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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系盲美人出逃,陰鷙郡王失控了

第002章小姐昨兒沒被刺客驚擾吧?

  溫意綿本只是聽著,無意搭腔。

  老梁王死后,靈位是要送回臨安城的皇家祠堂供奉的,本來這個任務是該老梁王的后人去辦的。

  但他們說,老梁王生前看上她,還沒如愿人就走了,怎么說也要溫意綿送他一程,于是,這個任務就落在了她和剛回來不久的嬴妄身上。

  起先,溫意綿是有些排斥的,畢竟對她來講,如今最可怕的已經不是被溫家賣給梁王府了,而是單獨面對嬴妄。

  當初她要被賣給老梁王的事并未公開,只是兩家私下商量,溫意綿也是無意間偷聽得知,那時她便開始盤算,比起以后都偷偷摸摸惶恐度日或者任人凌辱茍活,她更想光明正大安然無恙的活著。

  而傳言中,那戰(zhàn)功顯赫、家世不俗,但與人和善的翩翩公子嬴妄,自然就成了溫意綿想要抓住的救命稻草。

  后來,她讓桃蕊多方打聽得知,嬴妄有去寺廟進香的習慣,且只去一處廟,她事先踩點去了同一個廟,確定他在,也確定了哪里時常有地痞出現,確定會正好被嬴妄看見。

  她借著那群地痞欺軟怕硬的本性,故意出現在那些人的必經之路上,稍微表現出若即若離的嬌弱,就成功被堵在了寺廟外的那棵菩提樹下。

  他們和某些富家公子也沒什么不同,不過就是往她身上扔東西,拉扯她的衣裙,欣賞她無助羞憤的樣子,確定她是真的看不見后,便相視幾眼,生出不軌之心。

  其實,他就算不出手,溫意綿也有辦法脫身,畢竟這種事,她熟的不能再熟了,但事實證明,她賭對了,嬴妄如她計劃中一般,仿佛從天而降來拯救她的神,替她教訓那些地痞。

  事后,她送他點心作為答謝,他沒拒絕,甚至主動承諾會將盒子還回來,成年人的世界,大家都心照不宣,還盒子是假,想再繼續(xù)來往是真。

  一開始接觸嬴妄的時候,她其實也怕嬴妄知情而會刻意與她保持距離,但經過幾番試探,她心中了然,嬴妄也并不知情。

  而后來,他自密江城回來,見她出現在梁王府,加上他們相遇的時間點遠在當初梁王府要她之后,以及先前寺廟外那么巧合的“英雄救美”。

  再聯(lián)系到她每次都格外主動,以及曾經那些看似不經意卻處處透著試探的話,他又不傻,縱然當時被迷惑住了,稍作復盤,便也明白過來始末。

  所以,按照這幾個月來,他時不時的冷嘲熱諷和羞辱,再不復從前的溫柔,溫意綿就知道,現在他一定恨透她了,也對,他這樣的人,怎么能容忍被欺騙?

  可怕歸怕,她也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硬著頭皮上,一開始倒是沒什么不妥的,一路上,嬴妄除了時不時對她進行言語嘲諷以外,到是沒發(fā)生別的什么。

  但自從離開京都起,她雖看不見,卻也能感覺到,總有一道讓她心慌的目光時常肆無忌憚的注視她,那種仿佛她已是什么囊中之物,隨時可將她拆食入腹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直覺告訴她,那目光的源頭就是嬴妄,于是,她便越發(fā)不安,一路提心吊膽,直到昨晚,他不知去了哪兒被發(fā)現,躲避侍衛(wèi)時跳進她的浴池……

  思緒萬千,溫意綿面上卻只是安靜的喝著粥,桃蕊站在一旁伺候夾菜,直到婆子自己絮叨著講了大半會兒,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關切的問她:“小姐昨兒沒被刺客驚擾吧?”

  溫意綿怔了怔,旋即搖頭,摁耐住心底升起的心虛,直了直酸軟的腰,面上鎮(zhèn)定自若的應答:“沒有?!?p>  得了應答,婆子松了口氣,繼而又囑咐道:“今兒要去祭祀,小姐可別忘了,一會兒用過早飯,先沐浴熏香,同十三爺一道去?!?p>  他們昨日剛到臨安城,抵達祖祠時,已經傍晚了,常住與祖祠的賀老伯便安排他們第二日再去祭祀供奉老梁王的排位,供奉七日,每日早晚各一炷香,便算禮成,即可返回京都。

  早早地婆子丫頭們就將她收拾好在祠堂外頭等著嬴妄過來,雨還沒停,卻已經沒了昨晚駭人的聲勢,只纏綿細密的下著,久久沒有要停的意思。

  溫意綿站在祠堂外,聽著四周雨天的寧靜有些發(fā)愣,祖祠老宅在半山,此時卻連蟲子的叫聲都沒有。

  不知等了多久,溫意綿只覺得自己的腿都站酸了,才聽見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朝這邊靠近,聽起來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婆子站在一旁提醒她是嬴妄來了。

  溫意綿放空的大腦瞬間回過神來,而他只是從她身邊經過,甚至沒給她一個眼神,就直直的走進了祠堂。

  身旁的婆子扶著她,小心翼翼的跨入門檻,跟在嬴妄身后,待嬴妄上過香才輪到她,所幸過程并不復雜,只是上香、跪拜便算禮成。

  從祠堂出來時,嬴妄佯裝無意般提了句:“聽說臨安城的湖上風景一絕?!?p>  此言一出,溫意綿心中頓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一旁的賀老伯卻已連聲附和道:“十三爺好眼光,咱們這臨安城,旁的許不比京都,但水墨之鄉(xiāng)的稱號也并非浪得虛名,這幾日湖上的蓮花開的正好,十三爺若是有興趣,老奴這就差人安排?!?p>  聞言,他轉頭看向溫意綿,語氣不明,“不知四小姐可否賞個臉一起去?”

  湖上的蓮花再好看,她又看不見,溫意綿當然不想去,但心里明白,這話,聽起來是在詢問她的意見,其實也沒給她選擇的意思。

  她如果不去,嬴妄當下不會有意見,甚至會表示理解,可回過頭私下里,就不知道這祖宗要怎么折騰她了。

  正如曾經,她只是拒絕了他給的點心,他私下里就讓人送去了滿滿一桌子,讓屋里的婆子盯著她吃完,不吃完就不準吃別的東西。

  照顧她的婆子很同情,但也幫不了什么,她只是個下人,還緊著主子拿月錢養(yǎng)活一家老小,自然是不敢得罪的,只能趁著看守的人不注意幫她吃點,又不能幫太多,溫意綿食量小,要是被發(fā)現端倪,定然是要受處罰的。

  再或者,他要她彈琵琶給他聽,那天正好她的琵琶弦斷了,還沒來得及換,溫意綿以此為由只是推遲了幾天,他就故意使壞,讓她不停的彈了一整天,她只覺手都快斷了。

  思及此,溫意綿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子惡寒,乖巧的點了點頭,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個字:“去?!?p>  可不知道是她哪個地方又惹到了嬴妄,又或者說,他就只是單純的想找茬,溫意綿說罷,便聽他一聲冷笑:“四小姐真是惜字如金呢?!?p>  他這語氣,明顯略帶不滿和嘲諷的意思,讓幽靜的長廊上的氣氛變得格外詭異,同行的人不少,大家的步子都并不快,卻沒人敢說話。

  世人都知道,梁王府的十三郡王嬴妄是最好說話的,溫文儒雅,待人謙和,但那僅限于不惹到他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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