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的光芒融在陽光下,悄然追入虛空中,將亡命逃竄的及皇洞穿。
生機漸失那個及皇至死都不知為何而死,倒在虛空之中,被虛空亂流卷去,在深處化為齏粉,徹底從這世間消散。
魔烈瞥過眼,兩個恢復(fù)的差不多的及皇圍過來,一臉的獰笑,看魔烈就像看案板上的魚肉。
“小子,你是自……”
話還沒說完,只見魔烈手指一勾,兩個及皇同時吐出一口黑血,他們很快明白下來,他們中毒了,眼前的是一個毒師,而且還是毒道高手,不然,斷不可能讓他們不知不困的中毒。
“自什么?”
魔烈提刀走過來,兩個中毒的及皇與一個全盛的及皇,后果可想而知。
不到半個時辰,兩個及皇先后隕落,而魔烈,依舊還處于全盛狀態(tài)。
氣煉道則太過變態(tài),加上瑯的指導,魔烈已經(jīng)可以在實戰(zhàn)中完美的運用上氣煉道則。
周圍元氣都歸己所用,與他斗,便是與整個天地都,除了完全的實力碾壓,魔烈可謂是站在不敗之地。
“按照我剛才說的做?!?p> 除了在指導魔烈的戰(zhàn)斗,瑯也在注意底下的事,出奇的,那個仙宮后人居然沒有想著逃,還在那里哭泣。
魔烈落在旁邊,奄奄一息的老嫗陡然睜開眼,想要與魔烈同歸于盡。
紅白的花朵在一剎那綻放,悄然又散去,哭的肝腸寸斷的仙宮之后并沒察覺。
瑯哼了一聲,它可是貨真價實的至帝,加上滅世幻火,如果還對付不了一個垂死至帝,它都不用混了。
老嫗靜下來,抬手手掌,用力的發(fā)出聲來,嘶啞欲絕的聲音一下讓仙宮后人安靜下來,抓著老嫗的手,抽噎的說話。
“跟著他走?!?p> 在老嫗說出話的那一瞬間,魔烈閉上眼了,他控制著滅世幻火,自然知道老嫗真的想說的是什么。
但他別無選擇,他也肩負著很多,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每個人都想要的東西,只有靠自己的爭取,才能到自己的手里。
也只能怪他命不好,生為仙宮后人被世上所有至帝垂涎。
老嫗睜大了眼,抬起另一只手,僅僅握住那細膩白皙的手,嘴巴張大,她想說話,卻始終發(fā)不出聲,一股力量扼住了她的咽喉,連同靈魂力量。
“安心去吧,我會照顧好他的?!?p> 魔烈輕輕開口,以靈魂傳音告知老嫗。
怎料,老嫗掙扎得更加,天空傳來嗚嗚咽咽的聲息,一股涼風吹拂,天上飄灑的血雨止了。
留下滿地的瘡痍,染血的大地。
仙宮最后一位仙帝終是隕落了,死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被幾個及皇圍毆至死,最后,連死也不得安寧。
魔烈張大嘴巴,呼吸冰冷的空氣,他厭惡這樣的自己,生活所迫,他只有這樣做。
“你會保護我嗎?會跟婆婆一樣去嗎?”
仙宮之后抬起眼,還握著老嫗冰冷的手,甜糯糯的聲音有些沙啞,嘴邊的兩撇小胡子掉了一半,隨著她的呼吸上下飛動,一個可愛的蘿莉。
陽光下,那絕望空洞的眼神刺透魔烈的心,凄美的絕世,讓他不知如何是好,想要答應(yīng),卻開不了口。
他在背后想過許多種可能,將這仙宮之后往最壞的地方想,到最后,只是他想當然而已。
錯不在她,錯在她生錯了世,若是仙宮昌盛,誰敢如此對待仙宮后人?
約莫十六歲的女孩撲上來,抱著魔烈又繼續(xù)的哭泣。
溫暖的懷抱讓她稍微有了一點的安全感,未來的迷茫也多了一點希望。
“我答應(yīng)讓她好好活著,護佑她一生?!?p> 這些話,魔烈只是在心頭默默地說,奪了她的機緣,今后,便結(jié)上了一份解不開的緣,從此,再多的危難,他也要護仙宮后人安全。
“沒事了?!?p> 這一句話,就像陽光照亮了荒涼的土地,帶來了光明,也將黑暗下的荒涼照亮得更加透徹。
女孩哭著更加傷心,在魔烈懷中,不住的哭泣。
良久,女孩跪坐在老嫗身前,睜大眼睛的老嫗至死不能瞑目,張大嘴巴想要說出快逃,所永遠的停滯在那。
魔烈不敢去看老嫗,這些年,他殺過許多人,也看過許多無辜的人慘死,卻從未有過今日的惶恐不安,大概,是他坐在惡人的位置上,將一切都徹底的暴露在眼底下。
女孩雙眼紅腫,抬起的手覆蓋瑩瑩仙光,落在老嫗身上。
同樣的仙光在老嫗身上亮起,冰冷的尸體化作點點光芒,飄散天空,女孩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頰,那連皺紋都親切的臉頰在仙光中漸漸消失。
女孩終于忍不住大哭,飛撲過去,手掌去抓飛散的仙光,只是,那些光點最后都從指縫溜走,怎么也抓不住。
魔烈嘆息一聲,輕抱女孩的肩膀,柔聲的安慰,他欠得夠多了,再不讓他做些什么,他就要崩潰了。
女孩找到了依靠,蜷縮在魔烈懷里,咬著嘴唇,不再哭泣,婆婆想要安心的走,她不能哭,要跟著婆婆臨前囑咐的人,這樣她才能安心。
“孺子可教也。”
瑯滿意的聲音在魔烈腦海中響起,就是要這樣,先騙取她的信任,然后,趁機奪她機緣,沒有仙宮的仙宮后人什么都不是。
這段時間,先騙好,到時候,說什么還不就是什么了?
魔烈沒有理會瑯的提議,扶著女孩走在荒涼的大地上。
數(shù)千里之外的一間酒樓里,女孩坐著一言不發(fā),這幅模樣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
精致,吹彈可破的臉頰很是憔悴,顯得有些蒼白。
魔烈推門進來,對于這個女孩,他自覺虧欠很多,也不知該怎么辦,只能一心的對她好。
“仙兒,吃點東西吧?!?p> 女孩除了告訴她的名字,從來沒有跟魔烈說過話,來到這里,她就在這坐著,看著窗外日升月落。
聽見魔烈聲音,女孩的眼中才有了一點的焦距,她見過太多人的死了,她怕,這最后的溫暖也會變成冰冷,消散在天際。
“你喂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