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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色欲墜

第6章 妹妹,還是老婆

京色欲墜 許酒心 2112 2024-10-17 08:02:00

  薛舒凡的人生很戲劇。

  明明都是親生的,父親卻偏心繼女……薛太女一身傲骨,不等家族拋棄她,她就先把家族拋棄了。

  連厘說:“這會兒伯父可能在祠堂,踐行每日一問:大小姐她知錯了嗎?管家答:沒有!”

  薛舒凡大笑。

  從餐廳結(jié)賬出來,兩人心情暢快,薛舒凡主動提議去酒吧玩玩。

  連厘沒意見。

  老牌酒吧STAR,場地大,氣氛好酒水棒。夜晚時分,霓虹光和喧囂聲翻涌至每個角落。

  圓形的吧臺里酒保正晃悠著招呼客人,連厘和薛舒凡坐到吧臺前,兩人各點了杯低濃度的特調(diào)雞尾酒。

  薛舒凡:“好像都沒見你穿過綠色系的衣服?!?p>  連厘今天穿著黑裙綠衫,綠衫似蔥蔥郁郁的樹林,將她肌膚襯得愈加白皙,猶如白潔無暇的羊脂玉。

  “其他顏色不好嗎?”連厘衣柜里的衣服基本都是素凈淡雅的簡單色調(diào)。

  “當然好看!只是很少見你穿紅綠這種艷麗顏色的衣服。”

  薛舒凡的手機放在吧臺上,電話進來,是實驗室那邊來的,她和連厘示意了下便找個安靜地方接聽。

  地下一層駐場樂隊和舞池狂熱的人隨著燈光閃爍舞動。

  連厘坐在吧臺前,指腹劃過手機屏幕,查看美股納斯達克和A股上證指數(shù)。

  嘈雜動感的音樂換了三次風向,薛舒凡還沒回來,正打算發(fā)消息問問情況。

  薛舒凡的微信先來了:「厘厘,轉(zhuǎn)換陣地,來二樓唱歌!我在門口等你!」

  光看文字就能感受到這位麥霸無比興奮。

  連厘上二樓,薛舒凡怕她找不到特地走到樓梯口等她。

  薛舒凡挽著連厘走在昏暗的長廊上,帶著她往前走。

  “我剛碰見了一位海歸故友,小時候的玩伴,他高中就被送出國了,近期剛回來?!?p>  “雖說有朋自遠方來,但你的故友也太多了吧。”連厘說,“這都第幾個了,第三個了吧?”

  薛舒凡笑道:“有朋不嫌多!”

  她們進了STAR酒吧隱在暗處的VIP包廂。

  包廂偌大,背對著門口的沙發(fā)上坐著人,那男人單手搭著沙發(fā)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夾著香煙,有一下沒一下地撣著煙灰……閑閑的,看上去甚是放松和隨意。

  連厘莫名覺得眼熟,還未探究出個結(jié)果,薛舒凡已經(jīng)拉著她坐在另一側(cè)的沙發(fā)上。

  “裴青寂,我小師妹連厘?!毖κ娣步o她介紹故友。

  裴青寂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濃眉大眼,氣質(zhì)斯文。

  中泰銀行裴家的太子爺,十五歲被裴老爺子送出國,近日剛回國。

  連厘禮貌性翹起雙唇:“你好?!?p>  裴青寂迅速打量她,正欲開口打招呼,另一側(cè)沙發(fā)上的鐘揚突然站起來,驚喜道:

  “這不是言庭哥的妹妹,厘妹嘛!”

  話落的剎那,包廂里喝酒玩鬧的聲音頃刻消散。

  眾人紛紛望向連厘。

  杏眼墨瞳,鼻梁挺翹,五官輪廓如精心描繪的工筆畫。她的眼睛和嘴唇,不笑時也微微上翹,帶著一種很妙的甜。

  無論從皮相還是骨相看,都屬于驚艷的長相。

  靳識越坐在沙發(fā)里,長腿慵懶交疊著,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連厘,眸光幽冷又耐人尋味。

  “言庭哥的妹妹……”有人起哄,“二公子,這是你妹妹,還是你老婆?。俊?p>  妹妹還是老婆?

  調(diào)侃聲落,靳識越彈了下指尖香煙,偏過頭,目光散漫投至連厘,嗓音磁性好聽帶著慵懶低笑。

  “我也很好奇。這是我妹妹,還是我太太?!?p>  包廂的射燈柔和,照在男人英俊深邃的臉龐上,將他痞氣的笑容襯出幾分邪性。

  連厘和靳言庭的關(guān)系,知道的人并不多。

  鐘揚以前只知道靳言庭在外面養(yǎng)著一個小姑娘,這幾個月參加圈子的局才和連厘相識。

  不待連厘開口,鐘揚立時三刻搶答,跟靳識越說:“厘妹是言庭哥的妹妹,當然也是你妹妹了。”

  “這么寶貝,我看是鐘少妹妹吧!”

  眾人哄笑。

  玩笑過后,包廂重新陷入喝酒戲鬧。

  鐘揚叫服務員把二公子存在這里的好酒拿過來。

  服務員偷瞄了一眼靳識越,見意興闌珊的二公子沒有反對,才應下。

  有時候沉默是最好的危機公關(guān)。

  看不到想看的熱鬧,大家很快就會興致缺缺離去。

  待眾人注意力不在她身上,連厘神情無恙,跟靳識越打招呼:“靳先生。”

  疏離得體,不卑不亢。

  靳識越撩眼皮睨她,漆黑的眼眸懶洋洋的,讓人瞧不清具體神色。

  小師妹口音帶著一點難以察覺的臺北腔,像是清新的燈芯草。

  ‘連’姓貌似臺北那邊比較多。

  思至此,裴青寂問連厘:“小師妹在臺北待過嗎?”

  連厘接過鐘揚遞來的酒,道過謝后,對裴青寂說:“沒有?!?p>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我爸是臺北人,他后面在京城定居,說話或多或少保留著臺北的習慣。”

  薛舒凡呷一口酒,恍然大悟:“難怪我聽你說話總覺得溫柔文藝,比播音員還讓人舒服,原來是因為臺北腔啊?!?p>  “臺北腔不是機車、嬌滴滴的嗲嗎?”鐘揚歪頭問。

  薛舒凡說:“沒見識了吧,你那是刻板印象,有空多去實地考察,消除刻板印象?!?p>  鐘揚吊兒郎當笑道:“實地考察什么,這不是有現(xiàn)成的厘妹嘛?!?p>  裴青寂和薛舒凡好友相逢,話相對密,聊了研究項目,談了中泰集團總部,及太女的落魄典故。

  “多虧有厘厘支援我,要不我這身無分文,早就流浪街頭了。”薛舒凡性格爽朗,伸手臂摟住連厘的肩膀。

  連厘眼角洇著著淺淺的笑意,說:“那還不是因為你值得?!?p>  鐘揚拆開一副撲克牌,叫連厘和薛舒凡過來打牌。

  連厘不動聲色地環(huán)視四周,淡定坐了過來。

  她左手邊是閑適倚著單人沙發(fā)的靳識越。

  鐘揚邊洗撲克牌,邊嘴碎:“厘妹牌技可好了,言庭哥每次都讓她替他打?!?p>  靳識越撩了撩眼簾,目光松散落在連厘臉上,漫不經(jīng)心道:“牌技好?”

  疑問句,但肯定語氣。

  連厘莞爾:“靳先生抬舉了,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p>  這話接得滴水不漏,按理說應該挑不出毛病。誰知……

  靳識越看著她,薄唇噙笑,面不改色:“怎么,我難道不配你一聲哥?”

許酒心

早上好,今天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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