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心念一動,有了:“呵呵,萬空小哥,你看這里雖然遠了點,地方平平無奇了點,可貴在毫無人跡啊,這么偏遠,也不會有什么人來是不是,而且你看后面群山環(huán)繞,也許有什么天材地包,或者是天穹的前輩強者留下的遺跡,我們可以說獨占山寶了,近水樓臺先得月,而且你在這里也不是為了這點東西的,對吧。先把這里收拾一下,這片地方就是我們的了,這里的土質(zhì)特別適合栽種一些有微弱靈氣的植物,我們還可以在這里種點糧食,旁邊種種小花,那邊的池子還可以養(yǎng)養(yǎng)魚………”老人家講的天花亂墜,把未來三十年該干嘛都安排的好好的,說到最后,一臉的陶醉,生活本該如此!
魔烈拍拍凌萬空的肩膀道:“好了,萬空,別氣了,趕緊收拾收拾,以后這里就是我們暫住的家了。”
“家?”凌萬空迷茫的輕聲道,不覺間松開了緊握的劍,心頭顫抖,輕輕點頭。
魔烈立刻招呼葉陽光干活,日快落了,如果收拾不好,就得露宿荒野了。
老人家一陣心酸,說了這么久,竟然抵不過人家的一句話,心都碎了。
很快就有條不紊的打掃起來,打水的打水,拖地的拖地,有種莫名的溫暖充斥著每個人的心頭,漂泊久了,便渴望有個家,有家人。
凌萬空現(xiàn)在門外,傻傻的看著進進出出忙碌的三人,眼中的迷茫少了幾分,一動不動的站著。
至黃昏日落,星夜灑耀大地,魔烈才一屁股坐在門檻上:“累死我了,好久沒有干活家務(wù)活了,我一直以為成為練氣者就不用干家務(wù)的?!?p> 老人家揮揮發(fā)酸的手,問:“你哪聽來的?”
“我?guī)煾妇瓦@樣,從來沒有見他干過家族。每次都是我。”
老人家嘖嘖搖頭。
“咕嚕~~”魔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該吃晚飯了?!?p> “萬空,煮吃的了,快來搭把手?!蹦Я液傲艘宦?,嚇了凌萬空一跳,看見魔烈向他走過來。
鍋碗瓢盆,一樣樣的廚具從魔烈的手鐲中拿出來。
老人家都看呆了,他拿儲物手鐲當什么?暴殄天物啊!老人家搖搖頭。
晚上,篝火下,魔烈和葉陽光有說有笑的,老人家也有些心不在焉,每隔一會兒就往來時的路上望一回,樣子有些焦急,凌萬空則看著篝火發(fā)呆,手中拿著魔烈強塞給他的大餅,卻一口沒動。
篝火漸漸熄滅,該睡了。
魔烈伸了一個懶腰,說:“四個人,兩間房,怎么分?”
葉陽光一拍大腿:“這還不簡單,大哥和萬空老大一間,我和老人家一間。”
本來皆大歡喜,不料,凌萬空突然道:“我不同意。”
葉陽光一愣:“那我和大哥一間,你和……”話還沒說完,凌萬空略帶殺意的眼睛就看過來,葉陽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很識趣的停下來。
“那間歸我,另外一間歸你們?!?p> “額……”葉陽光壯著膽,道:“萬空老大。那樣是不是太擠了?一張床怎么睡三個人?”
“那是你們自己的事?!闭f著凌萬空抄起地上的長劍,走進其中的房間,剩下三人面面相覷。
“怎么辦?”
“還能怎么樣,三個人擠唄!”
房間里的床兩人睡正好,三人……擠不下。
于是魔烈稀里糊涂的就被送出來了,以至于站在另一個房門口都還沒弄清楚,自己干嘛站在這里。
夜晚的涼風(fēng)一吹,魔烈打了一個寒戰(zhàn),敲了敲門凌萬空打開門,依舊冷漠的問:“有事?”
魔烈干笑幾聲:“我能進去說嗎?”
凌萬空讓開一天道,魔烈進去后,二話不說,躺在床上就睡,解釋啥?能解釋的清楚嗎?識相的話就讓一半的床給我,不識相的話……
一刻鐘后,魔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苦,哭的稀里嘩啦的:“萬空,你就把床分一半給我吧,沒床你讓我怎么睡?一個瘦弱的小青年瘦不拉幾的,一陣風(fēng)都能吹跑,你要是不收留我,明天我就不知道被風(fēng)刮到哪里去了,萬空,我們都相識這么久了,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凌萬空饒有趣味的拿著針挑弄蠟燭,這里……居然只有蠟燭!
“你出去,明天被刮走的話我再去找你?!绷枞f空滿不在乎,目光依舊注視在燭火上,似乎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萬空……”魔烈淚眼婆娑的看著凌萬空,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我送你?!绷枞f空抬頭道。
“你這么冷酷,這么無情,這么蠻不講理?!?p> “哦?”凌萬空懶洋洋的回答一句,嘴角掛著一絲迷人的微笑。
講了大半夜,魔烈嘴巴都說干了,還是沒有說服凌萬空,不知不覺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凌萬空忽見沒了聲音,抬頭一看,魔烈正趴在桌上酣睡,想了想,將他扶上床,自己盤膝在床邊修煉,身上金光若隱若現(xiàn),凝目而視之下,竟有一種浩瀚天邊的感覺,像置身于無邊的星空,天地之大,萬物之繁,置身其中才知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此后三天,除了打掃房屋外,還真的是翻翻土,正準備去找找有什么糧食種子可以種,老人家就這件事特別的上心,一改平日的懶散,每天都是早早出門找找種子,傍晚才回來。
魔烈和葉陽光每天都會去后面的山中,砍一些木頭,選一塊地,琢磨著再建一間房子。
四塊身份令牌已經(jīng)認主了,那是一塊小巧的銀色令牌,還沒巴掌大,倒是上面的紋絡(luò)繁雜,滴血進去,只是閃了幾下,除了在右下角出現(xiàn)自己名字的最后一個字外,也沒有什么。
凌萬空似乎默認魔烈和他住在一起,也沒有再趕他出去的意思,生活平靜倒是讓人心情舒適。
又過幾日,四人的身份令牌突然發(fā)出白光,其上繁雜的紋絡(luò)動了幾下,便有一個字投身出來,那是一個“集”字。
聽老人家解釋,那是集合所有新弟子進行收徒的儀式,而那顏色鮮艷的線條就是自己到那集合地點的路線,按理說,這早就該開始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才推遲到現(xiàn)在。
四個人翻山越嶺,終于見著人朝著一座高峰而去當即也跟上人群,爬至山頂,一望之下,約有幾百人,三三兩兩的聚成一堆,很小聲不知道在討論什么。
“你聽說了嗎?這次收徒大典會有五層強者在我們之間擇徒,若是被選中那可是福澤家族的幸事??!”一個青年興奮的對旁人講。
“切,何止啊,我聽說八位正門主,十六位副門主都會在暗中觀察我等,若有符合心意的也會下來擇徒,門主啊!那才是真正的福澤家族!”
……
山頂有一排高大的建筑氣勢磅礴,從山路走上來,是一片幾千米的武場,幾根高大的石柱立在兩旁的道路上,其上刻著許多的圖文。
臨近高殿數(shù)十步的高階,高殿門口放著幾張高大的石椅,隱隱給人心驚的感覺,而且周圍元氣也不知比外面濃郁多少。
幾道沖天光柱落在石椅上待光柱消失,石椅上赫然坐滿了人,一共五位,他們身上的氣息龐大的驚人,靠近的人都忍不住后退幾步,才臉色發(fā)白的站穩(wěn)。
所有人停下討論,目光灼灼的看著石椅上的人,座上的人沒有看下面的人,自顧自的說著。
“老謝,你覺得前天才從磐山道上來的小姑娘怎么樣?”一個紫色蟒紋的白臉書生問道。
坐在他旁邊的大漢,嘿嘿笑道:“心性不錯,居然堅持了三天不倒,不過,三天才爬上來,可見天賦一般,這次我可想挑一些好弟子先,她嘛,以后再說吧?!?p> 一個頭戴赤鳳冠的妖艷女子笑了幾聲,聲音蝕魂銷魄,心性不定的人,興許一下子就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次試煉根本看不出什么,還得看他們以后得表現(xiàn)。”
白臉書生應(yīng)和道:“是啊,這次的試煉跟本看不出什么,第一關(guān)也就罷了,第二關(guān)也是如此,至于第三關(guān),聽說走幻石路的弟子此次是被送到云山之巔了,而且是獵殺最低階的白云巨人,除了難找一點外,實力也不過是兩層左右不過,這次通過選拔的人也不多?!?p> 一位滿身花紋的青衣老者聲音沙啞的道:“據(jù)說有四人沒有獵殺白云巨人,卻有黃源晶在手……”
其余四人的目光立刻投到下面的人群中,無形的元氣從他們身上散發(fā),在蒼茫的人海中搜尋,確實也發(fā)現(xiàn)了幾個天資聰穎的可造之材。
大約三刻鐘后,位于石椅居中的一名大約三十來歲的青年站起身,他一身劍袍,背后背著一把只露出劍柄的晶瑩長劍,在他的眼眸中似乎有兩把幾劍在游動:“擇徒大典開始!”
聲音如洪鐘,震懾整個武場,每個人都噤若寒蟬,不敢多語。
白色藍蜻蜓
我更新很慢嗎(′⊙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