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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將軍穿成病弱主母后,颯翻了

第二章 似是故人來

  “衛(wèi)凜,真的是你?”姜舒再次開口。

  謝微瀾明顯被姜舒突如其來的熟稔驚住了,只得恭謹?shù)赝笸肆艘徊?,朝那人垂首行禮:“在下昱王獨子,謝微瀾,見過陸夫人。”

  謝微瀾?

  可為何兩個人長得如此相像?

  姜舒感覺到肩頭一沉,陸瑾年不知何時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姜舒看著對面之人疏離的神情抬手抹了一把淚后躲開了陸瑾年的手。

  “你們先聊,我去更衣。”

  說罷便逃也似地離開了廊下。

  謝微瀾看著姜舒悵然若失的神情心中竟生出幾分疑惑。

  大概半個時辰之后,姜舒才姍姍來遲。

  她已經(jīng)換了一套墨色的長衫,頭發(fā)也高高梳起在頭頂,與上一世見衛(wèi)凜時一模一樣。

  她朝那人行禮之后便安靜坐在了陸瑾年身旁。

  席間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話題左拐右拐竟轉移到了她身上。

  “夫人發(fā)病時可覺喉嚨干燥,胸口鈍痛?”謝微瀾沖她溫和笑著。

  姜舒點頭。

  “可有夜不能寐,夢魘深重之感?”

  姜舒再次點頭。

  一旁的陸瑾年似察覺到了什么,趕忙出聲制止了謝微瀾的發(fā)問。

  姜舒再坐不下去,她朝二人行禮之后就回到了玉簾院。

  侯府門外。

  謝微瀾笑著同陸瑾年道別之后就轉身上了馬車。

  “可覺出有何不對?”他沖著外面之人問道。

  “忠勇侯似是有意避開陸夫人病情的話題,且他今日心不在焉,進府時公子不是還撞見了那位哭著跑開的姨娘嗎?”

  謝微瀾閉目養(yǎng)神:“京城都傳忠勇侯夫婦貌合神離,今日看來,確有其事?!?p>  “陸夫人的病癥同醫(yī)書上的記載并無出入,公子可要從陸夫人身上查起?”

  謝微瀾眉心微蹙:“先不要太過招搖,你旁敲側擊了解一下給陸夫人看診的大夫,另外再詢問太醫(yī),鉤吻之毒還有些什么癥狀?!?p>  裴鈞道了聲是。

  等外邊徹底沒有動靜之后,謝微瀾才慢慢睜開了眼睛,不斷咂摸著姜舒初見自己時脫口而出的那句話。

  六月初八,暴雨如注。

  今日是宮中太醫(yī)為姜舒看診的日子,太醫(yī)早早地就到了侯府,卻遲遲不為姜舒看診。

  陸瑾年破天荒地同太醫(yī)一道出現(xiàn)在玉簾院,姜舒見到他時以為是太醫(yī)帶的小廝,都沒太在意,以至于人走到她身旁落座后,姜舒才略帶驚詫地看著他。

  “不知侯爺光臨寒舍,真乃蓬蓽生輝?!?p>  陸瑾年聞言面露難堪。

  她陰陽人功夫見長。

  太醫(yī)照例先替她診脈,姜舒同他講了最近病情反復的狀況,不料太醫(yī)罕見地蹙了眉。

  “夫人思慮過甚,導致氣血不暢,便是吃再多的靈丹妙藥,也是無濟于事。”

  姜舒了然,隨后太醫(yī)便收起了脈案去旁邊寫藥方。

  陸瑾年看著她眼下那片烏青,少有地關心起她來:“夫人最近應當少操勞。”

  姜舒沖他冷笑一聲,隨后又湊近了幾分道:“我病情反復,你不該最為開心嗎?何必再次惺惺作態(tài)?”

  陸瑾年沉默著別開臉。

  姜舒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主兒,自從上次撕破了臉,便沒打算再和他演夫妻情深的戲碼,以至于如今心思都擺上了臺面。

  偏偏陸瑾年是個心思深沉的,那層窗戶紙早都捅破了,為了臉面還是要繼續(xù)演下去。

  太醫(yī)給的藥方里有幾劑藥量加重了,姜舒心想應當是她體弱的原因,便沒再多問,更何況陸瑾年還在此處,想來太醫(yī)不走他是不會離開的。

  她只能在心里一個勁地催促太醫(yī)離開。

  然而就在二人送太醫(yī)之時,姜家的一個小廝忽然踉蹌著跑了進來。

  “大姑娘,姜家出事了!”

  姜舒趕忙扶起那人,只見他神色慌張,語無倫次地說著姜家出事了。

  陸瑾年命人給他端來一杯水,待他囫圇喝下去之后眾人才知曉真相。

  姜家最近有三個運鹽的貨單發(fā)向金陵,不料鹽才裝上船,從揚州江上走了沒多久就遇到了江匪占道。

  給了錢不行,他們還要運走三船鹽出去私賣。姜家護鹽的人不同意,兩伙人立刻起了沖突,江匪殺紅了眼,把船上的鹽往江里倒,還把兩艘船掀翻了,自己帶著一艘船跑了。

  金陵的貨商交了錢沒有按時接到碼頭送鹽的船,以為是姜家不守承諾,就把事情趕到了府衙,姜老爺被揚州的官府收了監(jiān),家中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

  姜舒聞言一個沒忍住又猛咳起來,陸瑾年上前替她輕拍后背。

  姜舒用力拍開了他的手:“不用你假惺惺。”

  一旁的小廝見狀一臉懵地問了句:“大姑娘,你與姑爺這是?”

  陸瑾年趕忙解釋,姜舒顧不得其他,帶著人就要往碼頭趕,卻被陸瑾年攔住。

  “你如今回去了又能做什么?你不要命了?”

  姜舒一把推開那人:“總比在侯府演戲來得好?!?p>  說著就坐上了馬車,陸瑾年也坐了上去。

  不料人才剛到碼頭,就有人騎馬追了過來。

  “侯爺,軍中一隊和二隊打起來了?!?p>  見狀陸瑾年只得留下自己的兩名親衛(wèi)同姜舒下?lián)P州。

  不料姜舒前腳才踏上舢板,耳邊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陸夫人要下?lián)P州?”

  姜舒回眸,看到了剛走下馬車的謝微瀾。

  一顆心再次劇烈掙扎起來,姜舒卻面色如常:“世子爺?”

  謝微瀾朝她這邊走來,臉上的笑容帶著疏離。

  “世子爺也要下?lián)P州?”

  謝微瀾快步上前,卻沒有踏上舢板,隔著蒼茫江面同她說話。

  “陸夫人行色匆匆,應當是發(fā)生了急事。我聽聞近日江上不太平。”說著他目光一轉,注意到了她身后站著的三兩男丁。

  “陸夫人若帶這幾人上路,恐不妥?!?p>  謝微瀾一席話說完姜舒才察覺她考慮不當,只得看向旁邊做勞力的苦工,剛想讓女使下船去張羅,就聽得謝微瀾聲音干脆地說了句。

  “這是我的貼身侍衛(wèi),身手不錯,讓她跟著夫人一同去吧?!?p>  姜舒看向他身后那人,身形魁梧,應當是常年習武。

  “既如此,便多謝世子爺了。”姜舒欠身朝那人行了個禮,與此同時,那名侍衛(wèi)也上了船。

  就在船夫正要撐船離岸之際,姜舒忽然聽到謝微瀾問了她一句:“陸夫人那日可是因謝某而想起了一位故人?”

  姜舒沖著他發(fā)笑:“世子爺聽錯了,那日我并未提起誰。”

  “是嗎……”

  謝微瀾側目思索,隨著船越飄越遠,江上大霧漸起,他只能看到一個清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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