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青漣還是無奈的將烈火葫蘆給拿了出來,遞交到了青陽的手中,嘴中嘟囔著:“好好地里什么軍令狀,還要將法寶給他人使用?!?p> 青陽并沒有解釋,而是笑瞇瞇的將那烈火葫蘆遞交到了施正西的手中,說道:“東西此刻也交給你了,我傷勢頗重,需要靜養(yǎng),不知道王爺可能給我等安排一所比較幽靜的地方?”
寒庶聞言注視了這青陽良久,忽然一笑,說道:“也好,既然如此,那么時舉你就去安排兩位道長的住處吧?!?p> “嗯?”時舉猛然竄了進來,自腰間拔出了那兩柄比他的身板還要寬大的多的大錘來,喝道:“王爺,可是要動手了?”
說著,將兩柄重錘隨手揮舞,立時發(fā)出了“嗚嗚”的風聲,就算此時的施正西,亦是從其中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
青漣駭然:“這家伙能是人?那兩柄錘子該有多重?”
時舉聞言瞥了一眼青漣,冷笑了一聲,說道:“不太重,每一個也就八百來斤而已?!?p> 這么算來,兩個加在一起,也就是一千六百斤?而他的兩只手所產生的力氣,定然不只有那么些。
怪不得,先前他能片刻收拾猛虎,說不定當時他還留手了,要是拼盡全力,或許能夠將那猛虎生撕了也有可能。
青陽道人也是面顯驚色,若是不算他手中的法寶術法的話,或許面對這時舉,也定然只有挨揍的份,畢竟修行人都不擅長肉搏。而且就算他用上術法,可能也占不了多少便宜。而且這一單位的體質相當于平常人的體質,平常人力量上面權當平均最大能使出在百來斤左右。
那么,青陽道人十六單位的力量也只不過接近兩千斤而已,或許還要稍弱一籌。
怪不得,那寒庶并不將他們放在心上,卻原來手下有這等能人啊。普通的修士,如何能被放在眼里?被眼前的漢子一記重錘砸在身上,恐怕就是有三十二單位體質的五品道人,也是吃不消的吧?
畢竟體質強,并不代表抗擊打能力也很強,修行人大多不重視肉體的修行,一般都將重心放在了術法之上。眼前的漢子卻是不同,他常年征戰(zhàn),皮糙肉厚,受傷那樣的事情或許都習慣了。被打上幾下可能都不甚在意,他要是拼上命來,就算是五品道人大意之下都能重傷,甚至殘廢。
寒庶皺了皺眉,說道:“時舉,不要這般急性子,讓其他的人都散了,而你去給這兩位道長安排住處,記得要找一個相對幽靜的地方。”
時舉聞言不禁有些失望的將重錘隨手扔在了地上。
“轟轟!”兩聲大響,地面都隨之震動。
時舉嘟囔道:“原以為可以熱熱身,誰知道就這樣草草了事了,太過沒勁?!?p> 青陽青漣兩人額頭上面不禁留下了冷汗來,也幸好方才他們沒有沖動,若是不然,就算是青陽的手中持有烈火葫蘆,若是施正西有意阻擋,將那法寶給限制住。然后時舉沖上來,對著因為受傷而行動不便的他來上一下,恐怕是免不了腦漿飛濺的。
而此刻手上又沒有了那烈火葫蘆,他們自然就更加不敢造次了。他們同時暗暗下定決心,在沒有取回法寶之前,定然要盡量不要招惹那柳州王寒庶,不然的話,恐怕還沒能報了大仇,就有可能憋屈的死在一個凡人的手上。
對于修行人來說,這可是一件極為不光彩的事情。
青陽干笑了一聲,說道:“呵呵,這位將軍,還請頭前帶路吧?!?p> “算了,你們跟著灑家來吧,灑家為你們安排?!睂⒌厣系膬杀箦N像小孩玩具一般提了起來,邁起大步向賬外走去。
青陽二人趕緊跟上,隨他除了營帳。
施正西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微微一笑,將那烈火葫蘆拿在手中,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忽然在他的身后傳來了寒庶的聲音:“你為何要答應立那軍令狀?要知道,到時候若是真的出了問題,我為了保存元帥的威嚴,可是不會幫助你分毫的?!?p> 施正西聞言不禁差異的看向了他,方才他就隱隱覺得,這寒庶有點傾向于他的嫌疑,此刻卻沒想到這么快就自他之口將此事證實了。
施正西皺眉道:“我們也是頭一次見面,你為何要幫助我呢?”
“為什么?”卻不曾想,寒庶卻是哈哈一笑,說道:“你應該早就知曉雨落的身份了吧?”
“寒雨落?”施正西不禁沉吟了起來,目光注視著寒庶,心中也存有疑問,他們兩個究竟是何關系?
這姓氏上面卻是沒讓他生疑,畢竟有些人家的府上,一府的人都會隨主家一個姓氏,而且這樣的大多都是官家貴族。
這寒庶身為柳州王,自然也有這個可能。
寒庶輕哼了一聲,說道:“不才,正是小女,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她現(xiàn)在身在何處?”
施正西聞言不禁身軀一震,沒想到他們竟然是父女關系,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短暫的驚訝過后,施正西說道:“她此刻被紫云山的妙蔭仙子帶去修行了,入了仙家的門墻?!?p> “哦?”寒庶聞言眉梢不禁鎖得死死的,良久,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果然,她還是成功了。”
施正西有些奇怪的問道:“怎么,其中有什么隱情么?”
寒庶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女兒自小好強,而且也很有主見,一直以來都希望在長大以后,也能同我一般,在戰(zhàn)場之上一顯英姿。可是畢竟是女兒之身,因此我便極力反對她修習功夫,原想讓她在家中好好做一個大家閨秀,學學女紅什么的。”說到了這里,他不禁再一次坐到椅子上面,依靠在上面,仰面望著穹頂,接著說道:“誰知,就在前不久,有人送來了軍情,說是這玉峽關戰(zhàn)事告急,其中還有修仙之人的參與?!?p> “我那女兒,不知怎的就聽了去,為我留下了一封書信,便離家而去。她從我們的言語之中聽道了修行之人的厲害,于是邊準備尋仙訪道,等修行好了,再下山來助我迎戰(zhàn)大夏。原本我以為她吃點苦頭,就會自己回來認錯的,可是誰知到,最后她還是成功的去修行了。她又如何知曉,修行之人,沒有個幾十年又怎么會有什么成就?到時候,他下得山來,或許我都化作一杯黃土了?!?p> 寒庶的言語之中盡是憂愁,他明白或許今后都難以見到女兒一面了。
施正西聞言不禁有些訕訕,好像這其中還有他的功勞。
寒庶忽然收起了臉上的憂色,整了整臉色,說道:“施正西,我注視你許久了,你幫助了雨落不少,也算是欠了你一個人情。今日,你為何要答應那青陽道人,簽下這軍令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其中肯定存有陰謀?!?p> 施正西聞言一愣,旋即笑了笑道:“我知曉其中有陰謀,不過這件寶貝很是厲害,我可不想讓他們用這東西暗中對付我。這法寶一出,若是稍有不差,稍微沾到其中那詭異火焰一點的話,我定然要命喪當場。因此,我才會千方百計的將這東西從他們的手中取走,這樣我就才能了幾分安全感?!?p> 寒庶驚訝的望著施正西手中的烈火葫蘆,說道:“這東西能有如此厲害?”
施正西只是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說道:“王爺此次的恩情施正西不敢忘記,不過我還希望,你能夠再幫我一個小忙?!?p> “什么忙?”
施正西隨手將烈火葫蘆收進了乾坤袋,而后說道:“那青陽道人身體有傷,需要定時更換繃帶,到時候那些替換下來帶血的繃帶,就交給我處理如何?”
寒庶不禁失笑,奇怪地道:“你難不成還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別誤會。”施正西不禁有些無語,搖頭道:“我只是施展法術需要而已,他們想要暗中設計害我,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只要有了他的血,那么我就已經勝了?!?p> 說出這番話,施正西顯得很是自信。
因為他手中的十二雜項,所以,只要拿到了他人的血肉,或者頭發(fā)指甲之類的,只要境界相差不是太多,那么在道人境界之中,他就完全已經取得了勝利。
畢竟,那十二雜項咒術的詭異,現(xiàn)今的修行界因為早就沒有了道行仙一脈的傳承,所以根本無法破解。
寒庶亦是覺得神奇,笑道:“既然如此的話,那么我就讓人替你去辦,我早就聽說你懂得十分詭異的法術,雖然是值得信任的手下匯報,可是我依然有些將信將疑,現(xiàn)在正好親眼看看?!?p> 施正西也笑了:“那真是榮幸之至?!?p> “現(xiàn)在天色也已經比較晚了,接下來我就派人給你去安排住處吧,若是沒有什么變化的話,那么明日你可就要隨我前去會會那大夏國之中的修行人了。聽你講那葫蘆說的如此厲害,我倒很是好奇,那寶物究竟能不能對抗大夏國被你們說的如此厲害的修行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