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得到消息后立馬向地魔匯報。
地魔緊握拳頭問:“你確定嗎?”
蝎子稟告:“確定,千真萬確?!?p> 地魔說:“幽幻,你將你弟弟藏得可真深呀,他叫什么名字?”
蝎子答道:“叫幽懸?!?p> 地魔瞇了瞇眼走出兩步說:“幽懸?是他救走了幽幻,現(xiàn)在又占領(lǐng)我的天魔城?”
蝎子答:“是的,還有當(dāng)初幽幻訓(xùn)練的千足蛇與百腳蜘蛛也全在身邊。”
地魔冷笑一聲:“哼~礙手礙腳的東西越多越?jīng)]用,天天像個廢物一樣躺在那里沒一兩年都好不起來,占領(lǐng)了又有什么用?繼續(xù)觀察?!?p> 蝎子答:“是?!?p> 蝎子退出幾步忽然被叫住。
地魔問:“天狼最近怎么樣?”
蝎子稟告:“恢復(fù)得挺好?!?p> 地魔轉(zhuǎn)身緩緩坐下:“好,你去忙吧?!?p> 天魔城里華月四人乘著朱雀回到靈獸山,她抱著白靈貓與云星云一思道別后,便回到山上房間內(nèi)。
她將懷中熟睡的白靈貓放到床上,給對方蓋好被子捏好被角。
從外面捧進來洗臉盆,擰干手帕坐在床邊上輕輕給白靈貓擦拭著,將濺在臉上的血慢慢擦去。
華月緩緩?fù)鲁鲆豢跉?,小聲說:“白姐姐,你老是一沖動就破掉自己的靈氣,為什么這么傻?現(xiàn)在靈石不完整,要是…”
華月說不下去,重新將手帕洗干凈擰干,掀起被子一角將白靈貓的手拿出,指頭上全是殘留著幽懸的血。
擦拭干凈過后華月給她重新蓋好被子,剛剛離開凳子,便聽到白靈貓的咳嗽聲,隨后,眼睛慢慢睜開。
華月再次坐下,將她額上有那兩根凌亂的頭發(fā)輕輕撥開。
看著她微笑說:“我給你倒杯水。”
白靈貓啞聲回答道:“好~”
華月倒好茶坐到床邊上,將白靈貓扶起,將茶杯送到對方嘴邊。
華月問:“還要嗎?”
白靈貓搖頭,然后說:“你剛剛問我什么問題?”
華月疑惑:“嗯?”
兩人四眼相望。
白靈貓說:“你剛剛問我,為什么老是沖動?這么傻?”
華月詫異:“你聽到了?”
“我耳朵可是很靈的?!?p> “對不起,我本意并不是說你真的傻?!?p> 白靈貓咳嗽兩聲,華月順其自然給她順著背。
白靈貓重重吐出一口氣,無力倒在華月懷里,頭靠在她肩膀上說:“我不想他拿捏你的弱點,不想你被他的眼淚騙了。”
華月將臉靠在她頭上,說:“白姐姐,我知道他可能是在找借口,但是,我不想你一時沖動傷害到自己,靈石不完整,我害怕你隨時會失去失而復(fù)得的人身,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p> 白靈貓用右手食指指著她的胸口問:“你回答我,他跪下流淚那一刻你是不是心軟了?”
華月支支吾吾道:“我…”
白靈貓一聲嘆氣:“你當(dāng)時掉進他的陷阱了所以我才要那樣?!?p> 華月也緩緩?fù)鲁鲆豢跉庹f:“對不起,白姐姐,是我不夠成熟?!?p> 白靈貓掀起被子躺回到床上說:“好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有點餓,你給我弄點吃的吧。”
華月離開房間給白姐姐準(zhǔn)備吃的。來到灶房后,呆在原地想了幾秒又退出,直接往山下去找曼陀羅。
她來到八司目的院子里,看到他們?nèi)嗽跊雠锵掠崎e喝著茶。
三位見華月前來便起身,八司目上前迎接哈哈笑道:“哎呀?月姐姐怎么忽然來了呢?白姐姐怎么樣?”
華月用詫異的眼光看著他。
八司目搓著手背繼續(xù)笑臉道:“哎呀!你知道左財他比較八卦,剛剛打聽到白姐姐貌似生氣了,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華月笑笑說:“我來找曼陀羅,請他幫忙燒一道白姐姐愛吃的紅燒魚?!?p> 曼陀羅聽到自己有任務(wù)也立馬上前說:“月姐姐,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去準(zhǔn)備。”
說完一溜煙跑到灶房去。
華月看著左財,左財避開投來的目光。
八司目伸出手說:“來,姐姐到里面落座。”
坐下后左財解釋道:“不是我故意偷聽的,是我去采水果的時候路過云一思家,他們母子三人在院子里講話,我光明正大聽到的?!?p> 八司目給華月倒了一杯茶:“來,姐姐喝茶?!?p> 華月看著左財點了點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院子十分安靜,只聽到山間的鳥叫聲。
她清了清嗓子說:“我找到你的兄弟了?!?p> 坐在左邊的八司目和右邊的左財均看著她異口同聲道:“嗯?什么兄弟?”
她說:“你的兄弟,右財。”
左財剛拿在手上的茶杯“哐當(dāng)”一聲掉在桌面上:“什么?”
八司目像看戲的吃瓜群眾一樣,看著左財那忽然變化的表情,想笑又不能馬上笑。
心里想到月姐姐終于愿意把右財?shù)恼鎸嵣矸莞嬖V他這個蒙在鼓里的糊涂蟲了。
華月再重復(fù)一遍說:“你的兄弟,右財,找到了?!?p> 左財身體前傾,想要得到答案,問:“他在哪里?他還好嗎?”
八司目故意逗他,拿起茶壺給華月倒了杯茶:“讓姐姐喝口茶再說?!?p> 然后又給自己倒一杯。
華月說:“在天魔城,受了點皮外傷,但很安全?!?p> 聽到這消息左財嘆出一口氣,看著桌子發(fā)呆。
八司目有些許疑惑,拿著茶杯在鼻子前就是不喝,眉毛左右上下來回跳動,眼珠子一回看左財一回看華月。
他心里想到的是幽幻和那右財不是在無名山嗎?怎么跑到天魔城去了?
華月繼續(xù)說:“他的真名叫幽懸,是幽幻的弟弟?!?p> “什么?”
一個跑調(diào)的高8度疑問聲發(fā)出。
聽到這答案第一個失控的并不是左財,而是旁邊的八司目。
手上的茶杯也被捏碎,左財眨了眨眼,才反應(yīng)過來,問道:“姐姐,你剛剛說的是什么?”
八司目雙手撐在桌面上,瞪大眼睛看著華月問:“你剛剛說他是幽幻的弟弟,他叫幽懸?”
華月依舊一臉平靜,點點頭:“嗯。”
然后繼續(xù)說:“你不用擔(dān)心他,他在照顧他的哥哥,而且身邊還有一大幫兄弟?!?p> 八司目轉(zhuǎn)過身手握拳頭,用力打在涼棚的木柱子上,小聲嘀咕道:“我就知道他不簡單,我就知道他不簡單,區(qū)區(qū)一個小惡靈憑什么能召集大蟒蛇勇闖水牢救出幽幻,還不把我放在眼里,不過還好我沒有得罪他?!?p> 他將心中的心聲吐露出來后平順好心情,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安靜坐好繼續(xù)喝茶。
而在他對坐的左財卻一副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表情,好像還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此時曼陀羅剛好將白姐姐愛吃的紅燒魚做好,把魚放在籃子里給華月帶走。
只是他來到?jīng)雠锵掠X得三人的氣氛十分異常,特別是左財?shù)谋砬椤?p> 他雙手將籃子遞到華月身前說:“月姐姐,紅燒魚做好了,你代我向白姐姐問聲好。”
華月接過籃子點頭道謝便回去了。
涼棚下還是他們?nèi)?,只是華月來之前他們還在嘻嘻哈哈,來之后就變了。
曼陀羅眼珠子以極慢的速度左右移動觀察著兩位,不敢提壺倒茶,也不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