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湖底
魔烈看著有些好笑,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怕嗎,動不動就是面無人色,他腦子已經(jīng)想到女孩要說什么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留兒,留兒,不小心才睡著了,留兒這就起來,給大人守夜?!?p> 女孩想要爬起來,見魔烈蹲下,她不敢再動,最后被魔烈抱起,關(guān)上了門,往床走去。
女孩松了一口氣,回想了一下,這些年學(xué)的,咬著嘴唇,暗暗給自己打氣。
魔烈將她放在床上,扯過一角被子,呼呼大睡起來。
留兒才解開衣服,聽見魔烈的呼嚕聲又不敢動彈,心中惶恐,胡思亂想了會兒,睡意襲來,她也睡著了,這床太舒服了,她從來沒有睡過,還有這被窩,從未體驗(yàn)過的溫暖,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原來床可以這么舒適。
一覺睡到天亮,身旁已經(jīng)沒了人,留兒趕忙起來,整理好床鋪,便匆匆出去,在茗軒走了一圈,卻沒發(fā)現(xiàn)魔烈,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然后便開始打掃房間。
街上川流不息,魔烈微笑著走在路上,已經(jīng)過了兩日,靈玉拍賣行副行長隕落的消息終于瞞不住,傳得滿城風(fēng)雨。
放置在拍賣行最深處的魂燈碎了一盞,饒是他們極力的掩飾,這消息還是傳了出來,黃景,及皇三重,卻隕落在外出回來的路上。
經(jīng)過一番的調(diào)查,靈玉拍賣會已經(jīng)是查出與北降城的一股流寇有關(guān),他們開出了天價(jià),懸賞那位流寇及皇的人頭。
“比我以前高多了。”
魔烈摸著自己的臉,想到當(dāng)年也是被這樣懸賞過,不過那時(shí)他只不過指三百萬的金幣而已,哪像這位,純凈上等晶石二十萬,多少人會紅著眼去追殺。
“鍋甩的不錯(cuò)?!?p> 胖子一笑,雙眼都擠沒了,油膩的手擦去嘴上的油,笑著說道。
“我給他的,可不止是二十萬晶石?!?p> 不少及皇看過貼在城墻上的圖像,很快就悄悄出了城,依靠自身吸納天地元?dú)鈦淼奶?,到了及皇,只有晶石對他們有用?p> 胖子也沒說什么,將手中的玉佩塞進(jìn)魔烈手里,便順著人潮離開,街上人很多,被靈玉拍賣行的懸賞令吸引而來,不稍加注意,誰也不會去注意,那個(gè)化源級別的胖子。
魔烈收好玉佩,也轉(zhuǎn)頭離開這里,回到茗軒,剛一進(jìn)去,忽的身軀一震,天地在變化,幽藍(lán)色的紋路遍布這片虛空,閃耀虛空的痕跡。
魔烈的右半身也亮起了一樣的紋路,從骨骼透出,一直延續(xù)到肌膚,在皮膚上閃耀。
“應(yīng)該開了?!?p> 魔烈飛空中飛過,一頭扎進(jìn)這里其中的湖泊中。
噗通一聲,湖泊蕩起一圈漣漪,除卻這些,已然看不見魔烈的身影。
留兒聽見聲,小跑出來,四下看了遍,找不到魔烈的身影,只見著打開的門,往門外瞧了瞧,依舊什么也沒有,便關(guān)上門,回去繼續(xù)打掃房間。
冰冷的湖水下,一往看不見底,魔烈緩緩?fù)伦呷ィ叩侥俏恢恋弁懽兊牡胤?,手指劃過這里冰涼的水。
北降靈窗,那位至帝的名諱,他便是在這里蛻變,逆天活出兩世,以至帝的壽命來算,那位至帝可能還存活于是。
兩世為人,那位至帝也不知達(dá)到了什么恐怖的境地。
感嘆了會兒,魔烈便往下走去,水壓的壓力越大恐怖,每走一步,身上的壓力便重一倍。
“這不是普通的水?!?p> 魔烈有些吃驚,身上弱水分化八股圍繞在他身旁,從水中傳來的壓力少了些許。
水之精元,這里居然有一種水之精元,他對于這些了解不多,這種天地之物沉寂在大陸各地,能夠找到的人鳳毛麟角,遇上那些人的概率,更是渺小。
“喂,九鳳大佬,沒死應(yīng)一聲?!?p> 靈魂小人與魔烈一起開口,可是蜷縮成一團(tuán)的荒冥九鳳壓根就沒有搭理,借助魔烈給予的靈魂力量,一點(diǎn)一滴的修復(fù)著。
落入甲作手里,被祭煉成其手中的武器,若不是荒冥九鳳可以將靈魂寄托在影子中,它如今可就是死透。
逃過了一場死劫,它如今也是垂死,也只有偶爾傳出來一點(diǎn)靈魂波動證明它還沒有死透。
魔烈兩眼放光,既然是精元的一種,要是不收一點(diǎn)就對不起我輩修煉之人的精神了。
眉心裂開一條縫隙,化身及皇修煉出來的小人走出來,它眉心一點(diǎn)黑色漩渦,吸納所有的光線。
剛一出現(xiàn),周圍沉寂的水便被吞入漩渦之中,轉(zhuǎn)眼,千斤湖水已是被吞入漩渦之中,這里的海水不減。
又吞噬了會兒,魔烈才戀戀不舍的離開,要是可以,他還想吞噬完這里的湖水再說,但這湖水太過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湖下定然有更好的東西,他想先去看看。
往下千米,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光線,魔烈身后升起一輪太陽,將周圍照亮。
前方百米之外,有一處高臺,魔烈落在上面,淤積的污泥飄起。
這座高臺不知是多少歲月前的作物,石臺中間立著一塊碑,長了厚厚的一層綠苔。
手指一點(diǎn),沒入其中,碰不到碑的實(shí)體。
耀陽落在碑上,大量的氣泡滾滾升騰,湖水在沸騰,燒紅了一片。
碑上的綠苔焚燒殆盡,露出了瑩瑩的白色高碑,碑上沒有寫字,只有一輪太陽,
手掌按在那輪太陽上,陰寒的力量從碑中復(fù)蘇,掃過周圍,湖水凍結(jié),壓在身上的重力瞬間增加數(shù)倍。
魔烈身上快速的覆蓋聲紫色的鱗片,饒是如此,無孔不入的壓力依舊快要將他壓扁,鮮血成血珠從鱗片縫隙擠出來。
懷中的小獸嚶鳴的叫喚,它縮成一團(tuán),雷均煉虛壺形成的護(hù)罩被壓得不成樣子瀕臨破碎。
將手拿開,那股陰寒的氣息倒卷入碑中,海水又恢復(fù)原樣。
魔飛氣沖沖的鉆出一個(gè)腦袋來,看到遠(yuǎn)處的黑暗嚇得又鉆回去,未知的最可怕,像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能夠有的想象太多了,光是想想,都是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