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演戲
紫菱走進(jìn)煉器室,看到的便是孟菀這么一副樣子,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
跟在紫菱身后的兩名師妹擔(dān)憂極了,生怕紫菱會想不開,在這個時候去挑釁孟菀。
但好在,紫菱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心情,臉色也重新變得冷傲,從孟菀的面前走過。
“慢著。”
卻在紫菱三人路過孟菀身邊的時候,孟菀忽然開口,語氣不容抗拒。
“紫菱師妹這么急著走做什么,坐下來陪我喝杯茶?!?p> 紫菱身子一僵,眼底的怒意幾乎快要壓制不住,她深吸口氣,語氣聽起來格外清冷。
“多謝孟師妹的好意,但我對喝茶不感興趣,就不打攪師妹的雅興了?!?p> 說完,她便要直接離開。
孟菀卻輕笑一聲,攔在紫菱的前面,絲毫不給面子地道。
“如果這茶,我非要請你喝呢?”
“孟菀!你別太過分!”
紫菱怒視著孟菀,胸膛劇烈起伏著。
見情況不對,紫菱身后的兩名師妹雙雙拔劍,往前踏出一步,一左一右地簇?fù)碇狭狻?p> 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的架勢。
追隨孟菀的那些人暗暗叫苦,卻也不敢怠慢,齊刷刷地沖了上來,將孟菀圍在了中間。
一時間,劍拔弩張,氣得變得緊張起來。
但紫菱和孟菀沒有發(fā)話,誰也沒有率先動手。
眼見氣氛愈發(fā)僵硬,孟菀這才打了個哈哈。
“紫菱師妹,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沒必要上綱上線吧?!?p> 紫菱冷漠地道,“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孟師妹如果想活動手腳,我絕對奉陪到底?!?p> “紫菱師妹,我對你沒有惡意,反而有一點小事要請你出手。”
孟菀說著,揮手示意周圍的人退下,笑容中帶著一絲歉意,“原想著請你喝口茶坐下來慢慢說,哪知道你會這么抗拒?!?p> 見孟菀主動給了臺階,紫菱揮退左右,語氣較之前緩和了些許。
“喝茶就不必了,有什么事就直說吧?!?p> “我這里有一件靈器,使用的時候不慎損毀了,聽說這器坊之中,鍛造技藝最好的當(dāng)屬紫菱師姐了,還請師姐幫我修復(fù)此物。”
孟菀取出一個早就準(zhǔn)備好的木盒,大大咧咧地將盒子遞給紫菱。
紫菱沒有接,“我憑什么要幫你?”
“紫菱師妹放心,你出手的規(guī)矩我是知道的?!?p> 孟菀又拿出一只儲物袋,與木盒放到一起。
“這里面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請動紫菱師妹出手?若是能成功的話,我另有重謝?!?p> 紫菱接過儲物袋,掃了一眼里面的東西,沉吟片刻,終究是點了點頭。
“可以,但我不保證一定能修復(fù)此物?!?p> “沒關(guān)系,只要紫菱師妹全力施為,我相信這點小事絕對難不倒你?!?p> 紫菱沒理會孟菀的恭維,拿起東西便進(jìn)入了自己的獨立煉器室。
她的兩位心腹也跟了進(jìn)來。
“師姐,那個孟菀也太狂妄了,她才煉氣七層,居然張口閉口的稱呼您為師妹?!?p> 另一人雖然生氣,卻沒有失去理智。
“別忘了我們的計劃,孟菀已經(jīng)上當(dāng),報名了本次五宗交流會?!?p> 紫菱冷著臉沒說話,從木盒中翻出了一只精致的白玉墜。
兩名師妹跟了紫菱好幾年,她們在煉器上的造詣雖然不如紫菱,卻也是器坊中的佼佼者。
這白玉墜剛拿出來,就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上品靈器,而且是能夠防御神識攻擊的寶貝!”
“這白玉墜的破損程度高達(dá)六成,又是特殊類靈器,修復(fù)難度較大,修復(fù)成功率不足三成?!?p> 那名理智些的師妹皺著眉頭,“師姐,孟菀該不會故意找了件這樣的靈器,待我們修復(fù)失敗,趁機(jī)發(fā)難吧?”
紫菱打量了一眼手中的白玉墜,“你剛剛不是說,她已經(jīng)報名了五宗大會么?”
師妹一愣,而后想到了什么,神色恍然。
“對!五宗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大可以拖到她要走的時候,再將此物歸還給她,到時候,她就算想找麻煩,也沒時間了!”
紫菱微微頷首,“不過此物是難得一見的神識類靈器,又是上品,對于我們而言,亦是一次很好的學(xué)習(xí)機(jī)會。
我們大可以先盡力將此物修復(fù),若是不小心修復(fù)成功,再將之毀去就是了?!?p> “哈哈哈,師姐此計甚妙啊?!?p> “活該,誰叫那孟菀膽敢對師姐無禮?”
紫菱淡淡一笑,露出一切皆在掌握的神情,將白玉墜放在修復(fù)臺上,耐心地檢查著它表面上的裂紋。
兩位師妹則是在一旁打著下手,不時出謀劃策,說出自己的見解……
在三人忙著修復(fù)白玉墜的時候,孟菀已經(jīng)從器坊眾弟子身上撈到了不少財貨。
身份地位高就是不一樣,只需一句話、一個眼神,下面的人就將事情辦得明明白白,還不敢露出半點不敬。
在眾人的阿諛奉承聲中,孟菀笑瞇瞇地離開了器坊,朝著鑄坊走去。
此去金云宗,還不知道要去多久。
俗話說,窮家富路,她得在離開之前,多搜刮一些好處傍身啊。
從鑄坊出來,孟菀拐了個彎,又去了礦冶坊。
蚊子再小也是肉,緩了這么久,礦冶坊的師弟師妹們,荷包又鼓起來了吧。
待孟菀離開礦冶坊,里面響起一片哀嚎聲。
孟菀凝神聽了許久,沒聽到一個罵她的,遺憾地?fù)u了搖頭。
罷了,看在他們都挺懂事的份上,今天就到這里吧。
孟菀慢悠悠地走下礦山,欣賞著沿途的風(fēng)光。
說起來,礦冶坊是她來玄陰宗后,來的第一個地方。
許久沒來,還真有點懷念啊。
接下來的幾天,孟菀沒有再搜刮好處,而是一頭扎進(jìn)了煉器室,拿著師弟師妹們的孝敬,搗鼓了起來。
羊們都已經(jīng)薅禿了,再薅,就薅沒了。
至于其他筑基修士座下的童子,倒是可以繼續(xù)薅。
但是眼瞅著沒幾天就要離開玄陰宗了,孟菀也怕自己跳得太狠,不小心撞到某個筑基修士手里,直接就被拍死了。
所以在捏完軟柿子,積攢到不少的財貨后,她就果斷地收手了。
孟菀的舉動,也讓器坊眾弟子松了口氣。
他們雖然畏懼孟菀不假,可要是真被惹急了,也是要反抗的。
好在,孟師姐總算是沒有太過分,給了他們喘息的機(jī)會。
時間悄然流逝著,轉(zhuǎn)眼就到了前往金云宗、參加五宗大會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