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p> 只見,許芳卿高臺穩(wěn)坐,看著底下跪倒一片的嬪妃。
許芳卿沉默不語,并沒有回應(yīng),像是在等一個人又像是給她們一個下馬威。
時間久了,底下的嬪妃早已不耐煩。就算她們位分不如那尊貴的后位,但是個個都是世家大族的小姐,哪受過這等冷落。
但是在場的嬪妃都不敢起身反抗,因為皇后背后是許家。
雖說許芳卿得不到皇帝的寵愛,但是她家世顯赫。
什么得不得寵的都不重要,這母族顯赫才是對自己最大的加持。
“這皇后今兒是怎么了,怎得生了個病變得這么苛刻?”葉嬪碰了碰旁邊的萱妃。
順妃將頭埋得更低,小聲低語。
“噓,這是皇后娘娘這是在給咱們樹威,這幾年都是姝妃執(zhí)掌后宮,你沒看皇后娘娘病一好,就剝奪了她的權(quán)?!?p> 后面的杏貴人,一臉嘲諷,似是跟謝姝枚有什么過節(jié)?!叭耸擎F妃了,你可別叫錯,不然有她鬧的?!?p> “鬧?她就是條仗勢欺人的狗,仗著陛下的寵愛,除了會跟陛下撒嬌,還會什么,一副狐媚樣。一個庶女,還未出閣,靠著男人得到才女稱號,也配高我們一等。讓她執(zhí)掌后宮這三年,真的讓人作嘔?!?p> 順妃碰了碰前面的萱妃,搖了搖頭,一臉擔(dān)憂道:“阿萱,慎言。”
萱妃撇了撇嘴,“知道,慎言,慎言。你就只知道慎言,被欺負了也不知道還擊,成天一副低聲下氣的樣,也不知道你這尚書家的小姐怎么過的如此憋屈?!?p> “阿萱…”
萱妃別過臉去,還是不情愿的說了句:“知道了。”
“鬧又怎么樣,還不是個妾,和咱們一樣都是妾。還第一才女,皇后回來后,還有她的風(fēng)頭。從前比不過,現(xiàn)在她仍比不過,真是可笑。”
杏貴人把話接過去,那眼神像淬了毒一樣。
“貴妃娘娘駕到?!?p> 話落謝姝枚便扭著水蛇一般的腰款款而來。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p> 許芳卿看著謝姝枚,像是想把她看穿一樣。
‘謝姝枚,在這盤棋局里面你又充當(dāng)什么角色呢?’
“眾姐妹請起。本宮也想讓眾姐妹起身,奈何太后娘娘之前定下,晨昏定省,須眾嬪妃一起請安?!?p> 許芳卿一臉歉意,好似真是在為眾妃嬪著想一般。
謝姝枚知道,她這是在給自己招仇恨呢。招又如何,她榮寵加身,她們能奈她何。
謝姝枚三年以來第一次見到許芳卿,看著那張絲毫未變的卻更勝從前的臉,恨得咬牙切齒。
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招人厭惡。
‘長的好看又如何,還不是個沒人要的棄婦。跟她比還是輸給了她!’謝姝枚一想到帝后離心,不禁一陣洋洋得意。
連說話都帶著笑意,“皇后娘娘,莫怪??!臣妾也想早點來拜見皇后娘娘,不過皇上啊,心疼臣妾,就讓臣妾多睡了一會。也怪臣妾沒注意時辰,這緊趕慢趕才趕了過來。”
謝姝枚那臉上得意難以掩飾。
“無礙,苕溪,快快上茶!我想姐妹們也累了,下次姝妃可要早到,免得讓后宮姐妹們久等。”
許芳卿手中捻著佛珠,唇角含笑。
許芳卿這話提及,讓這后宮嬪妃剛熄下去的怒火再次燃起,個個的眼神望向謝姝枚,仿佛想生吞了一般。
“皇后娘娘,如今大病初愈。容貌更勝從前,不愧是大朝國的皇后娘娘。臣妾等都自愧不如。”杏貴人看向許芳卿,眼底的真摯更甚。
“皇后娘娘,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姝妃現(xiàn)在是姝貴妃了,還是您親封的呢?!陛驽鲅?,“貴妃娘娘,侍奉皇上六年,還只是妃子。想來皇上肯定深愛著貴妃啊,不愧是寵妃呢?!?p> “萱妃!你!敢對本宮不敬!本宮…本宮要…”謝姝枚氣的手指周姿萱,臉上的精致難以維持。
“你要怎樣,告陛下么?你去啊,哈哈哈,你敢么?”
謝姝枚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盞,哼了一聲。
“還真把自己當(dāng)貴妃么?也不照照鏡子,一臉狐媚樣。”
杏貴人咬著手中的糕點,一臉鄙夷。
“來人,來人!杏貴人以下犯上,拖入慎刑司!”謝姝枚手起拍案,氣得發(fā)抖。
萱妃起身,擋住謝姝枚的眼光,“貴妃,這是鳳鳴宮。您這是要以下犯上么?還貴妃呢,竟如此不知禮數(shù)!”
謝姝枚起身上前,揚起手,欲扇萱妃。
萱妃眼神堅定,絲毫不懼,直視謝姝枚。
只見手即將要揚下,眾人都屏息時,順?gòu)逦兆×酥x姝枚的手腕,輕聲笑道:“貴妃娘娘,太過了吧!”
周姿萱一臉震驚,扭頭望向了順?gòu)澹鞍?,你…?p> ‘阿寧何時這般硬氣,她……’
順?gòu)蹇戳死嬗谎郏嬗锨安唤?jīng)意間輕搖手腕間的銀鈴,低吟:“娘娘,消消氣。”
謝姝枚眼神慢慢變得空洞,在梨盈的攙扶下回到了位置上。
許芳卿看著低下這一幕,陷入沉思。
‘前世她從未恢復(fù)晨昏定省,竟不知道還有這么多隱秘。看來事情并沒有她想的那般簡單。
這謝姝枚怎這般奇怪,還有順?gòu)逡恢睖赝駹栄?,與世無爭,怎得…’
“貴妃一貫如此不知禮節(jié)么?既然這樣倒不如剝?nèi)ベF妃服制,降為姝嬪,去奉先殿跪上三日。”
“許芳卿,你……你沒有權(quán)利降我的位!”謝姝枚氣急敗壞,竟開始口不擇言。
許芳卿看著謝姝枚滿臉猙獰,心中越發(fā)痛快,“來人,謝姝枚直諱本宮姓名,撤綠頭牌三個月,送姝嬪回宮反省吧?!?p> 俞順安手中拂塵一擺,兩名小太監(jiān)上前,在謝姝枚的喊叫聲中,拖著謝姝枚離去。
緊跟身后的梨盈,眼中閃過嘲諷。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女人。真會破壞公子的計劃?!?p> 眾人看到謝姝枚離去,痛快十足。
內(nèi)心不免泛起疑惑
‘皇后她不是一直不爭不搶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