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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女配覺醒,手撕劇本帶飛全家

第三十四章 我該拿你怎么辦

  謝昀程在美國三年并非是單純的休養(yǎng),他的身體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傷害,一夜之間突然嘔血。

  得虧何敬發(fā)現(xiàn)及時,但謝昀程硬撐著清醒,跟他說馬上安排去美國的行程。

  何敬不解卻照做,在英蒂醫(yī)生的治療下,他的身體確實轉(zhuǎn)好,但到底怎樣只有自己清楚。

  肖淺喜拿著相機四處拍,上頭的時候是擋不住的,不知不覺已入?yún)擦稚钐帲街械臉浯婊畎倌?,歷久彌香,散發(fā)著古老的氣息。

  她往回走了走,打算找寧微月,走著走就不大對勁,走了一圈回到了原處,或許不是,她也不確定,只覺得很像。

  “不會吧……”手機忘在休息臺,肖淺喜挺慶幸現(xiàn)在是白天,至少有視覺上的安全感。

  又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當激情漸漸褪去,四下的風吹草動越來越清晰地傳入耳朵,肖淺喜眼眶沒忍住濕潤,圓潤的眼睛泛起水光,欲泫似泣,好不可憐。

  路上橫著一道荊棘藤,女人不經(jīng)意間被絆倒在地,第一時間護住手中的相機,結實得摔在地上,又恰好是陡坡,連人帶機滾了下去,山路上污泥多,又混著雨水,在她干凈的裙子上留下幾團污漬。

  石子尖銳,茅草、斷枝雜亂無章地在地上,肖淺喜嫩白的肌膚被劃下幾道痕,血慢慢從細痕里滲出,滾到平地后停下,她不禁倒吸一口氣,卻還是強忍著。

  上齒用力咬著下唇瓣,逐漸腥紅,留下一排牙印,柳葉眉緊皺起,艱難支起身,縮坐在地上,雙膝曲起,手拿著相機,慢慢收攏,圍在小腳裸處。

  她忍著哭意,擦去相機上的黃色泥巴和碎小的葉子,確保相機完好無損才安心,環(huán)顧四周,徹底忘卻了來時路,她踉踉蹌蹌地起身走著,飛鳥被這動靜驚得四處躥,嚇得肖淺喜跌坐在地上,崩潰大哭。

  太陽西沉,樹木高聳茂密,山里比外面黑得快,肖淺喜打開相機,翻開相冊,這點光亮似乎成了她黑暗中唯一的安慰,她哆哆嗦嗦地哭著說:“微月,你怎么還不來找我?”

  她看著屏幕里的寧微月,小聲地哭了好久,耳邊似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那一刻她懷疑自己幻聽了。

  “喜喜——”寧微月支著手機站在不遠處,聲音帶著試探性地喊她,似乎無法置信她目前的樣子。

  “微月?!彼仡^看見寧微月打著手機的光,帶著哭腔喊出聲,眼淚再也忍不住,如珍珠般大顆落下。

  寧微月也顧不上其他,趕忙跑過去抱住肖淺喜,輕聲安撫著她失控的情緒:“沒事了,喜喜,沒事,我在?!?p>  肖淺喜很想不哭,不想讓寧微月?lián)幕蚶⒕?,但有時候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聽見朋友的聲音,情緒好像找到了一個宣泄口,止不住地哭著。

  眼睛通紅,鼻尖也透著紅,一下接一下地吸著。

  哭到極致就不再有眼淚,淚痕未干,掛在女人的臉上,惹得寧微月自責萬分,她背對肖淺喜蹲下,柔聲細氣地說:“上來,我們?nèi)メt(yī)院?!?p>  肖淺喜也是哭累了,乖順地攀上寧微月的肩膀。

  腳裸處的痛感越來越強烈,寧微月緊咬后槽牙,小心看著腳下的路,方才找肖淺喜著急,巖石路上崴了下,應該是紅腫了,痛感襲上來沒完沒了。

  “喜喜,今天拍到了什么有趣的照片?”寧微月問。

  企圖聊點什么來忘記疼痛。

  肖淺喜小身子一僵,過了好一會才聽她小聲回:“很多?!?p>  她身體緊貼著寧微月,“微月,我差點就要怕死了,但我沒有亂跑,就像小時候玩捉迷藏一樣,躲在沒有光照進來的柜子里,我就那樣等,就那樣等,等有人推開柜子找到我?!?p>  “似乎不管等多久,我都很愿意,可那時候沒有一個人找到過我的秘密躲藏地?!?p>  寧微月笑著說:“我記得你說過,你還說我很聰明,比那些和你玩游戲的人都要聰明?!?p>  “認識你后,無論在哪,你總能找到我。”肖淺喜心中那股酸澀不散。

  “微月,我認識你好晚,人一輩子好短,還要忙著其他。”

  寧微月回道:“不晚的,有些東西不能用時間來衡量的,就像我和我媽媽,她那么早就退出了我的人生,在我記憶還那么不好的時候,可我總感覺她在我身邊,看著我,庇佑著我,等著我接續(xù)她的幸福?!?p>  這下她沒有吭聲,呼吸逐漸平穩(wěn)有序,睡著了,寧微月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低垂著眼往山下走。

  忽然,視線中出現(xiàn)一雙高定黑色皮鞋,鞋邊上、褲腳處都沾著黃泥,接著一只剛毅而有力的手朝她伸出,“我來背吧?!笔悄腥说穆曇?,低沉醇厚,像釀造已久的美酒,潤滑心靈。

  她抬頭望去,謝昀程的臉在光中隱匿,只微微瞄見他深邃的眼眸里蘊著僥幸,他似乎看見她和肖淺喜松了口氣。

  “沒事,我可以?!?p>  “腳不想要了嗎?”謝昀程面色不虞,不客氣地問她。

  寧微月驚訝,脫口而出:“你怎么……”語未盡,謝昀程已經(jīng)開始去拉肖淺喜的手臂,寧微月怕吵醒她,就順著他的動作將肖淺喜放到他的背上。

  “走吧?!敝x昀程單手背著肖淺喜,將另一條手臂伸向?qū)幬⒃律磉?,眼神示意她扶著他的手臂下山,寧微月遲疑。

  而謝昀程已經(jīng)反手拉住她的手臂往下走,路上他順著寧微月做在路上的記號來的,路況也都記了個大概。

  就這樣,謝昀程背著一個,牽著一個往南山湖走。

  何敬見謝昀程從山里出來,忙跑過去接他,他看著背上的肖淺喜問:“她怎么了?”

  “摔了一跤,受了點驚嚇,睡過去了?!睂幬⒃聦⑹殖殡x謝昀程的手掌,跟何敬解釋道。

  掌心的觸感突然消失,謝昀程盯著自己的手神色雜亂。

  何敬說:“我去開車?!?p>  謝昀程神情淡淡地點頭,寧微月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謝昀程背著肖淺喜安靜地走在后面,他漆黑深邃的眸子沉甸甸地追隨著她,時刻關注著她的狀態(tài)。

  曾經(jīng)有老人跟他說愛難言,他不信,愛是光明正大才對。

  現(xiàn)在他信,愛有難言,憋在心里,久之執(zhí)念起,一點觸碰便叫他心悸不已。

  望著前面女人倔強而孤傲的背后,他苦澀地在心中問自己:“寧微月,我該拿你怎么辦?”

  “或者說,我該如何放下你?”他淡淡笑著,卻始終不及眼底。

凡中竹

沈長風:為什么受傷覺得委屈時,第一個想的不是我?   肖淺喜:你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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