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沈亦初和靳淮琛才驅(qū)車去許家,許老爺子住在郊區(qū)的別墅,他們到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了。
別墅客廳里,他們和許老爺子還有律師一起坐在沙發(fā)上。
許老爺子讓律師拿出了提前準(zhǔn)備的贈予資料。
“沈小姐,這是許老先生贈予您的三處房產(chǎn),知道沈小姐不兼職的時候會待在實驗室,經(jīng)常會錯過回寢室的門禁時間,這處公寓雖然不大,但是在港大附近,交通上很方便,沈小姐回去晚時可以住在那里;這處是南苑的公寓,就在靳先生樓下,兩位是朋友,平時也可以有個照應(yīng);這處是京城位于三環(huán)的房子,日后沈小姐回去訪親探友時,也可以有個落腳的地方?!?p> 說完,律師又拿出一份協(xié)議,“這是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合同,許老先生將他名下其中2%的原始股贈予沈小姐,并成立信托基金,幫沈小姐代管,股份所產(chǎn)生的紅利,沈小姐每月可從其中支取五萬,用于生活和沈亦末先生的治療費用,直至沈小姐結(jié)婚,股份的分紅和股份才可以由您個人支配。沈小姐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簽字了?!?p> 靳淮琛伸手將協(xié)議接了過去,確定沒問題,還是將協(xié)議放到了沈亦初面前,當(dāng)著許老爺子和律師的面為她講解起了協(xié)議。
看到他的舉動無論是許老爺子還是律師都愣了一下。
靳先生,這聲先生不是白稱呼的,他可是在港島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人物,可他現(xiàn)下不僅幫小姑娘看合同,還教小姑娘,真是活久見。
許老爺子摸了摸下顎不存在的胡須,有些欣慰的頷首,暗道,他老友這個孫女倒是遇到了個更好的,靳淮琛比他那個孫子強多了。
聽完靳淮琛的講解,沈亦初也才慢慢從天降巨額財產(chǎn)中緩過來,雖然很驚喜,也很心動,但她依然保持著一絲理智,也不是要拒絕這比意外之財,而是昨天從陳舒苒那里得知沈家四合院在許晏手里時,便萌生了這個想法。
“許爺爺,我能請你幫我個忙嗎?我想用這些換許晏手里那處京城的四合院?!?p> 見許老爺子面露不解,她繼續(xù)補充道:“那處四合院是我家的老宅,前段時間被許晏買了,我想將它買回來,可以我和許晏現(xiàn)在這種局面,我提出要買,他肯定不會輕易答應(yīng)的,所以我想請許爺爺出面,用這些換許晏手里那套四合院。”
“這些你收好,沈家四合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雖然許老爺子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沈亦初還是有些擔(dān)心,總覺得事情不會那么輕易解決。
從洗手間出來,沈亦初被人一把拉到了隔壁房間。
她慌亂掙扎中看到是許晏。
許晏捂著她的嘴將她抵在門上。
“你怎么在這?”她含糊不清地說著,又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這里是許家,許晏在這里很正常,可他的行為看著有些偷偷摸摸,似乎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不要大聲好說話,我放開你……”許晏神情嚴肅又緊張。
沈亦初點點頭,許晏才將手挪開,但壓制她的動作沒有變。
“許晏,你要做什么?”沈亦初雖然有些生氣,但還是將聲音壓低了說話,她也不想惹麻煩,讓別人看見,引來不必要的誤會。
“小初,為什么不接我電話?家里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變成了那個樣子?”
面對許晏的質(zhì)問沈亦初很是不解,“那不就是個玩具屋嗎?如今不過是恢復(fù)成了它最開始的樣子,有什么不對嗎?”
“不對,那是我們的家,不是什么玩具屋!”許晏激動的反駁道:“那里是我們過去三年一點一點布置的,是我們的回憶,是我們的未來,你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
從會所回到出租房,看著空曠的像毛坯一樣的房子,許晏都以為被小偷搶劫,后面遇到鄰居,才知道沈亦初把房子里她買的東西賣了,周圍的人都以為他們是搬走了。這時,許晏才意識到沈亦初是真的生氣了。
“一點一點布置的是我,你只會覺得我幼稚,覺得我買那些東西沒用,覺得我是浪費錢,因為你又不住在那里,每次我離開后,你也會離開,回到真正屬于你的地方,我說它是玩具屋難道不對嗎?它不過是你欺騙我的道具而已?!?p> 沈亦初的話語深深刺痛著許晏,可他卻無力反駁,因為沈亦初并沒有說錯,當(dāng)初他就是抱著那樣的心態(tài)租下的出租屋。
他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于是低聲輕哄,對沈亦初承認錯誤,反正他哄一哄沈亦初又會像之前一樣原諒他。
“小初,不要生氣了,我知道我錯了,我們和好,好嗎?你不喜歡那里,就去我的公寓,在我的公寓里你想怎么布置都隨你。”
“許晏,你真的覺得你錯了嗎?你覺得你錯在哪了?”沈亦初無語的笑了,若不是知道了心臟的事,她還抱著好聚好散的態(tài)度呢,現(xiàn)在只覺得好笑。
“小初,我知道你在意訂婚的事,我可以讓陳舒苒跟你解釋,那都是假的,我們訂婚只是為了應(yīng)付雙方家里人,陳舒苒不想聯(lián)姻,我需要借助陳家的勢力,在許氏站穩(wěn),我和她只是各取所需,我們真的只是朋友,我沒有騙你,你相信我好嗎?”
聽著許晏的解釋,沈亦初的心里沒有絲毫波瀾,就像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你還有其他的事情瞞著我嗎?”
“沒有了,就身份和訂婚的事,我真的不是有意瞞你的,我們和好吧,好嗎?”許晏抓著沈亦初的肩輕輕晃動著,似是在撒嬌,聲音真誠、目光灼灼,話語中連一絲猶豫都沒有,似乎完全忘記了他最初接近的目的。
“那心臟的事呢?”
許晏抓著沈亦初的手一頓,手指收緊了力道,隨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松開了抓著她的動作,“你說我的心臟?我的心臟現(xiàn)在還好,只要你原諒我,它就不會難受了?!?p> 沈亦初嗤笑一聲,將許晏推離自己,“我哥哥的心臟,你不想要了嗎?”
許晏一直勾著的嘴角一下就落了下來,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