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說說,你們有多少人啊,為了錢都不怕死啊!”魔烈晃著手上明晃晃的鋼刀,聲音嘶啞的問道。
被魔烈踩在腳下的傭兵全身一哆嗦,扭過頭,剛剛倒在身邊的同伴已是面目全非,臉上,手上,都滲出令人惡心的綠色膿液,連帶附近的草地都已經(jīng)被腐蝕干凈,只留下貧瘠的土地。
“說不說?!蹦Я覔P起嘴角,本來陽光的臉現(xiàn)在看上去卻略顯陰沉,讓人不寒而栗。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讓我喪失耐心??!”
“數(shù)三聲。”
“五?!?p> 那個傭兵全身都在發(fā)抖,襠部頓時濕了一片。
“四?!?p> 再等等,等他數(shù)到一,做人要有一點骨氣,不能現(xiàn)在就全部說出來。
“三?!?p> “噗……”鋼刀砍在那個傭兵的脖子上,一股鮮血噴射出來。
傭兵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可惜脖子已經(jīng)被切開,血液倒灌倒喉嚨里,一句能讓人聽出來的話也說都不出。
不是應該數(shù)到一的嗎?你耍賴。
“中域該往哪里走?好尷尬,這么久連條路都沒有找到,誰有張地圖什么的,我出五個銀幣買?!?p> 魔烈扔下鋼刀,雙手拉著腰帶,晃悠悠的離開這里,只留下幾具慘不忍睹尸骸。
沒過多久,一群騎著低階魔獸的傭兵趕到這,看到地上的尸骸,無不是心中一片惡寒,究竟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人,才能造就如此慘絕人寰的場景。
就連他們這些經(jīng)歷過廝殺傭兵都覺得渾身一股冷風吹過。
為首的是精瘦的二團長,他臉色很難看,大規(guī)模的派人在那片荒蕪地帶里尋找,可未曾想人卻跑出來了,還殘殺團中弟兄,這讓他這面子往哪里擱!
“黑子?!本莸亩F長喊道,任憑神經(jīng)多么大條,都能聽得出這聲音下的怒火。
“在,二團長?!币粋€傭兵跳下魔獸,一路小跑到那精瘦男子身旁,低著頭,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告訴黑虎幫,就說我們發(fā)現(xiàn)了那個寶藏,問他們有沒有興趣一起共享?!倍F長黑著臉下達命令,粗糙的手握緊手上的韁繩,條條青筋暴起。
“啊?這事是不是該問過團長,萬一……”黑子猶豫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萬一什么!”二團長大聲訓斥,壓制幾日的怒火終是爆發(fā)出來:“出了事有我擔著,還是我的話你聽不來!”
“是,是,是,我這就去?!焙谧犹纤穷^魔獸,揚長而去。
“跟我斗,看你能跑到哪里去!”二團長咬著牙說道。
“牽嗅子犬出來,召集所有兄弟跟我追!”二團長拉動韁繩,身下的魔獸人立而起,一聲嘶叫,奔襲起來,身后的傭兵也都跟在他后面一起而去。
盤坐在一顆大樹下,忽然覺得地面在顫抖,魔烈睜開眼,右手不住的幽綠色紋路閃過。
無意間觸碰到的草地立刻枯萎,枯黃一片,生機全無。
魔烈沒有在意,躍上樹頂,遠處煙塵四起,狼煙滾滾,定睛一看,只看到一群各種魔獸組成的獸群沖鋒。
稍加觀察才發(fā)現(xiàn),那獸群沖鋒的方向好像就是魔烈所在的方向。
“好煩啊!我沒空陪你們玩,嗯……人很多,惹不起,又該跑路了。”
魔烈跳下大樹,找準一個方向就不顧一切的玩命的跑,人家有坐騎,而他只有一雙好腿。
唉,啥時候能弄頭拉風的坐騎逃跑也能瀟灑點?。?p> 興許已經(jīng)甩掉身后的追兵了,已經(jīng)聽不到魔獸嘶吼的聲音,只不過靜得有些不同尋常。
魔烈慢慢停下來,右手活動一下:“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p> 一頭白狼從隱秘的角落慢慢步出來,冰冷的雙眸緊盯著魔烈,仿佛要將他撕碎一般。
“我就隨口一說,還真有。”魔烈也嚇了一跳,這咋還多了一個人?
白狼身上的男子松開手中的長弓,兇神惡煞的臉即使平淡無表情,還是讓人心驚膽戰(zhàn),或許這就是多年來廝殺養(yǎng)成的殺氣。
“我只為求財,你是活著跟我走,還是死了,我?guī)??!彼Z氣平淡但難掩一股霸氣,睥睨群雄的霸氣。
“大叔,我能自己離開不?”
魔烈隨口問了一聲,從他身上的氣息可以察覺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能伺機尋找逃生的契機。
“看來你選第二個?!?p> 白狼上的男子拔出腰間長到,策動身下的白狼。
白狼下弓身子,呲著滿嘴的利牙,忽然一躍而起,向魔烈沖刺而去。
魔烈不退倒進,全力催動下右手上的幽綠色紋路忽隱忽現(xiàn),閃爍耀眼的光芒。
臨近時,白狼上的男子揮舞長刀,多年廝殺經(jīng)驗的他知道敵人一般會往哪里躲,也懂得臨場變化手中刀落下的角度。
魔烈腳下一轉(zhuǎn),貼著白狼而過,右手修長白皙的手指按在白狼身上。
只是未料本以為躲開了的長刀會突如其來的落下,砍在肩膀上,鮮血噴起。
敏捷的白狼也未讓魔烈就此從它穿過,一口利齒忽然咬住魔烈的右手,眼中兇光畢露,只是未多時,白狼哀嚎一聲,用力的甩開魔烈。
魔烈在地上擦出去幾米才停下來,捂著右手不敢稍作停留,幾個分身凝聚,朝著不同方向逃亡。
男子看在眼里,翻過身后的長弓,搭上羽箭,策動白狼正要追上去。
白狼不停的晃動腦袋,步伐也是踉踉蹌蹌的,帶著身上的男子打著轉(zhuǎn)。
男子焦急的扯動韁繩,可白狼依舊沒有向前追過去,盛怒一下,男子雙腿用力一蹬。
白狼終于支撐不住,四肢一軟,倒在地上,七竅流出綠色的膿液,睜著眼,氣息逐漸微弱下去。
男子掃過白狼身上那道腐蝕了一圈的手印,還有白狼大張的嘴巴,冷哼一聲。
“好一個心狠手辣的小子,不過涉世未深?!蹦凶幼叩侥Я业瓜碌牡胤?,用羽箭沾起一點血液。
箭頭腐蝕發(fā)出嗤嗤的響聲,男子低頭看著地上一連串的血漬,冷笑一聲,身形一動就沿著地上的血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