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撞見,有沒有人碰你?
沈心辭抬出去的腳一下子收回來,這時候離開反而欲蓋彌彰,她撥弄散亂的頭發(fā),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反常一些。
男人見服務生過來,下一秒收回目光,看向身邊,坐在中間位置上,劍眉星目的人。
“我說北承,不是我說你,怎么連錢也沒有給人家呢?”
林影其摟住路北承的肩膀,自顧自的念叨起來,他們這群人里面,當屬陸北承最早結婚,結婚后也沒怎么出來玩。
“雖說只是玩玩,可沈心辭好歹也是沈家女兒?!?p> 林影其還想再說,陸北承直接遞給他一杯酒,“喝酒還堵不住你的嘴?!?p> 幾個人又開始喝一輪,沈心辭站在一邊的陰影處,那些話她都聽進去,可她卻反駁不了。
沈心辭垂眸,手指掐著掌心,以至于桌上的酒杯輪空的時候都沒上去倒酒。
“你這人怎么做事的?”
有人開口不滿的說道,陸北承皺眉抬頭,卻在看見沈心辭的那一刻,身體緊繃,酒杯用力的捏在手中。
她怎么會在這里?
火辣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沈心辭不敢抬頭,散發(fā)披散下來,擋住身側那些人的目光,手中的酒剛好沒了。
“我去重新開一瓶。”
那瓶白雪香檳是陸北承愛喝的,沈心辭對他的習慣再熟悉不過,找個借口便想離開,誰知被人喊住。
“這邊酒這么多,開別的?!?p> 陸北承的目光死死盯著沈心辭,那手上的戒指雖然沒還給自己,卻已經(jīng)不見,心底的煩躁滾著酒意,噴涌而來,“全倒出來?!?p> 這話實在不像是陸北承作風,即使在不體面,也是笑里藏刀,可如今針對一個服務生,實在說不過去。
眾人的酒意一下子清醒不少,但礙于位置,沒法看清沈心辭的臉。
沈心辭抬眼看向陸北承,兩人對視的瞬間,陸北承身體松懈下來,靠在沙發(fā)上,雙手撐開。
“怎么,這里連怎么倒酒都沒教你們?”
陸北承翹起二郎腿,眼中滿是寒霜,沈心辭知道自己被認出來,
“好?!?p> 沈心辭說完,立刻將所有酒杯都擺開,一杯杯倒著,因為走動,有人看她眼熟。
“怎么,怎么跟陸夫人這么像?”
“胡說吧你,她怎么會來這地方?”
幾人竊竊私語的討論著,可沈心辭像是沒受到影響一般,自己倒著酒。
只有林影其知道,這人就是沈心辭!
“夠了嗎?”
沈心辭抬眸,眼神冷切,仿佛在面對陌生客戶一般,陸北承放下二郎腿。
他知道沈心辭骨子硬的很,那他就要敲碎,陸北承示意桌上全部滿的酒杯,“知道怎么陪酒嗎?”
“這個不屬于業(yè)務?!?p> 紅唇微張,陸北承直勾勾的盯著她,沈心辭不該是這個樣子。
“那就把所有酒都喝了?!?p> 眾人都不明白陸北承怎么針對一個服務生,但很明智的附和,只有林影其恨不得遁地離開。
兩口子鬧矛盾,他并不想當炮灰。
沈心辭看著香檳冒著未散的冷氣,她會喝,但只能是淺嘗,現(xiàn)在的酒量都是陸北承帶她應酬,教出來的。
沈心辭還記得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她就吐了,吐了陸北承一身,男人雖然沒生氣,可過了足足一個月才理自己,不過下次的宴會上,陸北承除非必要,從不讓她碰。
“一定要這樣嗎?”
沈心辭抿唇,眉眼哀怨的看向陸北承,旁邊有人說她不識好歹。
“攀上陸少,你可是吃喝不愁。”
“對啊,還不抓住機會?!?p> 沈心辭明媚的臉舒展開,“高攀不起?!?p> 話聲落下,陸北承瞬間站起來,抓住沈心辭的手腕,陰沉說道,“你這個樣子,還想高攀誰?”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都愣住,林影其趕緊把其他人拉出去。
“你鬧夠了沒有?”
陸北承見沒人在,語氣更冷,連在人前的那點偽裝都不見了。
沈心辭用力把手抽出來,背在身后輕輕揉了兩下,抬頭堅定的說道,“我沒鬧?!?p> “我就不能賺錢嗎?”
“靠這個賺錢,你就那么缺錢?”
這不該問你嗎?
沈心辭委屈失望的看向陸北承。
可這讓陸北承以為是她自甘墮落,無力反駁,此刻酒意真正上頭,語氣冷漠,很看不起的說道,“沈心辭,你真夠便宜的。”
“現(xiàn)在是我的上班時間。”
沈心辭攥緊手,即使是在這里受到很多冷眼,也沒陸北承這些話來的傷人。
“我和你沒關系了?!?p> 她一個勁兒的想撇清關系,可陸北承卻像是瘋狗一樣,咬住自己不放,沈心辭耷拉肩膀,露出疲憊的神情。
陸北承心底有一股火,燒的他慌,像是有什么東西離開,抓也抓不住。
“你不是在上班嗎?”
陸北承像是被搶走玩具的小孩,露出一抹邪笑,眼底陰沉,“你陪我一晚,多少錢我都給你?!?p> 沈心辭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向陸北承。
“我不做這個!”
沈心辭萬萬沒想到陸北承會用這個侮辱自己,她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拽住手腕,腰也被鉗住。
“沈心辭,你裝什么清白?”
陸北承像是發(fā)泄一般,將人摔在沙發(fā)上,身上混著煙草的酒味沖她而來,壓迫感十足。
偌大的包廂里只有兩人,沈心辭不知道門有沒有被鎖住,更怕陸北承在這里發(fā)瘋。
“等下會被看見的!”
沈心辭用力掙扎,然而陸北承一腳壓住自己,一腳跪在她雙腿中間,脖上的領帶三兩下就被摘下來,自己的雙手被狠狠扣在頭上。
“陸北承,求你,不能這樣?!?p> “你不想要錢嗎,給你個機會啊。”
陸北承像是惡魔露出自己的爪牙,終于忍不住想要把人吃掉,他側頭,鼻尖在沈心辭那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巡邏,“心辭,有沒有人碰你?!?p> 陸北承愛干凈,沈心辭知道,眼淚劃過臉頰,她哭著搖頭,不敢激怒眼前的人。
“真乖?!?p> 沈心辭聽到這話,瞳孔的光亮瞬間熄滅,曾經(jīng)她很開心,以為陸北承真的夸自己,可如今想來,這不是夸寵物的語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