中是顯得這般孤寂,這里的星空原本不是這般冷清,她們原本也是一群活潑好動的孩子,可現(xiàn)在卻變得是這么羞澀,直到深夜,孩子們都進入夢鄉(xiāng)的時候,她們才肯出來露面。少女的哭聲是這么的悲傷,過來安慰的人越來越多。后面她們聊了很久。等到她們休息時,外面已繁星點點。
……
章子怡現(xiàn)在困得兩個眼皮直打架,昨天為了安慰那倆姑娘,真心話說了一籮筐,場面話也沒少講,等躺下時,都不知幾點了。
她坐在教室的正中間,是妥妥的c位。她做過課代表,有上講臺管過紀律的經(jīng)驗,非常清楚這個位置在臺上看是多么的清楚。
他們的班主任——陳開風,每天早讀都會過來監(jiān)督他們讀書,雷打不動。一坐上就基本不會動的那種。今天也是如此。
章文欣是真的一點也不敢睡??!
直到下課吃完飯回來后才有時間去補覺。這一睡就是一上午。
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上的課,有沒有下課?現(xiàn)在是幾點了?記得中間好像有人叫過自己,是誰來著?記不清了。好吵!班里面出什么事了嗎?算了,隨便吧。
等她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高懸頭頂,習慣性的向唐樵的座位看去。
發(fā)現(xiàn)兩個人,似乎是一男一女,靠的很近,看不清是誰,努力分辨,發(fā)現(xiàn)他們的手有點奇怪,嗯?嗯?!他們的手牽在一起!
看清了–唐樵!嚴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