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黑蓮花影帝的神豪親媽17
將買來的東西歸置好,差不多到了午飯時間。
祝聞在Chloe的建議下,決定去體驗酒店內(nèi)1樓的意大利餐廳。
結(jié)果沒有讓她失望。
這家餐廳能被評為米其林一星自然有它的實力。
祝聞和沈墨品嘗了他們新出的夏季菜單——
海鰲蝦,搭配西葫蘆薄片,以及節(jié)瓜、芽苗菜和粉胡椒做成的沙拉;
手工細(xì)面配青口、烤番茄、牛至和西柚;
蒸鱈魚配烤甜椒、菠菜苗;
意式風(fēng)味烤雞配橄欖、水節(jié)瓜和番茄;
櫻桃配龍蒿塔塔;
另外還有烤茄子、蒸豬頸肉和手工面包餃子等等。
新鮮的時令蔬菜和海鮮,在主廚獨到烹飪手法之下,凸顯純正的地中海風(fēng)味。
每樣菜品的分量不多,吃完后意猶未盡,驚喜感不斷。
祝聞雖然是絕對的中餐胃,但偶爾換換口味,感覺也很不錯。
她還問沈墨:“喜歡嗎?”
沈墨向來是點頭。
在鏡頭前,他永遠(yuǎn)沒有發(fā)脾氣和表達(dá)不滿的時候。
好像能一直提供給人最充足的情緒價值,懂事程度拉滿。
祝聞笑吟吟的,不置可否。
等到飯吃得差不多了,沈墨說他想去衛(wèi)生間。
祝聞點頭,讓他路上小心。
Chloe提出陪同,也被沈墨拒絕。
沈墨仰著腦袋,白玉般的小臉兒寫滿認(rèn)真:
“謝謝阿姨,但是不用哦,我一個人可以的!”
Chloe會心一笑,聲音不自覺柔和:
“知道啦?!?p> 直播間觀眾無不為沈墨的乖巧而心折:
【嗚嗚嗚太可愛了墨墨,我的小天使!】
【扭頭看看自己調(diào)皮搗蛋的娃,再看看墨墨……哎,心塞?!?p> 【可憐我墨墨怎么就攤上這么個媽!真的不是人??!】
【瘋婆娘又怎么了?】
【你們沒看熱搜嗎?沈總根本沒給她錢,所以她現(xiàn)在揮霍的錢大概率有問題。】
【天哪,她該不會是什么犯罪分子吧?之前老是有人說她瘦得不正常、看著像吸了我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
【媽呀真的都串起來了!細(xì)思極恐!】
……
沈墨很快從衛(wèi)生間回來。
他坐在椅子上,后背挺得筆直,像教養(yǎng)極好的小王子,正專注吃著服務(wù)生剛剛送來飯后甜點。
是時令的桃子,搭配慕斯質(zhì)地的酸奶冰淇淋,口感濃郁而清涼。
沈墨吃得愜意,眼睛微微瞇起。
那濃密得像把小扇子的睫毛,恰好遮住了眼底的幽芒——
剛才在衛(wèi)生間,他偶然聽到了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的對話。
有些話他不懂,卻大致聽明白,網(wǎng)上大概發(fā)生了一些對那個女人不好的事情。
拍電影時,有前輩以為他年紀(jì)小不懂,便隨口講了些事,感慨‘輿論可以捧起一個人,也可以毀掉一個人’……
沈墨掀起睫毛,朝身旁的祝聞看去。
她正在跟人打電話,舉著手機,姿態(tài)看著散漫不羈。
所以,她會被毀掉嗎?
沈墨咬著勺子,耐心而冷漠地觀察著。
卻完全沒有要出聲提醒祝聞的意思。
祝聞倏地掃來。
她敏銳得像頭野獸,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他的視線。
沈墨心里微驚,甚至有點猝不及防的狼狽。
他時常這樣暗中觀察人,卻從沒有被發(fā)現(xiàn)……
“不夠吃?”
祝聞張口就是關(guān)心。
沈墨更狼狽了。
他稍稍偏開臉:
“……夠了?!?p> 捏著勺柄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祝聞沒有生疑,又對手機那邊說了什么,才掛了電話。
她告訴沈墨:
“我們要多坐一會兒,有人要過來。嗯,她馬上要到了?!?p> 沈墨沉浸在剛才的情緒里,含糊地嗯了聲,沒有多問。
他們的餐桌在落地窗前,與餐廳外的花園露臺相連。
天氣炎熱,露臺沒有人坐,反倒讓美景清凈。
松樹、竹子、木蘭、丁香、紫藤等植物繁茂成蔭,細(xì)碎光影如碎金灑落一地,賞心悅目,歲月靜好。
與此同時。
直播間的輿論風(fēng)向開始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一路狂奔:
【什么啊!節(jié)目組不讓祝聞解釋清楚她的錢從哪兒來嗎?】
【沒錯!趕快解釋!我可不想看了半天直播,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看的是個法外狂徒!】
【前腳住爛房子,后腳住總統(tǒng)套房,立人設(shè)、綜藝劇本還是違法犯罪選一個吧!】
【節(jié)目組跟祝聞是一丘之貉吧!什么玩意兒!】
【看來導(dǎo)演這些人都被收買了呵呵呵。】
【煩死求,不看了取關(guān)!】
……
眼看觀眾的怒火已經(jīng)燒到節(jié)目組身上了。
原本作壁上觀的節(jié)目組也坐不住。
在幕后總導(dǎo)演的遠(yuǎn)程指揮下,現(xiàn)場工作人員趁機遞給祝聞一張卡片。
祝聞不解地翻過來一看,忽的笑了。
然后,她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兒,將卡片上的字一一念出來:
“‘請跟觀眾解釋你的錢是從哪兒來,盡量不要牽扯到節(jié)目組’……這是什么?刑訊審問嗎?什么時候上個綜藝,還要交待這些?”
祝聞眉一挑,戲謔地望著鏡頭。
既是在看鏡頭后的導(dǎo)演等工作人員。
也是在透過鏡頭看向萬千觀眾。
霎時間,彈幕如洪水般快速刷過:
【祝聞這是故意挑釁吧?是吧是吧?】
【emmm其實她說得有道理,人家只要沒犯法,憑什么要解釋這些?】
【服了,居然能有人幫她說話,收了多少錢啊?!?p> 【祝聞嘚瑟個什么勁兒?一個被拋棄的破爛貨!】
【有什么不能說的?見不得光嗎?】
【往臉上貼金也拯救不了那張丑臉!】
【難怪會得抑郁癥!活該!】
……
彈幕里有不少罵得極為過分的,已經(jīng)上升到人身攻擊的地步。
就連有些觀眾,本來對祝聞有點不爽,現(xiàn)在看到這些罵語,都覺得太過。
只是他們習(xí)慣明哲保身,也不會幫祝聞?wù)f話罷了。
至于鏡頭后的工作人員,根本無法做到被祝聞質(zhì)疑還無動于衷。
他們一個個的臉色難看極了。
場面頓時凝滯,冷至冰點。
直到有個聲音打破僵持——
“我來得不是時候嗎?”
來人是位穿著西裝套裙的年輕女性,短發(fā),眼神凌厲,戴著金絲眼鏡,一身的精英氣質(zhì),身邊跟著個提包的隨行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