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個猴一個栓法
往后的幾天,印深痕晝出夜伏,疲憊感清晰可見,兩人的交談并不算多。
江醉閑的沒事就和0599聊聊天。
0599:【宿主你這樣什么時候才能有進展呢?成年人請直接勾引啊!】
江醉:【你個破人機懂什么?一個猴一個拴法。】
夜晚休息的時候,她仰頭望著坐在桌旁認真計算數(shù)據(jù)的印深痕。
今天他的任務(wù)似乎有了相當重要的進展,桌子上放著一個小型的透明隔離艙,自從那東西被印深痕帶回來后,江醉能感覺到這醫(yī)療室中似乎多了一分燥熱,導致她身后的尾巴根本收不回去了。
那隔離艙不能做到完全隔絕那東西的影響,穿隔離衣的印深痕情況也不太樂觀,眉頭緊鎖著,似乎在強忍著什么。
江醉:“……”
最近幾天印深痕幾乎是在爭分奪秒地執(zhí)行任務(wù),實在是太急了。
0599相當八卦:【宿主,你說,他是不是為了幫你才這么努力?】
江醉:【這人看著就挺較真的,天生的卷王啊……】
放在她穿越前的世界里,高低得是個全面發(fā)展的高材生。
在這個文明中,沒有結(jié)契的雌性也不能安撫雄性,于是在消耗了很多資源后,人類終于研究出了安撫劑,盡管效果相比雌性大打折扣,但也是單身雄性在獸格暴走時的不二選擇。
江醉側(cè)目,看向那所剩無幾的安撫劑,出聲叫道:“印深痕?”
聞言印深痕回頭看向她,隔著透明的隔離衣,她能看到印深痕那雙泛著金光的豎瞳。
那是獸的特征。
就這副不太清醒的樣子,江醉幾乎要懷疑,幾秒鐘以前他真的在認真研究嗎?
驟地,江醉聽到了什么被撕裂的聲音,狂風逼她閉上眼,各種器材倒地、玻璃碎裂的聲音……
她睜開眼的時候,面前原本明亮的光線不再,仿若遮天蔽日的雙翼伸展在眼前,暗色與金色交織,相當漂亮,向內(nèi)合攏的動作,像是另類的擁抱。
隔離衣被印深痕的翅膀撕裂了,他的呼吸頓時沉重不少。
被盯上的感覺宛如甲殼類昆蟲爬上江醉的后背,那雙金色的瞳孔中,明明白白倒映著江醉不安的臉,和身后直接匍匐下去的尾巴。
江醉:【0599……我覺得我要死了……】
0599的聲音依舊很鎮(zhèn)靜:【宿主別急,印深痕看上去不是很餓的樣子,而且只是翅膀冒了出來,并沒有完全獸化?!?p> 江醉:“……”
這樣的消息也并沒有讓她感到半點欣慰。
“印深痕?”她強迫自己壓下生物本能的畏懼,直視著那雙金色豎瞳,“能幫我把這個繩子解開嗎?”
要是印深痕忽然暴起完全獸化了,她在這兒被綁著,那真是砧板魚肉,連跑的機會都沒有,就是不知道印深痕會不會幫她解開……
江醉的手腕一空,那繩子就已經(jīng)被解開。
這么好說話?
她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吃了一嘴的毛。
印深痕的翅膀抱著她,兩人幾乎抱在一起,她一抬手,手就碰到了對方腰上腹肌的線條,緊實,有力,隨著他的呼吸起伏著,帶著澎湃的生命力。
江醉咽了下口水,但現(xiàn)在不是被美色迷住眼睛的時候,要是印深痕突然暴走,她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這了。
這猴還沒來得及栓呢……
“抱歉?!?p> 印深痕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像是在砂輪里滾了一遍的粗糙制品。
江醉的耳廓被溫熱的氣息擾的有些發(fā)燙,她下意識偏頭,然后就被那羽翼推回來,和印深痕的脖頸緊緊相貼。
印深痕無比真誠道:“我沒有故意冒犯的意思……只是抱著你,情況對我們兩個人都好得多。”
在靠近江醉的時候,生命能量漲潮帶來的影響會減小不少,距離越近,影響越小……目前的程度,他暫且能夠控制住。
聽到印深痕的解釋后,江醉明白了,其實結(jié)契后的效果應(yīng)該更好。但她完全不著急,任憑0599喊的喉嚨快破了,也沒主動提出結(jié)契一事。
至于印深痕……打小就沉醉在研究和任務(wù)中的帝國優(yōu)等生,先前還從未有過和誰結(jié)契的想法,緊緊貼著江醉的他不由得想,像江醉這種在安撫能力上天賦異稟的雌性,在族群中應(yīng)當很受歡迎,眼光或許也很高,不知道她之前有沒有結(jié)契的雄性……
想著想著印深痕感覺到懷里的人不安分地拱來拱去,聲音悶悶的。
“你不繼續(xù)研究?”
不研究他們兩個人該怎么走?
江醉恨不得把印深痕推回到凳子上,不過后者并沒有讓她如愿,直接用翅膀包裹著她走向桌子。
“特殊情況……”印深痕也很不好意思,真心實意地為了延誤江醉的個人行動而感到歉疚,“這次造成的任何損失,日后你都會得到補償?!?p> 江醉:“……倒也沒什么損失?!北Я藗€美男子算損失嗎?
“更何況,如果你們不打算解決的話,我興許就要死在這顆星球上了。”
江醉想起一個問題,看向印深痕的手腕,“為什么不叫人?”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算是叫他那個聽著就不好說話的老師,也比孤軍奮戰(zhàn)要強太多。
印深痕眨了眨眼,那雙金色的豎瞳都因此顯得有些無害,“因為電量耗盡,這飛船上的備用電源也被毀掉了,這枚……核心中應(yīng)該可以提取能量,給通訊器充能,不過需要時間?!?p> 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達成共識后,兩人就一起窩在那,江醉看著印深痕執(zhí)筆在電子平板上寫寫畫畫,她承認,認真工作的男人確實有幾分姿色。
就這樣算了一個下午,江醉快坐麻了的時候,忽然聽到印深痕開口提問:“……你先前,有過結(jié)契的雄性嗎?”
問出口的時候,印深痕心頭一口憋了好幾天的氣總算是松開。
江醉百無聊賴地玩著他的毛,“沒有?!?p> 她說完后又故意靠近,嘴唇幾乎要觸碰到印深痕的脖頸,略俏皮問道:“你有這個念頭嗎?”
印深痕抿唇。
他之前并沒有接觸雌性的想法,自然也沒有結(jié)契的想法,不過江醉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安定氣味,令他想接近。想到這兒,印深痕的耳根子開始發(fā)燙。
還不等他回答這個問題。
醫(yī)療室的大門忽然被轟開,一道戲謔又冷淡的視線掃過他的那雙翅膀。
印深痕看過去,滿頭霧水,“……老師?”
那人頷首示意,被帽檐壓低的目光銳利難擋,“不合規(guī)矩的舉動可以停止了。”
“現(xiàn)在,嫌疑犯由我全權(quán)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