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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手拿反派劇本

第十四章 初見舒邇

小師叔手拿反派劇本 城南的兔子 4040 2024-08-17 20:32:15

  就不怕半路一個麻袋套過來?

  蘇長盛說:“是旭家家主的小兒子?!?p>  旭家呀,那就不足為奇了。

  “確實是旭家的做派?!敝壑廴滩蛔⊥虏?,這種肆無忌憚的惡心的做法,確實也只有那群人能做出來了。

  “那后來呢?”

  蘇長盛嘿嘿一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不是喜歡在云網(wǎng)上待著嗎?那就讓他待著!他說的那些只是口述,沒有證據(jù),全憑一張嘴,但是各種他從出生開始做過的事情,事無巨細,除了不能播的,都像雪花一樣以影像的方式展示在云網(wǎng)之上,到處都是!刪都刪不掉?!?p>  “哦,不僅是他,還有那些跟隨附和的狗腿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沒放過!”

  “讓他們口無遮攔,碰上硬茬了吧!”

  看著蘇長盛手舞足蹈興奮的樣子,舟舟心中默默對樂韞這個傳說中的第一大反派多了一層認識。

  兇殘,太兇殘了!

  不過,如果僅憑這些也不至于讓整個云網(wǎng)都對雁雪樓避之唯恐不及,只怕還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我猜,他后來肯定被玉清盟給查了。”

  蘇長盛一臉驚奇地看著舟舟:“你怎么知道?這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我都還是個翩翩美少年呢!”

  舟舟一噎,能不能不要隨時隨地大小夸?

  自從蘇長盛晉升合體以來,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頭發(fā)黑了,皺紋也沒了,連心態(tài)都年輕了不少,完全沒有初見時那般死板、暮氣的樣子。

  好……也是挺好,就是有點不顧別人的死活。

  “這小子干的那哪是人事?只要不聽他的話,和他作對,就做各種小動作,直接殺人都是痛快的,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惡劣至極!偏偏為人狡猾,事情做得隱蔽,再加上沒留下什么把柄,別人就算知道可能是他,也沒有證據(jù)?!碧K長盛咬牙切齒地說。

  “所以,當這些東西曝光的時候,那些受害者和他們的師長家人通通要求給個說法,旭家頂不住壓力,找了個教管不嚴的名頭把這人加上助紂為虐的幾個人一起丟了出去,交到玉清盟的手上?!?p>  “然后呢?不會又暗地里搞小操作,直接放了吧?”舟舟很懷疑。

  “沒有?!笔巧Mぶ?,“據(jù)我所知,這人被廢了修為,關(guān)在通天塔,然后被一只魔狗給吃了。”

  這下兩臉驚奇地看著桑亭之,特別是蘇長盛,這個消息連他這個玉清盟編內(nèi)人員都不知道,你哪來的消息?

  “當年,有人來浮源向我家……長輩,重金求藥,求的就是如何不著痕跡讓魔狗發(fā)瘋的藥?!边B一向淡定的桑亭之臉上莫名出現(xiàn)一瞬間的靦腆。

  “然后沒過多久,旭家家主就帶著重金還有小兒子的殘魂來浮源求醫(yī),不過,時間太晚了,各種珍貴藥材都砸進去,魂魄還是散了?!?p> ?。。。?p>  饒是蘇長盛自覺見多識廣,表情也不由空白了瞬間。

  好家伙,治病殺人兩不誤,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舟舟嚴重懷疑這個“珍貴藥材”是個坑!

  因為就算浮源人因為先祖的原因天生對各種草木親近,幾乎每一個人都是極好的醫(yī)修,可那也是人,不是神!

  要是以前她阿老、阿娘聽見有人帶著個殘魂就來求醫(yī),怕不是以為在消遣他們呢,打出去都是輕了的!

  更何況這還是姓旭的!

  幸好,幸好,率先設(shè)下了隔音陣,不然照這湘州如今這個修士聚集的趨勢,只怕今夜起就要不安寧了。

  舟舟默默給蘇長盛豎了個大拇指,還是您老有先見之明。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

  湘州,昭明天宗的治下。

  峰巒疊翠,云霧繚繞,天水一色。

  即便過了萬年之久,這連綿起伏的山脈依然保持著舟舟印象中的模樣,歲月仿佛不曾在這里留下什么痕跡,除了山腳下原本零零散散的幾座小村莊已經(jīng)逐漸發(fā)展成為了一座座規(guī)整而熱鬧的城市。

  吃飽喝足的舟舟站在湘州最大的酒樓門口,饜足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這一個月以來,在桑亭之、蘇長盛、還有南池豫的保駕護航之下,一行人就這么慢悠悠走了一個月,終于從春和靈洲趕到了中洲。

  當然一開始她是準備一個人上路到湘州來的。

  只是可惜有個人堅持她年紀還小,父母又不在身邊,他受長鏡使的托付,必須在外護她安全。

  她還能說什么呢?

  不就是多個監(jiān)護人嘛,再反對,只怕他就要直接把她團吧團吧,丟回浮源了。

  反抗?

  開玩笑,她又打不過。

  至于同行的另外兩個,一個說自己好久沒休假,一個說自己早就不受重視,無事可做,也就這么稀里糊涂都成為了旅途的一員。

  這一路,走走停停,一邊修養(yǎng)身體,一邊了解一個和她認知中截然不同的云桑,順便解決自己的識字問題,過得也很是充實。

  特別是這療養(yǎng)身體,同行兩個陣法師,一個醫(yī)師組成私人療養(yǎng)團隊,效果加倍!

  “吃魚兄說謝宗主想見我,正好我也有東西要交給謝宗主,所以我得去昭明天宗一趟?!鄙MぶH有怨念地看著舟舟。

  “你去唄,我又沒攔著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舟舟已經(jīng)快按捺不住自己撲通撲通跳的小心臟,只待桑亭之一走,就可以策馬奔騰了。

  湘州是中洲最繁榮的大城之一。

  之前她雖然知道四族和平,但是身處遠離妖域、魔域的靈洲南部,對此感觸并不深刻,因為街上除了人族,就是靈族,幾乎沒看見什么妖族或者魔族的身影。

  可是自從到了中洲,事情的走向就超脫了她的控制。

  還記得剛開始她還有些不習慣,下意識一拳打了一個捉弄她的小魔族,把人娃子揍得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直喊著要媽媽,然后……

  然后她果然差點被對方家長揪著耳朵講道理,還是喊來了“三個大家長”,賠了好大一筆錢事情才算了事。

  打魔族還要倒賠錢,今生第一次。

  要是被她那些師兄師姐知道了,

  這人還要不要做了?

  草都會嫌棄她吧?

  經(jīng)此一事,她學乖了,這一學乖,就此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舟舟前些日子在云網(wǎng)上發(fā)現(xiàn)一個寶藏歌手,一個鮫妖,那歌聲……嘖嘖嘖,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聽說這人這幾日就要來湘州演出,好像還在哪正賣票來著。

  眼見舟舟心不在焉的樣子,桑亭之自知自己無論多說什么她也是聽不進去了,只得委托蘇長盛:“蘇長老,如今湘州魚龍混雜,舟舟就麻煩你多照顧些?!?p>  “曉得,曉得,你快去吧!”蘇長盛揮揮手。

  雖然蘇長盛看上去也不太靠譜,那張嘴比舟舟一整個人都還會闖禍,但好歹是個合體修士。

  不說在現(xiàn)在的昭明天宗橫著走,在湘州城橫著走還是沒什么問題的……吧?

  眼見桑亭之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順便把監(jiān)護人的身份短暫地轉(zhuǎn)移到蘇長盛的身上,舟舟歡呼一聲,一溜煙就消失在兩人面前。

  票啊!我來了!

  桑亭之:“……”

  他很可怕嗎?

  蘇長盛樂呵呵地從無語的桑亭之眼前經(jīng)過,朝著舟舟所行的方向走。

  舟舟按照風翎上面的信息,繞了一大圈,又問了不少人,才終于在一條繁榮的街市那里找到賣票之處,只可惜——

  “姑娘,這風柏公子著實受歡迎,票已賣盡,請回吧!”

  舟舟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即便渺茫:“就一張也沒有了嗎?邊角座位也行,站著都行!”

  賣票的老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真的沒有了?!?p>  “好吧?!敝壑圩灾膊荒軓娙怂y。

  只是這種賣票的事情可以直接放在云網(wǎng)上嘛,仙緣坊又不是擺設(shè)。

  可惜了……

  “客人也不需要沮喪,下次還會有機會的?!?p>  “多謝?!敝壑勖銖娦α诵?。

  沒有買到心儀的票票,舟舟有些沮喪,但這最多只能算是生活的調(diào)劑,也不至于影響她接下來的事情。

  剛好賣票這一家所在的街市有很多鋪子,比之之前舟舟在清溪鎮(zhèn)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這里商品的類目五花八門,有符篆,書,丹藥、法器,還有靈獸、法衣,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其他東西。

  不僅類目多,品質(zhì)也比舟舟之前在其他地方見過的要好上不少。

  當然,價格也很美麗。

  舟舟走進一家法衣鋪子,這段時間她穿的還都是在青溪鎮(zhèn)買的衣衫。

  當時的舟舟身體瘦弱,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走了,個子也不高,和沒發(fā)育似的。

  但是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調(diào)養(yǎng),舟舟開始抽條了,連帶著臉上的肉也多了。

  雖然變化不能說是特別大,但是衣服確確實實小了。

  她對法衣的要求也不高,舒適,簡潔,好清洗,寬松而不松垮,不妨礙動作就成。

  挑挑揀揀,舟舟也只看見幾件符合要求的法衣,而且顏色都有些素,她不太喜歡。

  不過她還是拿了件黑色的衣衫進去試了試。

  或許是這家店法衣品質(zhì)高,價格也美麗了些,舟舟在這里挑了半天,也不見有多少人踏進這間法衣鋪子。

  “邇邇,你說你也真是的,老和岑洲那些人攪和在一起,反倒惹得自己一身腥?!?p>  說話之人提到岑洲之時語氣中滿是嫌棄。

  試衣間中的舟舟敏銳地捕捉到那女子話中的幾個關(guān)鍵詞。

  邇邇,岑洲,還有一身腥……

  不會這么巧吧?

  另外一道溫溫柔柔的聲音響起:“輕輕,徐宗主幫了我很多,若不是他,我也不會活到今日?!?p>  哦,確定了,確實是舒邇,舟舟心想。

  只是叫輕輕的,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大概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你可別傻了,這些年你在丹宗,浮源,泉明閣之間來回奔波,這徐無銘究竟出了幾成力還猶未可知呢。”

  那叫輕輕的女子繼續(xù)苦口婆心道:“窮山惡水出刁民,岑洲那種地方出來的人,粘上了,可就擺脫不掉了。就像那個姓葉的丫頭,做事情瘋瘋癲癲的,你都百般忍讓,她還得寸進尺,死也要把你拉下水。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反正都是些下作玩意兒。”

  “輕輕,他們不一樣,他們真的待我很好,更何況我知道,這一次這件事情和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我相信,終有一天會有人還給他們一個公道的。”

  “公道?要是有,為何早不拿出來,還有那個姓葉的,死就死了,也不死遠點,把事情鬧那么大,平白累得你也被那些下……無關(guān)之人議論那么久?”

  聽到這,舟舟握緊手中的風翎,忍不住冷笑一聲。

  那溫柔的聲音有些遲疑,好半晌才遮遮掩掩不清不楚地說了一句:“葉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的,更何況斯人已逝,死者為大,有些事情真的不方便說?!?p>  “到底是什么事情?”輕輕追問。

  “輕輕,真的不便說?!笔孢兯坪跤行┌没谧约憾嘧欤f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連忙拿起架子上的一件法衣,看也不看地就往試衣間奔去。

  一直低頭不敢吭聲的鋪子掌柜突然反應(yīng)過來,直呼:“這位娘子,那邊……”有人。

  舟舟輕輕掀開門簾,手中還拿著剛剛試過的黑色法衣,朝著停在試衣間前的舒邇輕輕點頭,仿佛只是陌生人一般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不過話說回來,她確實也沒見過舒邇,對她而言,確實是個陌生人。

  皮膚白皙細膩如玉,面若桃李、身姿曼妙。一襲衣衫潔白如雪,一頭烏黑油亮的長發(fā)半數(shù)被挽起了精致的發(fā)髻,半數(shù)披散在身后,盡數(shù)顯露少女的嬌俏。

  更令人無法忘記的是那一雙盛滿無辜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只一眼,就讓人難以忘懷。

  確實是個美人,舟舟如實感嘆。

  舒邇死死盯著掀開門簾的舟舟,面色唰地一下變白,身體抖如篩糠,仿佛見到鬼一般,滿眼驚懼。

  “葉……葉……”

  她想說,可是無論如何,“葉流云”三個字就像是巨大的石頭一般,堵在她的喉嚨,讓她什么也說不出來,更壓得她喘不過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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