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裝修的時候,什么都是揀最好的用,姜世誠貢獻(xiàn)了不少古董。
人家開畫廊的要格調(diào),不叫改動過于不盡人情。
感情歸感情,錢歸錢。
“你這貴寶地肯割愛我是要去廟里燒香的,終于叫我得償所愿?!鼻枚思?xì)節(jié),重新打印了合同簽好。
白落燈仔細(xì)檢查了合同,妥帖收進(jìn)了黑色稀有皮的鉑金包里。
這才開心的端著骨瓷杯喝了口姜荔手沖的咖啡。
“你家那位大忙人最近有什么大項(xiàng)目嗎?連度蜜月的時間都沒有?”白落燈沒見著陸宴兮,今早又聽了些閑言,實(shí)在擔(dān)心姜荔的處境。
問也只能旁敲側(cè)擊地問。
“都還好,只是這個月的畫可能要拖一拖了?!?p> “插畫和封面不能拖,其他的倒是不急。你慢慢畫,我要的是好作品,驚天泣地的最好,何況我手上還有存貨,不慌?!?p> 白落燈和姜荔交接完,還是沒忍住,多問了一句,“新婚的感覺怎么樣?”
“不好不壞?!苯鬀]有期待,也就不失落。
一切意外都在可控范圍,除了沒能順利把母親接回來。
“陸總?cè)瞬诲e?!卑茁錈艉完懷缳鉀]什么交情,但陸夫人莊令儀倒有些來往。
陸宴兮這人雖然鐵血手腕,但圈內(nèi)評價還算正面,除了高冷難接近,也就是多年不近女色。
這次,姜陸兩家聯(lián)姻,倒是出所有人意外。
聽陸夫人的的意思,也頗感意外。
“但愿吧!”
姜荔送走了白落燈,就管家整理她的私人物品,打包了一上午,客廳堆滿了箱子。
畫室大半的油畫用防塵布蓋住。
顏料,畫筆,調(diào)色盤……姜荔把工具一件件收進(jìn)了箱子里。
浮塵嗆得人直咳嗽。
姜荔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盎然的綠意映入眼簾。
陸宴兮策馬從她視線里飛馳而過。
有龍居然沒把他從馬背上摔下來!
姜荔驚詫:“???”
有龍這個叛徒!
陸宴兮這是給有龍上了什么迷魂藥?
才一個上午,就把有龍給收服了……想當(dāng)初,有龍剛從歐洲運(yùn)過來,姜荔光跟它套近乎就花了一周,才得以近身!
騎上馬背那都是三個月以后的事了。
說好的純血白馬,性子剛烈難馴呢?
合著八百個心眼子,全用在她這個主人身上了!
哼!
今天的口糧,扣了。
*
陸宴兮的別墅,姜荔不大住的慣。
雖然,陸家也準(zhǔn)備了新房,但幾處挑下來,還是陸宴兮常住的別墅格局最舒服。
姜荔吩咐管家把東西搬進(jìn)了主臥。
折騰了大半天,終于收拾妥當(dāng)。
陸宴兮的衣帽間被她占了一大半,他的西服和她的婚紗掛在一處,玻璃門上的喜字還在,姜荔捧著手機(jī),拍了張照發(fā)朋友圈。
沒有文案,不到一分鐘,點(diǎn)贊就破了百。
有人在道恭喜,有人拒吃狗糧。
姜荔再點(diǎn)開那張照片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玻璃門上倒影著她,還有倚在門口看著她的陸宴兮。
“收拾好了?”陸宴兮有些意外姜荔會主動搬進(jìn)主臥。
不過轉(zhuǎn)念,又覺得霸道如姜荔,占了主臥把他轟去客房,也是信手拈來的事。
“談?wù)??”姜荔走過去,把陸宴兮拽進(jìn)了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