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個價
晚上九點,星光酒吧里光線昏暗,彩色的霓虹不斷交錯。
蘇星辭雖然不會跳舞,但是學(xué)著身邊的人不停扭動身體,很快就上手了,如同人群里的一條美人蛇。
裙子堪堪只遮住了大腿,黑色的裙擺下,她的一雙腿又細(xì)又長,柔軟纖細(xì)的腰肢不盈一握,引得旁邊不少男人貪婪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流轉(zhuǎn)。
二樓的雅座,男人手里端著一杯酒,正目光灼灼地看著樓下舞池里不斷扭動的女人。
這是……蘇星辭?
這女人一向很乖,在家里從來都是唯唯諾諾。
今天怎么來這兒了,還是這樣一副姿態(tài)。
季懷安的喉結(jié)攢了攢。
淺藍(lán)色的襯衫領(lǐng)口有幾顆扣子沒系,露出一半鎖骨,也能隱約看到胸口緊實的肌肉。
袖子挽到手肘處,線條流暢的小臂滿是力量感。
“三爺?”
喊他的人見他不回應(yīng),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也看到了舞池里那道身影。
等看清楚之后,那人也是一驚。
“那不是季辰溪的老婆嗎?聽說季辰溪在外面的女人懷孕了,在逼她離婚呢?!彼掳?,眼神已經(jīng)變了,“季辰溪真是個睜眼瞎,有這么漂亮的老婆,居然還去外面偷吃,要是換了我……”
話沒說完,突然覺得脖子一涼,原來季懷安賞了他一記眼刀。
男人霎時縮緊脖子,陪著笑臉說:“三爺,我開個玩笑,我怎么敢???”
季懷安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起身離開。
剛剛說話的人慌了:“三爺,這就走了?。俊?p> 身邊的人起哄:“你是不是找死?就算三爺跟季辰溪叔侄不和,那畢竟是三爺?shù)闹断眿D,你也敢動腦筋?”
他委屈地?fù)项^,“真的很漂亮啊,我這不也是一時沒注意嗎……”
季懷安去了洗手間。
季家的人都住在一起,他跟蘇星辭也算是低頭不見抬頭見。
這個女人膽子很小,在家總是畏畏縮縮的,看到他只會縮著脖子喊一聲“三叔”,然后就躲到季辰溪的身后。
不過他其實沒有仔細(xì)看過蘇星辭。
為了男人卑微到塵埃里,這樣的女人只會成為別人的附屬,再漂亮也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而且當(dāng)年蘇家還在的時候,蘇星辭尚算有點靈氣。
可是隨著這幾年嫁進(jìn)季家,她身上的靈氣一點點消失,逐漸成了個空剩皮囊的木頭美人。
但剛剛她在舞池里的樣子倒是和以往大不相同。
張揚(yáng),狂野,眼神勾人。
這是被季辰溪逼得爆發(fā)了嗎?
放完了水,季懷安出了洗手間,想回去繼續(xù)找那幫狐朋狗友。
可剛從里面出來,懷里就撞進(jìn)了一個人。
女人穿著黑色的緊身裙,栗色的長發(fā)垂到了腰間。
“暈……”女人喃喃著,雙手勾住了季懷安的脖子。
季懷安聞著她身上的酒香,想把人推開,可低頭看到女人靠在自己胸口的臉,不由笑了。
“蘇星辭,你找死?”季懷安痞笑著,說出來的話沒有半點威脅,甚至像是調(diào)情。
蘇星辭聽不清,只是覺得這兒靠著舒服,臉在他胸口蹭了蹭。
她貼他貼得太緊了,季懷安能充分感受到她的身材有多曼妙。
季懷安平時不近女色。
但他是個正常男人。
他把摟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下來,握在掌心。
女人的手很細(xì)膩,柔弱無骨,他輕輕捏了捏,嘴角勾起。
“寶貝兒,玩兒得這么開?”
蘇星辭似乎聽到了他的話,抬頭看了看他。
因為喝醉了,蘇星辭的眼神很模糊。
但不難看出這是個帥哥。
不虧。
“開個價?!迸俗硌勖噪x,嬌媚道。
“什么?”
蘇星辭顰起眉尖,對于他的反應(yīng)很不滿意,“陪一個晚上,多少錢?”
季懷安被她的話氣笑了。
這是把他當(dāng)公關(guān)了?
正覺得惱火,可火氣還沒上來,就被蘇星辭吻住了雙唇。
女人的唇香香軟軟的,還很甜。
只是技術(shù)太差了。
季懷安的手搭在她的后腰上,低著頭,極富耐心地教導(dǎo)。
沒一會兒蘇星辭的腿就軟了,整個人就像沒有骨頭似的,癱軟在季懷安的懷里。
拐角處有腳步聲。
季懷安把人按在自己懷里,冷眼看著拐角處。
兩個女孩兒正說笑著往洗手間走,剛過拐角就看到一個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她們。
男人長得很帥,只是眼神如同寒冰利劍,讓人不敢靠近。
再一看他懷里的女人……
知道是自己壞了別人的好事,兩人掉頭就走。
季懷安將蘇星辭抱起來,長發(fā)擋住蘇星辭的臉。
剛到外面,就見狐朋狗友正在找他。
看他抱著個女人出來,趙尋立刻跑了過來,好奇地問:“三爺,你今天轉(zhuǎn)性了?這是……”
季懷安沒搭理,抬腳就走。
沒幾分鐘,到了附近的酒店。
季懷安把蘇星辭放在床上,又解了自己的兩顆扣子,想去浴室。
可蘇星辭拉著他不讓他走。
季懷安俯下身單手掐著蘇星辭的下頜,因為隱忍,嗓音又粗又啞,卻帶著別樣的性感:“蘇星辭,你看清楚我是誰。”
蘇星辭勾著他的脖子,再一次吻住了他的唇。
干柴烈火。
季懷安的動作卻突然停了,蹙眉看著床上滿臉春色的女人,“你……第一次?”
蘇星辭滿身的汗,胸口起伏得厲害,嬌憨地提要求:“動……”
季懷安再也無暇顧及其他。
經(jīng)過一番酣暢淋漓的交流,蘇星辭的酒醒得差不多了。
剛動了動,就感覺到了某個部位的不適。
她依稀還記得發(fā)生了什么,聽見浴室里傳來水聲,想來是那個人去洗澡了。
她給自己套上衣服,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包,拿出兩千現(xiàn)金放在床頭柜上要走。
偏偏這個時候,手機(jī)響了。
是季辰溪打來的。
蘇星辭沒有猶豫地接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里就傳來了季辰溪的怒吼聲:“蘇星辭,你死哪兒去了?趕緊回來簽離婚協(xié)議!”
蘇星辭一聽這話,脾氣也上來了,沖著季辰溪吼道:“你跟別的女人連孩子都搞出來了,我就不能出來找找樂子?季辰溪,你不是想離婚嗎?離,明天就離!”
說罷,蘇星辭就把電話掛了。
不僅如此,她還把手機(jī)關(guān)了機(jī)。
浴室里,季懷安聽到外面的動靜,裹了條浴巾出來,可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了蘇星辭的身影,倒是床頭柜上的那疊現(xiàn)金尤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