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遠離鳳凰男15
暴起著青筋的拳頭裹挾著呼呼的風聲沖向齊思銘。
電光火石之間,齊思銘迅速做出了反應(yīng)。他側(cè)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這來勢洶洶的一拳。緊接著又抓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扭。
林清風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往后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云湉被眼前的情況打得措手不及,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幕,仿佛秒回臺偶經(jīng)典橋段,戲劇又抓馬。
于是云湉也不負所望地說出那句。
“住手!你們不要再打啦!”
但是爭斗中的兩個人恍若未聞,看到林清風的拳頭馬上砸向齊思銘的臉上,云湉慌忙中擔憂的喊著:“齊思銘!小心!”
聽到云湉擔心的聲音,齊思銘嘴上掛起了得意的笑容,眼神沉穩(wěn)卻略帶挑釁地看向林清風,好像在說,看吧她擔心我,你輸了。
林清風本來就在氣頭上,看到齊思銘隱含挑釁的神情更加破防,一拳打在了齊思銘的臉上。
齊思銘吃痛,帥氣的臉龐上馬上就青腫起來一塊。云湉看見心疼極了,拉著齊思銘遠離林清風,語氣關(guān)心:“疼不疼?”
看著眼前你儂我儂的兩個人,林清風眼睛赤紅,惡毒地開口:“云湉,你個賤人!和我離婚就是因為他吧?你們什么時候搞上的!”
“水性楊花,你沒男人活不了是吧!”林清風神色扭曲,憤怒但是惡意的宣泄又讓他的臉上存在一絲報復(fù)的快意。
云湉不想為不值得的人耗費任何心力,眼里只有齊思銘臉上的傷狀。
多偉大的一張臉,毀容了怎么辦。
齊思銘敏銳地從云湉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看出了憐憫和可惜,心中警鈴大作,忙不迭的握住云湉正在給自己上藥的那只手,急哄哄地開口:“甜甜,不會毀容的,你別不要我!”
“夠了!你們當我不存在嗎!”一旁被冷落許久的林清風氣急敗壞地怒吼道。
“齊思銘,虧我把你當我兄弟,你就這樣對我嗎!”
齊思銘淡淡抬眸,看向林清風時的眼神和剛才可憐小狗的模樣截然不同,像是一頭即將出擊的狼王,深邃銳利。
“你所謂的兄弟,就是在關(guān)鍵時候背后捅我一刀?還是在我落難時的冷眼旁觀呢?”
齊思銘的話讓林清風臉色大變,原本囂張的神情消失不見,慘白如紙。但是很快,虛偽內(nèi)心迫使他很快帶上了冠冕堂皇的面具。
“狗男女!你們等著!”匆匆撂下句狠話就離開了。
林清風離開后,辦公室又恢復(fù)了平靜。
齊思銘一回頭就看見了云湉撐著下巴坐在辦公椅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所以,你有證據(jù)?!?p> 齊思銘低頭無奈一笑,語氣寵溺:“果然,什么都滿不過你?!?p> 齊思銘說著從西裝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巧的U盤,輕輕地放在云湉的桌上。
“我本來還想,如果你不同意聯(lián)姻的話,這個當做砝碼也不錯?!?p> 云湉纖細修長的手指拿起U盤,無意識地把玩:“哦?那你怎么改主意了?”
齊思銘深深地看著云湉,語氣低沉危險,“你心疼我了,甜甜?!?p> *
齊思銘給的U盤果然存放了大量有關(guān)林清風違法亂紀的證據(jù),挪用公款、偷稅漏稅...
隨便拿出哪一樣都夠林清風在局里待上好久。
考慮到林清風目前還是云氏集團副總,副總發(fā)生違法亂紀的新聞流出很有可能影響股民的信心。于是云湉緊急召開了股東大會,將證據(jù)一一擺放。經(jīng)股東大會決定,罷免林清風副總職位并予以辭退。
聽到系統(tǒng)耳邊任務(wù)完成的播報,云湉知道,這將會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最后一段時間。
云湉去探望了在監(jiān)獄里服刑的林清風。
林清風看到云湉來痛哭流涕,“云湉,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彼穆曇羲坪鯉е鵁o盡的悔恨和痛苦,身體顫抖著,想要抓住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云湉,你找人幫幫我好不好?”
云湉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只有冷漠,聲音平靜:“林清風,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自己的選擇?!?p> 林清風絕望地抬起頭,眼中的淚水還未干涸,卻突然閃過一絲狠厲,“我告訴你,云湉!我今天這樣和你脫不了關(guān)系!都是因為你和你那個老不死的爸不信任我!都是你們逼我的!云湉你等著!我倒要看你怎么和兒子解釋,他爸爸是被他媽媽親手送進監(jiān)獄的!你看他恨不恨你!”
云湉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靜靜地看著面前發(fā)瘋咒罵的男人,心中為原主不值。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等到林清風似乎是罵累了,稍微平靜下來,云湉靜靜地將手中已經(jīng)存放了很久的親子鑒定舉起來。
這一次,林清風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些真情實意的懺悔。
“云湉,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等我出去,我一定會重新做人。我,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云湉平靜的目光掃過林清風狼狽的樣子,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是男人悔恨的哭聲。
從監(jiān)獄出來后,云湉去了齊家的公司。
出乎意料,前臺看見是云湉立馬笑盈盈地領(lǐng)著云湉就到了總裁辦公室。
前臺小姐姐笑瞇瞇地解釋:“我們齊總上下都吩咐過了,如果云小姐來了不用通報,直接見?!?p> 云湉微微頷首。前臺輕輕退了出去,順手關(guān)上了門。
云湉站在原地,打量著辦公室的布置。
齊思銘的辦公室設(shè)計很符合他給人的感覺,整體色調(diào)以沉穩(wěn)冷灰色為主,沒有過多繁瑣的裝飾,巨大的落地窗讓陽光毫無阻礙地灑進來,照亮了寬大的房間。
云湉正看得出神,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齊思銘跨步走來,頭發(fā)梳到腦后,露出刀削斧鑿的俊美臉龐,令人望而生畏,只是看到云湉一切都化成了春水。
“你怎么來了?”齊思銘抬手看了看時間,“中午了,你沒吃飯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錯的餐廳,我們邊吃邊說?!?p> 兩個人走下出辦公樓。
*
再后面發(fā)生的事情,是齊思銘最痛苦的回憶。
那天,云湉來公司找他,齊思銘出乎意料但嘴角仍是止不住上揚。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意外來的如此之快,失控的汽車如同咆哮的猛獸,瘋狂地朝著他們疾馳而來。
刺耳的發(fā)動機的轟鳴聲,駕駛員的癲狂的面容,一切發(fā)生的混亂又迅速。
眼前的紅色如洶涌的潮水般瞬間淹沒了齊思銘的視線,鮮艷又刺目。
云湉仿佛花瓣般凋零在齊思銘眼前。
齊思銘瘋狂地沖過去,緊緊地抱住云湉,聲音因為極度的痛苦而變得沙啞破碎。
他一遍遍地哀求,最后卻仍是明珠蒙塵的結(jié)局。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只有云湉蒼白的臉在他的眼前越來越清晰,每一個細節(jié)都像是一把刀,深深地扎進他的靈魂。
云湉離開后,齊思銘開始用忙碌的工作來麻痹自己內(nèi)心的傷痛,短短幾年齊家的家產(chǎn)擴大了一倍,他的陰晴不定也成了商界各個家族中不可言說的'那位'。
直到有一天,許久未使用的私人郵箱中有了新的信息。
是云湉生前定下的定時郵件,拜托齊思銘幫她照顧她的孩子。
齊思銘看著眼前的文字,目光無法移動。
良久之后,他恍然大悟,自嘲般大笑出聲。
哈哈,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自己會發(fā)生意外。
原來你早就規(guī)劃好了之后的一切。
原來......
我也只是你的一顆棋子。
齊思銘不停地笑著,聲音卻越來越沙啞。
再次抬頭,眼中凌厲勢在必得的光芒動魄人心。
你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