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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總別作了,紀小姐已帶球跑

第4章 羞辱

  他話音剛落,紀子清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東城項目老總爽朗的笑聲。

  “就這樣,下班替我回許家吃晚飯,別遲到?!?p>  聽著電話忙音,紀子清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心口發(fā)堵,胃也有些疼。

  但晚上六點,紀子清還是準時出現(xiàn)在了許家老宅。

  許家的老管家站在鐵門邊,和顏悅色迎紀子清進門。

  但在進入客廳時,他攔下紀子清。

  “紀小姐請到消毒間去做個全身消毒,近期有貴客來莊園,夫人說不容許莊園里有一點污穢?!?p>  紀子清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這明晃晃的嫌棄,確實是許澈他媽能說出來的。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悅耳的少女音從背后傳來。

  “紀子清?她怎么又來了?!?p>  “碰到她真是晦氣,別管她,我們先進去?!?p>  兩個少女都是一身香奈兒高定小裙子,化著精致的妝。

  她們直接擠開了紀子清,在許家傭人的擁戴下直接進了許家客廳。

  是許澈拐了好幾個彎的一對雙胞胎表妹,在圈子里名聲極差。

  紀子清冷著臉,緊抿著唇看著老管家。

  她已經快要壓不住心里的火了。

  不管許澈有沒有承認過她,至少在她和許澈父母的合約中,她是被承認的許澈的女伴。

  她進客廳需要全身消毒。

  而那兩個名聲不好的遠遠遠房表妹,卻能直接進去?

  紀子清的拳頭暗暗攥緊:“這什么意思?”

  她沖那雙胞胎的背影揚了揚下巴,冷嗤:“她們都不算臟,我卻是污穢?”

  老管家和善的面容瞬間陰沉了下來:“夫人說最近紀小姐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務,該清醒一下了?!?p>  紀子清想到林軟軟,心里的火焰,瞬間被澆滅了。

  “好?!彼J命,但仍挺直了脊背走向花園中的消毒間。

  當含著消毒液的冷水直接潑到她身上,將她從頭到腳淋了個遍的時候,紀子清全身只有眼眶是熱的。

  她直挺挺地站著,但垂著腦袋掩蓋自己的淚流滿面。

  紀子清知道,或許今天許家讓許澈回來吃飯根本就是個幌子。

  因為許夫人知道,要是直接喊她來受懲罰,她會借口忙,拖延、不來。

  但他們喊許澈回來吃飯,許澈一定會喊她替他來,那她就無從拒絕……

  整個許家啊。

  上百年的豪門家族,將她這個平民階層的小女人拿捏得死死的。

  每一個許家人,都將她踩在腳底下、玩弄于股掌間。

  紀子清“消毒”完出來,沒有人給她毛巾。

  她渾身濕透,走過的路上都能浸出一團水漬。

  老管家不屑地上下打量一番后,嘖聲道:“帶她去花園等夫人吧,這樣子就別進屋內了,弄濕地板你們賠不起?!?p>  兩個傭人趕緊一左一右把紀子清“請”到了露天的花園中。

  太陽落下,山上的傍晚急速降溫,紀子清被院子里的微微冷風吹得哆嗦。

  繁星出現(xiàn),晚上八點過,許家的晚餐才吃完。

  穿著奢華高貴的許夫人才抱著貓來到后花園。

  她保養(yǎng)得極好,明明和紀子清的奶奶一樣的年紀,看著卻不過四十歲。

  “許夫人。”紀子清牙齒都在打著顫。

  容嵐坐下喝茶,給貓順毛,壓根沒看紀子清。

  “聽說許澈最近為了一個剛畢業(yè)的女大學生昏了頭?李主管都被他開了?!?p>  “是……”

  容嵐語氣極冷:“所以,我留你在許澈身邊有什么用?”

  “許夫人,我……”

  砰。

  紀子清還沒來得及解釋,茶壺連帶里面滾燙的開水直接砸到紀子清身上。

  陶瓷碎裂,開水浸透紀子清的襯衫,把她的皮膚燙起一大片緋紅。

  紀子清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但容嵐還是怒不可遏,她冷漠的眼神剜著紀子清:

  “你就是這么回報,我每年砸在你奶奶身上的醫(yī)藥費的?”

  想到還在icu里的奶奶,紀子清的心里一陣鈍痛。

  她不得不卑躬屈膝:“許夫人,對不起……許澈也只是新鮮感,我會盡快打發(fā)走她。”

  容嵐冷笑:“新鮮感?他都為她置辦新居了,新鮮感?!”

  “紀子清,你要是做不到籠住許澈的心,就只管當好你的特助,別不要臉的一再爬他的床!”

  容嵐將幾張偷拍的照片直接砸到紀子清臉上,啪的一聲,響得清脆。

  照片稀稀拉拉落在地上,就像是紀子清破碎的自尊。

  她看清,是她在許澈新公寓的那晚,許澈把她按在落地窗前的沙發(fā)上。

  雖然兩人上身還算整齊,沙發(fā)也擋住了她下半身的狼狽。

  但她臉上的窘態(tài),被鏡頭拍得清清楚楚。

  紀子清臉色頓時煞白,連忙蹲下身撿那些照片。

  “許夫人!雖然我們有合約,但你怎么可以讓私家偵探跟拍這些隱私!”

  她確實有求于人,確實可以為了達到容嵐的要求做任何事。

  只要不傷害許澈,哪怕傷害她自己都可以。

  但是他們怎么可以這樣……

  “別和我扯其他?!?p>  容嵐將她的倉皇狼狽都看在眼里,她抱著貓居高臨下看著紀子清。

  “從你為了錢答應幫我在許澈身邊監(jiān)督他時,你就不配和我談隱私和尊嚴!”

  高貴夫人,眼底的不屑和嫌棄,狠狠刺痛著紀子清。

  “紀子清,我只給你一周的時間,許澈身邊的女人你不清理干凈,那我只能讓醫(yī)院把你奶奶的病房清理干凈了?!?p>  說完,容嵐抱著貓優(yōu)雅地離開了。

  只剩下紀子清呆坐在原地。

  淚腺不可自抑地分泌著,逼得紀子清幾乎快要崩潰大哭。

  但她不敢哭出聲。

  她只能咬著唇,嗚咽著,奮力地撕扯著那些露骨的照片。

  咬得嘴唇出了血她都沒發(fā)現(xiàn)。

  夜空飄起雨她也沒發(fā)現(xiàn)。

  紀子清從許家莊園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

  剛躺下,她就發(fā)起了高燒,要不是許澈給她打電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燒到了39°。

  第二天,她是直接從社區(qū)醫(yī)院到公司上班的。

  到頂樓提醒許澈開會時,她只看到林軟軟在許澈的辦公室里面。

  林軟軟正背對著門哼著可可愛愛的歌,彎腰在桌面上擺弄什么。

  “許澈呢?”

  林軟軟被紀子清忽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得手一抖,草莓塔就倒了,鮮紅嬌艷的草莓亂七八糟滾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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