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差點被潛規(guī)則
好在沈與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在一陣良久的沉默下,沈與江恍然大悟的張口,“好像有點記憶,那是不是一場新生志愿者活動,你和我都是志愿者?!?p> “當時我有點中暑,你還給了我兩顆藿香膠囊來著?!?p> 可喜可賀?。?p> 虧得沈與江能記得這么清楚,柏蘭差點淚灑當場,抱住大腿就是一頓諂媚,可惜這不太符合她現(xiàn)在的形象。
她眼里帶著星星,肯定地點了點頭。
“是我?!?p> “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真巧!”
當事人對此還沒有什么反應,呂方茴率先睨了柏蘭一眼。
你要不看看你在說什么?
你確定這不是你刻意的偶遇嗎?
沈與江倒是沒看出什么不對勁,略有些靦腆的撓了撓頭,“是挺巧的。”
“小江?你在這呢,拍攝快開始了,你快過來?!?p> 本還想打著舊友敘舊的名頭繼續(xù)跟沈與江聊閑,沒想到柏蘭這邊還沒有想到什么話題,那邊拍攝組的成員就過來了,她也不能為了自己一點私心將人扣下,只好善解人意的表示理解:
“你先過去吧,有空我們就繼續(xù)聊聊?!?p> 沈與江點頭,“那我就先過去了。”隨即抓著攝像設備就過去拍攝場景那邊了。
今天一共有三個模特,身高不一,胖瘦不一,膚色不一,倒是比起以往的雜志拍攝,有些別具一格,標新立異。
柏蘭就遠遠地站在一旁,盯著她們拍攝。
太陽就要落山了,火燒云鋪滿了半邊天,天空染著紅,江邊的風大,有個披肩發(fā)的模特頭發(fā)隨風飄散,懶散的搭著江邊欄桿,既自由又隨性,但是露臍裝下那一條條發(fā)黑發(fā)青的妊娠紋卻與這一幕格格不入,十分惹眼。
女人,不是天生命定的,而是被后天塑造出來的。
婚姻對女人而言真的是必要品嗎?
不過是變相壓榨罷了。
婚姻對于男性而言利益是肉眼可見的,長期穩(wěn)定的、免費的性/伴侶,和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
而女性在婚姻內(nèi)得到的利益是不穩(wěn)定的,是男性畫的大餅,或者是在婚前偽裝的一小段快樂時光,物質(zhì)、情緒價值,而這些男性可以隨時終止或減少。
女性卻必須承擔生育損傷和養(yǎng)育孩子的大部分責任,甚至要一邊掙錢,一邊照顧孩子。
婚姻也好,家庭也罷,都不是女性的人生安全保障品。
不知道為何,柏蘭望著那甚至可以說是丑陋無比的疤痕,忍不住熱淚盈眶。
只有女人能理解女人。
除非男人身下一干二凈,否則他們永遠只會說女人矯情。
等了許久,直到刺眼的光線成了唯一的光源,沈與江才停下拍攝腳步,她按著按鈕,看著攝像機里一張又一張的底片,抬頭朝模特說:
“今天的室外拍攝就到這,晚上可能要加點班,把剩下的室內(nèi)的也一并拍了?!?p> “辛苦你們了。”
幾個模特只搖頭說不辛苦,又樂呵呵的下橋上車轉(zhuǎn)移到下一個陣地了。
畢竟她們可是按小時算工錢的,辛苦了點,但錢也多點。
沈與江目送幾個模特離開大橋,轉(zhuǎn)頭又對著其他人員說道:
“把設備收了吧,看著點時間?!?p> “你們拍完了?”
呂方茴早早就跑下橋與別人核對進度去了,只留柏蘭一個人在橋上吹大風,把她臉都吹得臉色微白了。
她看見沈與江拍完照片就開始收拾設備,還以為這次拍攝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就走過去問。
聞言,沈與江抬頭否認,“還沒有,室內(nèi)的要繼續(xù)拍攝?!?p> “我以為結(jié)束了呢?!?p> 借著收拾設備的空檔,沈與江才繼續(xù)剛才沒接下的閑談,
“你怎么會在這?”
“是工作還是?”
“呃、、”被這么一問,柏蘭反倒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也只是陪我朋友過來,閑雜人一個?!?p> “你不介意吧?”
沈與江搖頭,在她眼里,不妨礙工作進展的,她都不care。
“柏蘭柏蘭,快走,我們要換地方了。”
呂方茴匆匆忙忙的,站在通向橋面的樓梯上隔著老遠就揮手招呼柏蘭過去。
還不等柏蘭回話,她又急不可耐的小跑過來,著急繼續(xù)說:
“這邊沒有出租車,我網(wǎng)上打了五分鐘還沒人接單,你趕緊用你手機試試?!?p> 沈與江見狀,隨口一問,“你們打車過來的?”
“要不坐我車吧,順帶捎你們一程?!?p> “好好好!謝謝你啊。你真是個好人”
又不等柏蘭張口,呂方茴搶先應下,也不管自己與沈與江熟不熟,三七二十一就發(fā)好人卡給她。
于是,柏蘭就稀里糊涂的坐上了沈與江的后座,前往室內(nèi)拍攝場地。
路上,柏蘭問了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那個與、與江,我記得你當年好像不是學的攝像吧?”
沈與江看了一眼后視鏡的柏蘭,沉默半晌,到底也沒說真話,只道:
“娛樂圈混不下去,就轉(zhuǎn)行了?!?p> 但柏蘭心里門清,左右不過是受不了娛樂圈里的那些骯臟事,以及——
她曾經(jīng)差一點就被一個業(yè)內(nèi)大佬潛規(guī)則了。
那時沈與江大學剛畢業(yè)沒多久,思想還單純,覺得僅憑自己一腔熱血也能只身在娛樂圈闖出一片天。
但是她小看了娛樂圈里的渾水,幾乎每個人都身沾些許污穢。
剛出社會沒有經(jīng)驗的她就被設套參加了一場表面看是“慶功宴”實則是“鴻門宴”的聚會,不怎么喝酒的她根本婉拒不了別人一杯又一杯的哄著她往下灌,直到她意識模糊,被人帶去酒店。
好在她關(guān)鍵時候及時清醒,扒拉著酒店房間大門就是不放手,同樓層的人都被她聲音吸引了出來,趕巧當時她的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也在,她瞅準時機就喊,那親戚也是反應過來即將要發(fā)生什么,直接就將沈與江從他手里奪了過來,扶著她進了自己房間,這才避免災難降臨她頭上。
至此,沈與江也知道自己可能不能在圈內(nèi)混下去了,直接退圈,轉(zhuǎn)行做起攝影師,與幾個外資出辦的雜志公司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