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一次被打
譚釗有些納悶,直覺告訴他這是個陷阱,剛要拒絕,就被一旁看著的時斌挑釁道:“譚少,你總不能怕來吧?也對,畢竟你不是你們家重視的人,隨便一個差使都能對付你?!?p> 譚釗一聽,立刻答應(yīng)了原舒的邀請,還諷刺時斌:“我怎么不敢去?你也就只會跟父母說閑話,躲在女人背后,就這點(diǎn)本事?”
兩人一邊互相嘲諷,一邊朝時家的車子走去,時斌率先上了車。
譚釗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時斌,沒想跟他坐,哼了一聲,就往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了過去。
見兩人都選好了座位,原舒也坐了下來。
車內(nèi)緊張的氣氛讓司機(jī)不敢說話,他偷偷看了一眼后視鏡,猜測了一下情況,然后收回視線,專心開車。
四人一路都沒有說話,很快就回到了時家的別墅。
別墅里,家庭醫(yī)生已經(jīng)給楚枚檢查過了,楚枚沒什么事。
李悅此時才明白,楚枚是在演戲,肚子疼都是裝的,或許懷孕也是假的。
楚枚比原舒還要狡猾,要是嫁到時家,那豈不是要鬧翻天了?
楚枚舒服的靠在沙發(fā)上,看著桌上熱騰騰的茶水和零食,柔聲說道:“我懷孕了,不能喝茶,你給我倒杯果汁,補(bǔ)充一下孩子的維生素吧?!?p> 李悅有些無語,不過她也沒打算理會楚枚,剛要轉(zhuǎn)身,就聽外面?zhèn)鱽砹塑囎油O碌穆曇簟?p> 原舒他們到家了。
李悅沒有理會楚枚,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她不相信原舒真的能把四少爺帶回來,她倒要看看原舒到底慘不慘。
不一會兒,原舒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時斌和譚釗。
李岳一愣,原舒真的把時斌帶回來了?
楚枚見他們進(jìn)來,忙起身迎了上去,還摸了摸小腹道:“太太回來了,我們可以談?wù)剢幔俊?p> 時斌看見了她,打量著她,冷哼一聲,“你是誰?”
“四少爺您好,譚少爺您好,我是楚枚?!背遁p輕低下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拍戲的日子讓她知道,哪個角度最好看,哪個角度又顯得自己嬌弱。
可惜,這次來了情商低的譚釗。
“哦,我在電視上見過你,你們偶像組合出道的時候,表演就偷懶的就是你吧,去年還演了一部弱智電視劇,演技也不行,只會瞪眼吐舌頭,不過身材還不錯,穿泳裝還挺性感的,前兩天好像有人拍到你半夜和別的男人回酒店,那個男人是誰?”
楚枚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沒想到時家門檻這么低,什么混混都能混進(jìn)來?”
時斌從和譚釗打架進(jìn)警局之后就一直憋著一股氣,被原舒接回來之后更是被嘲諷個不停,現(xiàn)在終于找到發(fā)泄的地方,立馬把氣都發(fā)泄到了楚枚身上。
楚枚再也維持不住笑容,臉色愈發(fā)難看。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是她第一次見到時四少爺和譚三少爺,之前她并沒有得罪過他們。
結(jié)果,一個從進(jìn)屋就一直瞪著她,一個則冷嘲熱諷,揭穿她所做的一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少爺,我……”楚枚擠出兩滴淚水,可憐兮兮的解釋道。
“夠了,你們趕緊上樓去。”原舒也沒再讓兩人和楚枚爭辯。
兩個世家子弟在大街上打架還好,可他們兩個跟楚枚吵架,傳出去的話,豈不是要被人笑話欺負(fù)弱女子?而且,是在時少爺家里欺負(fù)她,媒體說不定還能編出更荒唐的故事來!
聽到原舒的話,時斌默默的閉上了嘴,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為什么要聽她的?”時斌正要反駁,就看見譚釗往樓上走來。
譚釗之所以來時家,一方面是因為時斌的挑釁,讓他心生憤怒,另一方面,他也確實好奇,原舒邀請他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時太太并不像傳聞中那么沒禮貌,反而還很講究規(guī)矩,到底是想幫時斌報仇,還是想給他道歉?
見譚釗大步上樓,時斌也轉(zhuǎn)身跟了上去。
他不能讓原舒胡亂胡鬧!她要是真的向譚釗鞠躬道歉,那豈不是讓他丟臉了?
見兩人已經(jīng)上樓,原舒也跟著上樓,留下一臉呆滯的李悅和楚枚。
這還是那個平日里跟太太鬧矛盾的四少爺嗎?今天怎么這么聽話?太太到底用了什么辦法,讓四少爺這么聽話?而譚三少爺為什么也這么聽話?李悅想不通。
譚釗走在最前面,到了二樓,他打量了一下房間里的裝飾,說道:“你家墻紙的顏色太古板了,地毯的花紋不夠精致,壁燈還行,就是花瓶不符合時代審美……”
二樓主要是客房,用來招待客人,走廊盡頭有個小會議室,門開著,譚釗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去,坐在椅子上,“太太,不給我倒杯茶嗎?”
跟在后面的時斌一腳踢到了譚釗坐著的凳子,譚釗跳起來又要和他打架,原舒突然用皮帶抽打譚釗的腿邊,帶起的風(fēng)輕輕地拂過譚釗的腳踝,譚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看來譚少家沒把你教好,你身為名門子弟,該如何是好?今天我就代表譚少家,勉為其難地教教你,什么叫禮儀,什么叫規(guī)矩!”
譚釗臉色慘白的看著原舒,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真的會為時斌出頭。
原舒揮手,又是一鞭子抽在譚釗的大腿上。
譚釗一個措手不及,吃痛的跳了起來。
這一鞭子重極了,譚釗一瞬間以為自己腿斷了,慌忙往旁邊躲開,一邊躲避,一邊怒罵道:“你瘋了嗎?敢打我!”
原舒出生于一個將軍家庭。她小時候看著哥哥和父親練武。她不喜歡向家里的女人學(xué)習(xí)刺繡,所以五歲時,她就懇求父親教她武術(shù)。這位老將軍覺得,讓一個女人學(xué)習(xí)打仗很不雅,所以只教她騎馬、射擊和鞭打。
原舒十六歲的時候,因為騎術(shù)極為出眾,又擅長鞭笞,所以被軍營里的人稱為“馬背上的女子”。
她揮鞭之時,鞭聲破空,如雷貫耳,威力無比。別說打在人身上,單是鞭子帶起的風(fēng),就能讓對方感受到她的力量和威勢。
她剛才鞭打譚釗的時候,只用了六成的力氣,而且她練武的時間也不長,十六歲的原舒若是打譚少爺,只怕要把譚少爺打得皮開肉綻了。
時斌也是一愣,他沒想到嫂子打人竟然這么狠,趕緊后退兩步,生怕自己也跟著遭殃。
另一邊,譚釗躲閃之際,原舒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他屁股上。
譚釗挨了兩鞭子之后,眼眶里噙滿了淚水。
他是家中最小的弟弟,從小就備受寵愛,再加上上面還有幾個能干的兄弟,根本就不用操心家族的事業(yè),家里對他管教也不多,再加上他還有一個當(dāng)過兵的弟弟,從他弟弟身上學(xué)到了很多格斗技巧,所以他算是圈子里的“小霸王”,很少有人能打得過他。
這還是譚少爺有生以來第一次被打。
譚釗一邊躲閃,一邊想著這或許就是原舒要帶他們出警局的原因,畢竟她在警局打人,還會有人攔著,可原舒帶他們?nèi)r家,就沒人攔著了。
和狼狽逃竄的譚釗不同,原舒越打譚釗,鞭子越拿手,抽得越來越熟練,每一鞭都精準(zhǔn)的落在譚釗的腿上、背上、屁股上。
時斌站在門口,看著被打的譚釗,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譚釗,你怎么不跟我嫂子道歉啊,我看你被打,都覺得疼?!?