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想給她跪下
翠嬸等人情緒激動,說著就往道堂寺里頭撲。
白僅僅也不攔著,她依舊淡定自若,輕聲對著其他臉色難看的小鎮(zhèn)居民們道:“我知道你們很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
“但是向叔他真的就是殺人兇手?!?p> “要不然怎么解釋,我們平安無事從道堂寺出來,他死在道堂寺的事情呢?”
邵書顏跟著點頭:“是呢是呢,我看他是賊喊捉賊,本來想以此來洗脫自己的清白,誰知道神仙們明察秋毫,根本不給他這個機(jī)會?!?p> 此話一出,小鎮(zhèn)的居民們都沒開口,游客NPC們就紛紛點頭道:“是啊,說得沒錯?!?p> “那兇手就是向叔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什么人不可貌相,他看著就兇神惡煞的,剛剛一沖進(jìn)來的時候都快把我嚇?biāo)懒恕!?p> “我也是,一看他就覺得他面相不善?!?p> 眾NPC們議論紛紛,而就在這時候,翠嬸等人已經(jīng)紅著眼睛從道堂寺中沖了出來,翠嬸一出來就想往白僅僅身上撲,白僅僅微微側(cè)身,翠嬸便撲了個空,她差點兒沒摔倒,一個踉蹌才站穩(wěn)身子。
她憤怒的抬起頭來,深惡痛絕的看著白僅僅。
“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白僅僅感到不解:“什么叫我做了什么?”
翠嬸赤紅著眼,像是要吃了白僅僅:“你……”
“我只是跟向叔去道堂寺里去接受審判呀?!卑變H僅聲音依舊柔和,她絲毫不生氣,有些好奇的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難道就因為向叔是殺人兇手而我不是,神仙讓向叔死了,所以你不滿意了嗎?”
白僅僅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可是我真的沒有殺人啊?!?p> “你這個?。?!”
翠嬸還想說什么,另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上前來拉住翠嬸:“好了?!?p> 紅裙子看向白僅僅,看著她一臉無辜可憐的模樣,牙都要咬碎了。
“她沒這個意思。”
紅裙子深呼吸一口氣,這樣說:“她只是太著急了?!?p> “我理解的?!?p> 白僅僅抬眸,點頭:“老公死了,老婆都會很傷心的對不對?”
翠嬸:……
翠嬸的臉?biāo)查g紅了,是氣紅了。
“白僅僅,你胡說八道什么?”
“什么?”白僅僅愣住了:“…我說什么了?”
“你說我跟向叔是夫妻,我們根本就不是,素食小鎮(zhèn)是不允許結(jié)婚的?。。?!”翠嬸怒吼著,既像是發(fā)泄著怒火,又像是在欲蓋彌彰。
白僅僅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是精神伴侶?!?p> 翠嬸:……
翠嬸又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她只知道,如果再繼續(xù)下去,她可能會被白僅僅氣死,她又氣又恨的退到一旁。
當(dāng)然,就算是繼續(xù)說下去,她也討不了好。
不僅是她,是整個素食鎮(zhèn)的人對上白僅僅都討不了好。
他們明明是將她送進(jìn)道堂寺接受審判,可是最后被審判的卻是向叔,但是!殺人兇手絕不可能是向叔,這是全鎮(zhèn)的居民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沒辦法,
如果說殺人兇手不是向叔的話,那就是質(zhì)疑神仙,而質(zhì)疑神仙的后果,小鎮(zhèn)里沒有任何人承受得起。
向叔死了,紅裙子女人便出來主持大局,她叫做向紅,是向叔的妹妹,小鎮(zhèn)上的人都稱呼她為紅姨。
紅姨當(dāng)場宣布找到殺人兇手,讓人群原地解散。
危險解除。
都等不到紅姨等人離開,邵書顏和白僅僅便被玩家們包圍了。
“大佬,你是怎么做到的?”
“天吶,殺人兇手不可能真的是向叔吧,如果真是他,他進(jìn)去的時候怎么可能做到的?!?p> “啊啊啊啊??!大佬,你還缺腿部掛件嗎?多我一個好不好?我會的不多,但我捏肩捶腿很有一手的。”
“大、大佬…我,我要為我在小鎮(zhèn)門口的言語冒犯給您道歉,我錯了,我不是人,我是個畜生,我以后再也不敢以貌取人了,大佬?。。。 ?p> 玩家們想過白僅僅與邵書顏會死,
也想過會平安無事的從道堂寺走出來。
卻怎么也沒想到白僅僅不僅平安無事的從道堂寺走出來了,還把一臉兇神惡煞的向叔給弄死了。
弄死向叔的地點,還是在小鎮(zhèn)居民自己的大本營之中,這就相當(dāng)于兩軍交戰(zhàn),俘虜沖進(jìn)敵軍的大本營,把敵人的頭領(lǐng)給殺了。
天知道,在聽白僅僅宣布?xì)⑷藘词质窍蚴宓哪且豢?,他們有多想給她跪下。
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下跪還來不來得及。
明哥看著白僅僅,幾乎是痛哭流涕,白僅僅垂下眼眸來看著他,其實她已經(jīng)不太記得明哥的樣貌了,不過她還記得明哥在小鎮(zhèn)門口對她大放厥詞的樣子。
當(dāng)時他的眼神很臟。
而現(xiàn)在的眼神卻不一樣了。
“沒關(guān)系的?!?p> 白僅僅搖頭溫柔一笑,她眼神里滿是包容。
明哥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但下一刻——
“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我也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哦~!”
白僅僅的聲音很輕,近乎呢喃,還帶著幾分繾綣,她就笑意淺淺的看著明哥,如同在看一個老朋友,溫柔似水。
明哥:……
明哥的額頭瞬間浮現(xiàn)出豆大的冷汗。
他點頭如搗蒜:“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以后不會再這樣了?!?p>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p> 他幾乎是要給白僅僅跪下了,白僅僅卻沒再看他一眼,而是看向其他目光狂熱的玩家們:“能離我遠(yuǎn)一些嗎?”
“你們太臭了?!?p> 應(yīng)該是昨晚沒洗澡,可是怎么能不洗澡呢?她不洗澡是因為在殺人,他們什么也沒做為什么不洗澡呢?
白僅僅沒忍住,她很認(rèn)真的盯著其中一個身上最臭的玩家,是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此刻他臉很紅,就連耳朵都是紅的。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抿唇微笑,語重心長:“雖然說這是在逃生游戲之中,但是也要注意一下形象的,至少要做好個人衛(wèi)生呀?!?p> 她頓了頓:“其實我倒是無所謂的?!?p> “但這里風(fēng)景這么好,熏到路過的花花草草就不好了?!?p> 玩家們:……
玩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