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頭好痛…”時徽皺了皺眉,翻了個身,往被窩深處鉆了鉆,整個人蜷進被窩里。
“今天的床好舒服,軟軟的,嘿嘿…”時徽喃喃了一句,便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小姐,起來吃飯了?!?p> 時徽意識昏沉期間,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叫她,“誰啊…”
有氣無力地,小聲到沒人聽見,她想抬起眼皮看看,卻發(fā)現,眼皮好像灌了鉛,怎么都抬不起來。
“不好,小姐發(fā)燒了,快送醫(yī)院?!?p> 接著,時徽聽見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和交談聲。
日上,時徽伸了伸懶腰,習慣性往床頭柜的位置摸手機,但是摸了個寂寞,半瞇著眼睛,摸索地坐了起來。
“怎么回事,頭好痛…”,時徽撐著身體,伸出小手揉了揉太陽穴。
等等?小手?時徽猛地睜開眼睛。
做夢一樣地看著自己一雙白白胖胖的小手,張開又握緊,握緊又張開。
時徽懵逼地眨了眨眼,“肯定是還沒睡醒!”
哐地一下又躺回去,可能是因為頭痛的原因,竟然又睡著了。
“小朋友…小朋友…醒醒…起來吃藥了…
等到睜開眼,看見一個護士小姐姐站在旁邊,手里還拿著五顏六色的藥丸。再看看周圍,很明顯,她在醫(yī)院里,手里的應該是藥。
哈?這不是夢嗎?我怎么在醫(yī)院?
時徽一臉懵地吃完了藥,又一臉懵地看著護士離開,然后跟窗戶倒影的自己大眼瞪小眼。
小姐姐轉身輕輕地關上了門,透過觀察窗看了一眼時徽,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心想,“可憐的孩子,發(fā)高燒送過來后,都沒見著她爸媽?!?p> 倒影中的娃娃看起來不過兩三歲,水靈靈的大眼睛,紅撲撲的小臉蛋,秀氣的鼻子,微卷的棕色頭發(fā)也淺淺翹起,笑起來仿佛整個世界都變甜了。
現在可愛的“小女孩”眼里充滿著震驚。
時徽不確定地捏了捏自己的手,又捏了捏自己的臉,直到掐紅才回神。
最后又確認了一遍自己是不是女孩…
可惜,是女孩。
?。〞r徽暗搓搓地表示,她想當男生。)
反復確認這不是夢后,時徽感覺世界都崩塌了,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思考人生。
不是?我變小了?但這也不是我啊,跟我小時候長得一毛錢關系沒有。
可是我才高考完,還沒拿到我錄取通知書誒。
我是不是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還給我搞到這里來了,我不就是放假不出去,在床上躺尸嗎,至于嗎?
這里一個人都沒有…
老媽!救我!
…………
時徽在內心無限刷屏,但是改變不了這個她出現在這里,并貌似穿成了別人的事實。
我為什么在這里?這具身體又是誰的?這個世界跟自己那個世界是一樣的嗎?我爸媽怎么辦?
一堆問題縈繞在時徽的小腦袋瓜子里。
這間病房只有一張床,還有專屬的沙發(fā)陪護椅,大號的液晶電視,單獨的衛(wèi)生間,超大的落地窗…
很明顯,這是個單間病房,還是豪華版的那種,看來原主的家庭條件挺好的。
但是時徽來了快一天了,都沒見著原主的父母,不知道是不關心還是什么。
而且!為什么沒有手機???!手表都沒有!連電視機的遙控器也沒有!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時徽囧。
…………
“姐姐,我能借一下你的手機給我爸爸媽媽打個電話嗎?”時徽瞪大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護士。
“當然可以。”護士感覺心都被萌化了。
時徽抱著希望,按下了記憶中熟得不能再熟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
“喂?你好?”時徽試探般地開口。
“喂?誰呀!有事快說!”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伴隨著麻將的聲音。不是熟悉的媽媽的聲音,一瞬間,緊張激動的心瞬間沉可以來。
“那個…我找這個電話的主人?!睍r徽結結巴巴地開口。
“我就是!有事快說,老子忙著呢!”
“沒…事…打錯電話了…對…”不起。
話還沒說完就被掛斷了,時徽的話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就像她的心情。
她深吸一口氣,確認電話沒按錯,又換了個號碼打。
“您好,您撥打的是空號……嘟嘟嘟”
時徽的心一點點下沉,死心了。
“姐姐,現在是哪一年?”
“元紀3084年,怎么了?”
元紀3084年,這個叫法有點熟悉,時徽心里邊想著。
“我就是想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出生的爸爸媽媽總是說,我出生那年的蓮花開得很好看?!睍r徽面不改色給自己編了個借口。
“姐姐能給我講講外面的世界嗎?我爸媽不讓我出門,也沒時間陪我出去玩…”時徽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情看著護士。
看著小姑娘失落的神情,護士的心都要碎了。
…………
等到護士走后,時徽嘆了一口氣,躺進了被窩。
“看來我真的穿越了,還到了別的地方…我該怎么辦…”時徽抱緊被子,冷靜過后,無措的感覺一下子涌了上來,一點點將她吞沒。
時徽鉆進被窩,攥緊了被子,試圖從被子中汲取一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