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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我家產(chǎn)?攝政王帶我反殺豪門

第16章 :靈魂畫手小侯爺

  “馬大人,你有沒有聞見一股,嗯味兒?”

  馬賢趴在馬背上,癱成一張人餅,有氣無力。

  “味兒?什么味兒?鹵豬鹵鴨,燒雞燒鵝,還是松花小肚兒,鍋燒鯉魚?”

  楊守勤:“......”

  該死的徐來!

  要不是他。

  蔣大人也不會(huì)派這么個(gè)紈绔,來同他一起執(zhí)行這么嚴(yán)肅的任務(wù)!

  馬賢卻是聳了聳鼻子,猛地睜開眼睛:“不對(duì),楊哥,這味兒不對(duì)!”

  見他打馬就朝著隊(duì)伍最后面跑去,楊守勤心累的扯著嗓子喊:“阿賢,你干什么去?”

  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溜兒的黃沙灰塵。

  呸!呸!

  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邢恕趴在大福背上剔了剔牙。

  “喂!你們這后面的在做什么?”

  流放的隊(duì)伍上百人,押送的差役也是隔一段距離跟著兩人,以防有人逃跑。

  乍一聽見馬賢的問話,齊刷刷的搖頭,惹得馬賢罵咧了句。

  “你們鼻子都被堵住了?還是眼睛被捂住了?”

  眾人又是搖頭,都沒有。

  馬賢皺眉,也是奇了怪了。

  剛才那味兒都還在,這一會(huì)子就消失的干干凈凈。

  他回到隊(duì)伍最前頭,迎來?xiàng)钍厍诘耐戳R:“你眼里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馬賢腆著一張臉,笑瞇瞇的認(rèn)錯(cuò)。

  “楊哥你別氣,我就是去查看一下隊(duì)伍后面有什么異樣。

  楊守勤沒好氣的翻了個(gè)白眼:“查出來了?”

  馬賢摸了摸臉,小聲嘀咕:“沒有?!?p>  楊守勤一噎。

  他就知道!

  “楊哥,這日頭太曬了,咱們是不是該找個(gè)地兒先休息一下,晚點(diǎn)再出發(fā)?”

  楊守勤遲疑了片刻,點(diǎn)頭,招呼隊(duì)伍去前面的樹林子休整。

  “馬賢!我說怎么拉物資的騾子看起來比流放犯走的還艱難,誰讓你帶這么多鍋碗瓢盆的?”

  楊守勤見他從車上抬下來一堆東西,額角青筋直跳。

  他當(dāng)這是來游玩的嗎?

  馬賢一臉茫然的回望過去。

  “不能帶嗎?不是要去北地偃門關(guān)?這連一半的路都還沒走到,不帶這些,路上怎么吃喝?”

  楊守勤:“......”

  他只知道都尉夫人膝下無子,只有一女。

  是以將這個(gè)從小養(yǎng)在身邊的侄子當(dāng)親兒子疼愛,都尉大人雖看不慣,但也無可奈何。

  只是,在鶴嶺胡鬧也就算了,這......

  算了,他已經(jīng)找不到詞來形容了。

  就馬賢這超絕的松弛感,誰見了不得夸一句?

  伙夫大哥熬著鍋里的粥,眼見著要開飯了。

  馬賢卻皺了皺眉。

  “你們這是做什么?我們吃這么濃稠,他們碗里全是湯水,米都沒幾顆,能吃飽?”

  “楊哥,雖說他們是罪臣是流放犯,但好歹上面也是發(fā)了補(bǔ)給銀的,為什么要這樣?”

  楊守勤沉著一張臉,胸口有些起伏。

  “阿賢,你在鶴嶺被都尉大人保護(hù)的太好了,我勸你最好收起自己那無用的同情心!”

  馬賢抿了抿唇,神色不太好,轉(zhuǎn)身悶頭就走。

  隊(duì)伍后面,邢恕干了一碗米湯,沒忍住打了個(gè)嗝兒。

  碳酸飲料的氣泡味兒直沖鼻腔,嗆得他眼眶都紅了。

  “小叔,你剛剛給我們喝的那個(gè)黑黑的甜甜的,是什么水?”

  “小孩子少吃垃圾食品,長不高?!?p>  垃圾食品。

  古鏡對(duì)面的‘小祖宗’是這么說的吧?

  邢至遠(yuǎn)卻是一臉詫異。

  “肉怎么會(huì)是垃圾食品,更何況這么好吃,小叔比誰都吃的多?!?p>  邢恕抽了抽嘴角,假裝沒看見他一臉哀怨的表情。

  “什么垃圾?好像香味就是從你們這邊傳出來的......又不見了?”

  邢家眾人齊齊望過去,如臨大敵。

  馬賢正了正色,輕咳一聲。

  “那什么......你們不用這么看著我,雖然我知道自己很好看?!?p>  眾人:“?”

  活久見了。

  居然遇到一個(gè)比他們邢家小侯爺還要自戀臭屁的人。

  邢恕:“?”

  “有的人啊,長著的眼睛卻像瞎了一樣?!?p>  “噗——”

  馬賢:“?”

  “喂,你什么意思?”

  邢恕撇過頭,用黑乎乎的后腦勺對(duì)著他。

  不跟又瞎又聽不懂人話的傻子講話。

  馬賢貼了冷板凳,也是破天荒了。

  “我知道你,邢家的小侯爺,還未及冠,我不跟小孩計(jì)較?!?p>  一道陰影突然打下,馬賢唇角的笑意僵住,眨了眨眼:“你做什么?”

  邢恕挺了挺板正的胸膛,皮膚白的反光,差點(diǎn)晃瞎馬賢的眼睛。

  “我比你高?!?p>  “有些人真是可憐,吃了二十多年的飯都不長個(gè)兒?!?p>  馬賢:“?”

  他一八三的個(gè)子往日里走起路來也是六親不認(rèn),虎虎生風(fēng)。

  但在眼前這個(gè)目測比他還高大半個(gè)腦袋,身高腿長的少年面前。

  他覺得自己氣勢都低人一等,瞬間萎了。

  “那又如何?你現(xiàn)在是階下囚,知道嗎?”

  邢恕‘嘁’了一聲,小尖牙露了出來。

  “哇!我都這么可憐了,身上的傷還在流血,你高人一等,可不可以幫幫我?”

  邢恕很白,白的透明,白的不像人。

  他曾經(jīng)覺得自己這樣白的像娘炮,樓里的青倌,跑到山頂上距離太陽最近的地方美黑。

  曬了三天三夜,都快脫水了,依舊白的水靈靈。

  如今再配上他這滿身的傷,還有被血滲透的衣衫,又美又慘。

  給馬賢帶來的殺傷力可想而知。

  “你、你等著!”

  等?

  讓邢恕等的人,還沒出生。

  馬賢一離開,他就立馬摸出小鏡子,背對(duì)著眾人寫寫畫畫。

  如果昨晚他做的不是夢的話。

  那他們家祠堂供奉的這塊古鏡,看來是連通著兩個(gè)世界的媒介。

  至于為什么銅鏡對(duì)面的女孩能和他取得聯(lián)系,他也還沒有搞清楚。

  但他隱隱覺得這件事跟他有關(guān)。

  邢恕將小紙條塞進(jìn)古鏡,就見馬賢牽著一匹馬過來。

  “喂,你不是受傷了嗎?這匹馬是本大人的座駕,現(xiàn)在借給你。”

  “大人,不妥,你這樣有失偏頗,要是讓別人看見了該怎么想?”

  馬賢看向老太太,不解:“我自己的東西,給誰還要看別人的臉色嗎?”

  老太太一臉復(fù)雜。

  好在楊守勤這個(gè)時(shí)候走了過來,掃了一眼邢家的眾人,轉(zhuǎn)頭對(duì)著馬賢要咬了咬牙。

  “馬賢!我說的你都當(dāng)耳邊風(fēng)是吧?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楊守勤覺得自己快要?dú)馑懒?,都尉到底是怎么想的?p>  邢恕靠在樹下,雙手抱胸。

  “真以為我很稀罕嗎?你們這位馬大人是被太陽曬壞了腦子,趕緊帶著他走吧?!?p>  馬賢又被邢恕罵了,不爽。

  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楊守勤領(lǐng)著馬賢走了,就像氣急敗壞的家長領(lǐng)著自家不聽話的熊孩子。

  老太太搖了搖頭:“這位馬大人到是赤子之心?!?p>  邢恕眼眸低垂,語氣有些輕:“真好笑,傻不自知?!?p>  老太太睨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鬼精?”

  邢恕泄了氣,向路邊曬蔫兒的野草耷拉著,就聽老太太湊近他問了句。

  “那個(gè)外面脆脆的,里面有紅豆的糕點(diǎn)還有沒有了?”

  祁鹿看著銅鏡傳送回來的小紙條,上面畫著的長方形,有些抽象。

  但有幾顆豆子的形狀,她憑借著聰明的小腦瓜,立馬反應(yīng)過來。

  這是紅豆派!

  想不到她的小鏡子,居然喜歡吃甜甜的紅豆派,一定是個(gè)很可愛的甜心吧?

  ——

  邢恕[嘿嘿]:甜心?我嗎?

  祁鹿[?]: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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