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貞太后并未理會小李子,而是再一次緩緩地抬起了頭來,說道:“那就換一個條件好了。”
“哦?什么?”施正西奇怪地問道。
孝貞太后說道:“現(xiàn)在我們大方正在跟大夏國開展,急需人手,希望你能夠助我大夏國一臂之力?!?p> 施正西聞言,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孝貞太后見到他沒有立刻答應(yīng)下來,還以為他是有所猶豫,于是便接著道:“而且這一次只要你能夠助我大方國一臂之力,我還能給你其他你想要的東西。錢財珠寶這些東西,或許在你的眼中并不算什么,可是哀家卻知道錢財這種東西,在有些時候也是必不可少的。就比如我大方國國師,因為有我大方國的國力支持,因此他才沒有在錢財方面犯愁?!?p> 施正西忽然笑了笑道:“雖然你說的的確很誘人,可是我卻還有一個條件?!?p> “什么?”孝貞太后聞言心中不禁有些不悅,畢竟她已經(jīng)是有了很大的讓步了,此刻施正西卻仍然還沒有立刻答應(yīng)下來,這讓她這個皇太后自然忍受不了。
“我可以幫你們迎戰(zhàn)大夏國,只不過我不會幫你們太久,若是這一場仗打個幾年十幾年,那豈不是與一直留在你們大方做事一般無二?所以我只滯留一個月,期間能夠幫你們多少就是多少了?!笔┱骶従徴f道。
孝貞太后聞言柳眉挑了挑,旋即放松了下來,畢竟施正西說的也并不錯。于是當(dāng)即她便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如此也好,那么這地根毫我就交給你了。”
說罷,便將手中的香包拋給了施正西。
手在空中輕輕一撈,便將這香包給抓在了手中,輕輕將香包的口打開,卻見一個黃褐色的物事靜靜地躺在其中。
大概有效拇指粗細(xì),形狀像是一根木刺,其上散發(fā)出淡淡的奇異刺鼻清香,讓施正西聞見了都不禁眉頭一緊。
地根毫這種東西,在藥廬居士的手札之中有記載,上面所敘述的模樣倒與手中之物一般無二,而且特性也是完全相同。想來這必然就是地根毫無疑了。
將之放進(jìn)了乾坤袋之中,施正西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條件就成立了,不過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答應(yīng)下來。”
孝貞太后心花怒放,笑著問道:“什么要求,只要哀家能夠做到的,就不是什么問題。”
“我希望,在我完成承諾之前,你能保證我不受到閑雜人等的騷擾?!?p> “這個好辦,你現(xiàn)在就是我大方的貴賓,在我大方國又怎么會有人敢輕易的招惹你?嗯~來,將這個拿著,若是真的有人要為難你,你就拿出這支玉鐲,見了它就如同是見到了我,想必不會有人不識得的?!?p> 孝貞太后說著,便從手上取下了一只翡翠鐲子來,將之拋給了施正西。
施正西將之接住,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隨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人群之中,對著望向他的鐵算盤等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旋即將手鐲放進(jìn)了乾坤袋中,便轉(zhuǎn)過了身去,望著漫天的飛鳥,對著身后的人說道:“我沒有把握能夠輕易的突破,所以你們都要小心點?!?p> 人群中的鐵算盤,望著施正西的背影,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對著朱洪洋、赤意、還有觀星子說道:“看來這就是施道長想要的東西?!?p> 其余人點了點頭,也是明白了過來。
剛才的一切恐怕就是施正西演的一場戲而已,所為的就是哪一個叫做地根毫的東西。
“呀!死來!”
忽然就在這時,一聲大喝響起,卻見施正西一側(cè)十幾名黑衣人帶著濃郁殺氣,撲將上來。
手中的長刀閃爍著寒光,森冷異常!
有人忍不住驚呼:“差一點就忘了這幾個人了,他們何時潛到我們身邊的?我們竟然都無人注意到!”
“快小心,要砍中了!”
孝貞太后靜靜的看著身處“險境”的施正西,她很想知道施正西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剛剛所做的一切,又有沒有虧本。
眼見著長刀就要砍到施正西的腦袋上面,突然施正西身形一晃,下一刻拳腳化作了幾道勁風(fēng)迅速的掃中了這幾名黑衣人。
“砰砰砰!”“咔嚓,咔嚓,咔嚓?!?p> 幾聲悶響夾雜著骨骼斷裂的聲響響起,卻見這十幾個黑衣人,頓時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出去,落到了十幾張外躺在地上身死不知。
剛剛受傷的時候,他或許還需要動用法術(shù),可是現(xiàn)在卻不同,身上的傷勢早就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經(jīng)過了這一段不長時間的休整,體力也很是充足。
對付他們,只需要用普通的拳腳就得以建功。
一名黑衣人應(yīng)該是頭領(lǐng)一類的人物,他口吐鮮血,沉重的喘息著說道:“你們休想走出去,我大夏鳥官邴昊御鳥的本領(lǐng),至今無人可以破解!”
施正西冷笑了一聲,說道:“無人可以破解?你們對他也太過自信了吧?雖然我不一定就能破解得了,可是我卻知道,不將他放在心上的人,這世上可是大有人在?!?p> “哼!”黑衣人頭領(lǐng)自然不信,冷哼了一聲扭過了頭去,不再看他一眼。
其余的黑衣人也是同樣的表情,在他們的眼中,除了那孝貞太后以外,其他的人包括施正西,都將會死在這里。
“嘡啷”
忽然馬侍衛(wèi)拔出了腰間的刀,快步走到了這些已經(jīng)沒有多少反抗能力的黑衣人面前,揮手一刀便解決了頭領(lǐng)的性命。
隨后也不停留,將其余人的脖子也都給抹了。
而后收刀而立,眼睛之中盡是漠然:“死到臨頭了,費(fèi)話倒還不少?!?p> “馬侍衛(wèi),你退下吧,將這幾具尸體也給帶走。”孝貞太后雖然也見過死人,可是畢竟是女流之輩,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掩著嘴說道。
“是,太后!”,馬侍衛(wèi)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即便快步退了下來。
當(dāng)即這馬侍衛(wèi)便對著旁邊的那些侍衛(wèi)吩咐道:“你們幾個,將這些尸體給我都扔得遠(yuǎn)遠(yuǎn)地?!?p> 那些侍衛(wèi)們應(yīng)了一聲,便上前開始搬運(yùn)尸體來。
孝貞太后在小李子的攙扶之下走上了前來,對著前方的施正西說道:“小道長,怎么樣,有辦法了么?”
施正西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了?!?p> 孝貞太后聞言疑惑的道:“什么辦法?”
施正西轉(zhuǎn)過頭來,卻是望向了遠(yuǎn)處正在對戰(zhàn)的邴昊幾人,笑了笑道:“辦法就在那邊。”
小李子聞言不僅陰陽怪氣的道:“哎呦,我道是什么好辦法呢,卻原來還是需要國師的師弟們幫忙,看來你也沒有什么大本事么?!?p> 施正西聞言看了他一眼,目光之中帶著奇特的笑意,說道:“其實找你幫忙也是可以的,只不過這個忙幫了之后你是否還活著就不一定了?!?p> “什么?”小李子心中一驚,不禁后退了幾步。
孝貞太后忙說道:“小道長,你還是趕緊實施你的計劃吧,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趕緊脫困才是,要不然的話,說不定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故?!?p> “嗯?!笔┱鼽c了點頭,一抖手,下一刻一張黃裱紙便出現(xiàn)在了手上,又一抖手,另一支手上卻是出現(xiàn)了一只紅筆。
大筆一揮,片刻時間一道符文便躍然而上。
雙掌合十,將符紙夾在了兩掌心之間,閉上了雙眼,開始默念咒語。
片刻眼睛睜開,其上卻是精光閃閃。
也就在同時,不知為何天空中的飛鳥,在同一時間竟然發(fā)生了一些小小的騷動。
若是有目光犀利之人,會發(fā)現(xiàn)這些飛鳥的目光幾乎在同時都轉(zhuǎn)向了施正西。
施正西猛然將這張符篆拋將出去,大喝一聲:“接招!”
符篆離了手,立刻便化作了一道金光,閃電一般的沖向了青陽道人他們的戰(zhàn)團(tuán)之中。
此刻的三人可是都心有警惕,忽然差覺了有異物飛來,立刻都警覺了起來。
青陽道人更是伸手一撈,便將那張符篆拿在了手中。
這場戰(zhàn)局也不由得因為“外力”的介入,而強(qiáng)行停止了。
青陽道人看清楚來物,讓他不禁有些愣神,片刻之后將這張符篆輕輕地掂在手中,詫異道:“什么玩意?”
他卻不知道,這卻正是先前施正西施展過一次的喚鳥術(shù)。
可以用一張小小的符篆來跟飛鳥傳達(dá)一些簡單的訊號,現(xiàn)在他這個符篆垂直往下所發(fā)出的訊號,卻是——列隊!
這個訊號讓不少的飛鳥都收到了,或許是因為此刻邴昊并沒有下達(dá)命令的原因,因此這些飛鳥多少都受到了符篆的影響。
青陽皺了皺眉,將符篆放在了手上,奇怪地道:“符篆?”
隨即,卻是忽然臉色大變,臉色陰沉的道:“是他,是那一個殺害四師弟的人!”
青漣聞言心中也是一驚,目光四下掃視了一番,正巧看到了遠(yuǎn)處向他們微笑的施正西。
“師兄,他在那里!”
“什么!”青陽循聲望去,正巧與施正西目光相對,旋即臉上的肌肉跳動,喝道:“好小子,可讓我好找?。 ?p> 手上一用力,卻是直接將那張符篆給捏了一個粉碎!
“撲棱棱,嘰嘰嘰,嘎嘎嘎!”同一時間,飛鳥也產(chǎn)生了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