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龍瞇眼望著這些不速之客,喝聲問道:“你們又是何人,為何不請自來?”
那自稱明玉道人的人,又是哈哈一笑,說道:“我們來到這里,那還用得著告知你們?你們這些不相干的人,現(xiàn)在最聰明的做法,便是在一邊好好給我看著,不然的話小心一個個都會小命不保。”
頓時間,眾人大驚失色。
殷天兆瞪著眼睛,“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忽然,就在這時,一道冷哼傳來,卻見在一側(cè)的卻難為,此刻臉上帶有寒意,冷聲道:“老不死的,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不然的話,你可就真的會沒命的。”
殷天兆聞言有是一瞪眼,說道:“什么,難不成這些人與你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卻難為哈哈一笑,說道:“那是自然,你以為我們今日來到此地是為了什么?所以說,你們必須確保我們都安然無事,不然的話,你們都有可能會成為我們的陪藏品。”
雖然這話是對這所有人說的,但是其實所有的人都知道,這話其實是說給施正西聽的。
畢竟除了施正西之外,此刻也并沒有其他的人要這兩人的性命。
施正西暗皺眉頭,忽然之間事情就變得復(fù)雜了起來,多出了一個修行人,實在是讓施正西有幾分意外。
余光瞥了一下那明玉道人,頓時間明玉道人自身的數(shù)據(jù),便展現(xiàn)開來。
“姓名【名號】:明玉道人
道行:四品道人
體質(zhì):16單位
法術(shù):洞玄丹解、二十四御丹術(shù)?!?p> 又是一個游行仙門人。
施正西并沒有完全將注意力放在這明玉道人的身上,而是對著卻氏兄弟兩人,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他們能否將我殺死為你們陪葬,但是在我死之前,卻是必須要拿回我的賭注才對。”
卻難為兩人聞言一驚,都不禁后退了一步,卻難成連忙拿出了那張羊皮來,說道:“這件東西可以給你,你不能再為難我們了,你可知道我們身后站著的是誰?可是整個大夏國,我們早就已經(jīng)成了大夏國的客卿,我們有什么三長兩短,屆時大夏國定然不會放過你的?!?p> 施正西輕笑了一聲,隨手將那羊皮接了過來,然后放進了自己的乾坤袋之中,說道:“這一樣?xùn)|西可還不夠啊?!?p> 說著,施正西便抬起腳步,向著兩人靠近。
忽然,遠(yuǎn)處傳來一聲大喝:“卻難成,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么?”
卻見是那明玉真人。
他此刻怒容滿面,吹胡子瞪眼,想來是惱怒異常。
卻難為聞言不禁回道:“可是要是我們不說出來,怕是連今日都過不了,我們就得失去性命了。”
“你們兩個!”明玉道人臉色陰沉似水,咬牙道:“看來在場的人是不能留活口了。”
“什么!”
在場的數(shù)百人心中都不進齊齊一驚。
狄龍大喝:“你們想要做什么?”
明玉道人陰冷的一笑:“當(dāng)然是結(jié)局了你們,若是我們抓太后的事情提前敗漏了,事情可就麻煩了,死人才不會泄露消息。”
“太后,這些人竟然是來抓您的,老奴這就帶著您逃走?!备C棚里小李子已經(jīng)心急如焚。
太后倒顯得異常的鎮(zhèn)定,皺了皺柳眉,說道:“看起來,這大夏國是知曉了我身在這里的消息,于是便派了精銳潛入了我大方境內(nèi),想要將我捉走來逼迫皇上就范。”
小李子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哎呦,太后,您怎么一點也不著急啊,若是再不快點離開,恐怕我們就走不了了。”
孝貞太后搖了搖頭道:“只怕沒有那么容易逃走,那一個修行人,既然敢?guī)е绱松俚娜饲皝恚ㄈ皇怯兄愕陌盐铡L幼叩哪铑^,你還是不要想了?!?p> “那,那這可如何是好?”小李子頓時懵了。
“靜觀其變,若是真的讓他們的手了,哀家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們?nèi)缭?,不過想來哀家應(yīng)該不會如此福薄吧。”孝貞太后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仿佛是等待著什么。
小李子看的一陣抓耳撓腮,隨即長嘆了一口氣,蹲坐到了地上:“只望,今日能夠渡過難關(guān)吧?!?p> 而此刻,那些原本風(fēng)水命理兩道的很有名望的人物,此刻俱都是恐慌了。
畢竟他們只是普通人,而且還是完全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面對手握刀兵的這些精銳,他們自然是毫無反抗之力的,而且他們一直都是過得清閑,又何曾面對如此陣仗?一時間都亂了陣腳,慌亂的四下逃竄了起來。
見到如此狀況,風(fēng)水擂上面的卻難為不禁哈哈大笑:“施正西,你還是放棄吧,雖然你也是修行人,可是你可知道,明玉道長是什么人?又有何種能耐?他修行與二龍山,早就有了不世威名,有著能堪稱驚世駭俗的神通本領(lǐng)。你修行多久,又有什么修為,怎么可能比得過明玉道長?”
施正西卻并不為之所動,腳步絲毫未停,依然向著他靠近。
卻難為拉住了弟弟,一點點的后退,見到施正西絲毫未停頓,臉色頓時逐漸再一次化為了驚恐。
“你想要做什么?難道真的想要與我們魚死網(wǎng)破么?”
卻難成也是心中驚顫,厲聲道:“施正西,你一個人怎么可能跟整個大夏國作對?你可知道,大夏國中還有其他的厲害人物,你知道連云山脈么?連云山脈,景華靈人的弟子就在大夏軍中,他要知道我們死了,到時候定然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說著,他們一點點的后退,想要遠(yuǎn)離施正西。
聽到這兩人說到了連云山脈的修士,施正西不禁皺眉,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般來頭的人物,更為出乎意料之外了。
不過,他自然不會就讓這區(qū)區(qū)一個名號給震懾住了,腳步未停,依然一點點的朝著兩人逼近:“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現(xiàn)在我只想讓你們兌現(xiàn)諾言而已?!?p> “你,??!”卻難為還想要說些什么,忽然驚叫了一聲,而后仰面倒向了擂臺下面,同時因為卻難成被他拉在了手中,因此也受到了牽連。
卻原來是這卻難為一腳踩空了。
滾落下了擂臺,正巧落入了驚慌的人群之中,他們還未能起身,便被一個個驚慌失措的人一腳腳的踩在了身上。
“救命.....啊,救命......?!辈忍ぶ嘧匀浑y以忍受,劇烈的疼痛,讓他們連呼救都變得十分的困難。
片刻之后,等到人群逐漸散開,他們兩人才再一次露出了身形。
卻見他們都被踩得變形了,七竅之中都滲出了血絲來,兩個人眼睛瞪大,空洞無神,早就已經(jīng)沒了氣息。
施正西見狀冷笑了一聲,心中卻是早就知曉會有如此結(jié)果。
而他們這個下場,卻正是先前他為那易湯推算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曉了。
那易湯是典型的天煞孤星的命格,身上的霉氣極重,就算是正常人靠近他一點,都有可能被粘上霉運。
當(dāng)時只怕易湯也知道這件事情,因此并不情愿這卻難為摸他,可是卻難為當(dāng)時并未將他放在眼中,自然是不愿意聽他解釋的。
于是,卻難為毫無意外被粘上了霉運,或許是卻難為運氣也不太好,為易湯帶走的霉運竟然有不少,最后倒是讓易湯有了一是轉(zhuǎn)運的機遇。
而這卻難為,自然就代替易湯承受了接下來應(yīng)該遇到的霉運。
踩踏之苦,還伴有血光之災(zāi)。
的確是實現(xiàn)了,只不過實現(xiàn)的目標(biāo)不同了而已。
這卻難為運氣本就不好,再加上易湯身上的霉運,于是乎就造就了這般下場,而且還連累了卻難成。
搖了搖頭,施正西道:“這應(yīng)該就是因果造化吧?”
走下了擂臺,看著朝著這邊沖來的黑衣人,與明玉道人,他忽然緩緩迎了上去,同時冷聲道:“你叫做明玉道人?”
明玉道人聞言一愣,不禁領(lǐng)著眾黑衣人站定了身形,皺眉道:“你小子倒是挺大膽的,怎么就這么不怕死么?”
施正西笑了笑道:“不是不怕死,只是想要阻止你,這些人里可是還有我的朋友,可不能讓你在這里為所欲為。”
明玉道人怔了怔,隨即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是在說笑話么?你要阻止我?你拿什么阻止,又憑什么阻止?”
在明玉道人的眼中,眼前的施正西,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身上毫無法力運轉(zhuǎn)的痕跡,而且表面上看起來羸弱不堪,根本就是一個一時熱血噴涌的愣頭青而已。
施正西并沒有說話,而是捏起了印訣,輕輕地跺腳,接引地氣,請鬼。
“咚,咚,咚!”
仿佛是有著某種規(guī)律,讓明玉道人不禁皺眉,沉下臉來,對著身后的黑衣人輕喝道:“小心一點,只怕這小子有些古怪?!?p> 此刻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烈日當(dāng)空很是耀眼。
可是,在施正西的腳下,此刻卻是隱隱約約的用處了絲絲黑氣來,雖然黑氣遇到了陽光,便迅速消融,可是卻很頑強的沒有完全消失。
暮然,蒼老的聲音自施正西的口中發(fā)出:“沒想到又能出來透透氣了,而且還能讓我再一次看到太陽,你小子果然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